“哎呀黑蛋呀,这不年不节的,怎能动不动就吃肉呢?”
钱串串和杨柄娃听了弟弟的话,都不承认自己孩子不好,可当面也不敢说钱先诚说的不对,黑蛋吃饭什么样子,他们当爹娘的,难道不知道吗?
钱先诚满意地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
钱先诚奇怪老婆和侄子为何在厨房不出来,张望了一会儿,回头一看桌子,一筷子又抽到了黑蛋的手背上:“你怎么总是吃饭和人抢啊?你舅母和表弟还没过来,竟然吃了半盘鸭蛋!”他气呼呼把鸭蛋端开,“再这样,不许吃饭!”
好容易上了桌子,黑蛋抓起一个大馒头,塞进嘴里就咬,被钱先诚一筷子抽在手背上:“怎么吃饭的你?当自己叫子吗?”钱先诚非常厌恶姐姐家的人吃饭,跟猪抢食一般,看到黑蛋这样,立刻便教训上了。
黑蛋做了坏事,心虚不已,丢下渔网撒腿就跑,他二十岁的大小伙,钱先诚哪里追的上?气得在后面直骂:“坏小子,你光知道吃!”
不管钱先诚如何教训,黑蛋还是一个人吃完了整盘炒鸭蛋,然后,去了倒座房,就是去年亮工那个房间睡午觉。
钱先诚何尝不恶心?这回,他点头答应了下来。
钱先诚又瞪起了眼睛:“一口一口来,怎的口水沾在筷子上,就夹菜了?”
“啊?天天干这个,下午还要干别的?”黑蛋想来想去,这饭虽然好吃,可活儿却不好做,好歹熬到午饭时,见桌上都是素菜,没有荤腥,黑蛋有些不高兴:“二舅母,你也不给做个肉菜。”
“说咱让他干脏话、累活,还不给吃饭。”
文瑾站起来,把黑蛋没动过的一盘炒野菜,往自己稀饭碗里扒拉了一半,端起来便进了自己屋子。
“嗯!早上起来清理鸭舍,早饭后是猪圈,下午还要干别的呢。”
“嗯呀,你不是说臭吗?不洗干净怎么吃呢?”文瑾的抢白,让黑蛋无言以对。
黑蛋还是气鼓鼓的,韦氏出来,重新给了他一双筷子。
“胡说,鸭子还下蛋呢,怎么能随便杀!”韦氏微微皱眉,口气勉强还算温和。
“他能说啥?”
“二伯,这回去了,你不许答应姑姑让黑蛋再来。”
韦氏让黑蛋洗过手,换下脏衣服,然后又端出一盆温水。
黑蛋眼珠子骨碌了一下,筷子便伸进了蒸蛋的盘子,一口馒头还没下肚,他已经夹了三筷子的菜。
钱先诚闷闷的,依然不吭声。
钱先诚气得手只哆嗦:“谁嫌你吃饭了?我只是让你有点礼貌!”
“二弟你来,也不说给我带点鸭蛋。”钱串串十分不满地道。
钱先诚气得:“我哪里还想到那个?就怕你儿子半道出啥事了,这么追过来的。”
钱串串一副不相信的表情:“哼,他都那么大了,怎么会?”
“你还好意思说孩子那么大的话,还不如文瑾呢,干活不出力,光碍事儿。”钱先诚说完,掉头回了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