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瑾懵懵地走到门口,看见一群人拥着钱文瀚走过来。
秀才见官不跪,魏荣和也知道这个,便催促道:“放心交给大叔,你俩快去。”
汪陈氏似乎猜到文瑾的心事,反驳道:“你二伯若是犯事,大伯也得跟着吃挂落,你放心,这个时候,他绝对不会袖手旁观的。”
文翰还糊涂着呢,就被文瑾拽着,上了驴车,报子都莫名其妙,但被村人热情涌入钱家院子,韦氏打起精神,拿出吃喝招待,报子也不追问了。
韦氏昏倒在地,汪陈氏帮着搀扶到屋里。
韦氏泪流不止,她哪里敢让侄子去赴险境?
衙役在家里里外外搜索了一遍,尤其是后院,让汪起带人,彻底扒开,却什么也没发现。最后,领头的老程给钱先诚说:“汪里正虽然一力担保你是清白的,可这事儿不是兄弟能拿主意的,你还是跟着走一回吧。”
忽然,外面传来“嘡嘡嘡”的铜锣声,夹杂着人群纷乱的叫嚷:“报——,钱秀才讳名文瑾,院试高中!”
汪陈氏扶着脸色苍白,双眼如烂桃的韦氏来到门口,震惊地嘴里都能塞进鸡蛋,她俩都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这些。
“二伯母,我想去看看,跟二伯上公堂,为他辩护。”
“可贼人一口咬定,你二伯如何辩驳得清?”
文瑾当机立断,拿出一吊钱给隔壁的魏荣和:“大叔,帮我二伯母在家接待报子,这是赏钱,我和哥哥立刻去城里见知县大人。”
钱先诚唬得脸色苍白,走路脚下都不稳了,被四个衙役推搡着,往县城而去。
钱家这叫什么事儿?福祸相连,把人都砸晕了。
“文瑾,你还是先等大爷他们传回信息再说吧,你去能找谁呢?”
“二伯母,你要相信我。”
路上,文翰听了文瑾的话,惊得呆了还几分钟才清醒:“是不是大伯搞鬼?”竟然和文瑾想在一处。
不知道在哪里走岔了路,一路竟然也没追上钱先诚他们,到了县城,天色已经黑尽,两人在县衙前街找了家客栈,交钱把驴车先托付了,文翰则借了笔墨纸砚,简单写了个辩书,和文瑾急匆匆去了县衙的角门递了帖子,求见县太爷。
门子接了文瑾给的好处费,才一副好心的告诉他们:“老爷已经歇了,不见外客,你俩明天早上来吧。”
文瑾和文翰愣了一下:“明天大早,老爷不是要升堂?我们几时来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