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融合

“变成人吧。”

“不变！”

“变吧。”

“不变！”

莉莉丝坚决拒绝，女巫的尊严不容亵渎，在如今，做猫才是正确的选择。

顾诚盯着她看了片刻，忽然道：“你已经老了。”

“我怎么可能会老！”

莉莉丝提高了音量。

顾诚没再理会，把她扔在路旁，丢下一句“不要祸害人家小姑娘”就往家的方向走了。

莉莉丝老了，之前他忽略了这个问题，从中世纪一直存活到如今，即使女巫也不能永生。

顾诚扔下一句话转身回屋了。

夏小满从沙发上蹦起来跟过去，结果被哐一声关在门外。

夏小满：“？？”

“当然会，不然怎么会有老巫婆这种存在？”

顾诚点了点头，他的确无法理解，几十年眨眼即逝，就像短命种也很难理解他。

“你说的我当然信。”

“应该说现在只剩我一个了。”

“所以……这个人为什么不能是我？”夏小满问。

“你活得还真够久的。”夏小满挠了挠脸，仔细瞅他。

“当然会，要是血族依然有很多，他还可能继续转生成血族，但是他们两个死了估计再没有血族了，只能和你一样做人了。”

“难道……”

“说得你这个老妖怪好像碰过女人一样！还不是躲在墙角偷听人家两口子嗯嗯嗯……我要告诉赵红婶婶！”

“什么意思？永生不是不死吗，怎么会‘剩’？”夏小满追上去问。

“你不想试一下？也许能打开新世界的大门。”夏小满学着电视里的女人搔首弄姿，像个刺挠的猴子。

“……”

“对世界未来的走向和理念有了分歧，因此发动战争。”顾诚努力回忆了一下，涿鹿……现在遗存的记载已经面目全非，也扰乱了他的记忆。

“那都是电视上演的，也没几个人见过真的老巫婆吧。”

顾诚想了想，“可能因为你死了，要不你转生吧，活过来就可以体验一下你说的嗯嗯嗯。”

“因为理念不合，有时也会后悔，要是能留……”

夏小满已经分不清传说和真实究竟有几分真几分假，或许，曾经的妖怪没有想象中那么神通广大。

夏小满打开电视，然后偷偷躲在浴室外偷听。

“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活得久一点！我也去偷听！”

只能听见哗哗的水声。

关乎理念，关乎部落存亡，关乎形态，只能留下一个正确的，代价就是变成如今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你永远理解不了短命种的遗憾和执念。”夏小满道。

“我只是猜测，因为当初看到海妖的描述，我第一时间想到氐人族的巫，可能他们在大海里不知道经历了什么，最后只剩下巫了。”

“我就是给你讲个传说，你还真信了？”顾诚笑道。

“连男人都没碰过，就不要装作很诱惑的样子了。”

“我又不是全知全能，很多事只能靠一些蛛丝马迹来揣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