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诚摇摇头，那么多事他不可能都经历过。

“你在骗我！”

夏小满很气，气得捶沙发。

“这么看你还肩负着使命。”

“你到底活了多久？”

莉莉丝在夜色里跑远了，夏小满看着她的背影，问：“女巫也会衰老吗？”

“习惯而已。”

“因为被我杀了。”

“公元前两千年，氐人族战败，一半上岸融入炎黄部落，图腾被融合，一半不愿融合躲进大海。”

妖怪也会老去，而后没有新生代补充，狼人已经消失在历史里，女巫和血族也在不知道多少年后消失。

“从始至终，只有你一个妖怪永生？”夏小满从他背影中感受到了扑面而来的寂寥，这个男人从部落时代一步步走到如今，却没有一个真正陪伴他的人。

夏小满一时呆滞，莉莉丝躲着他不是没有原因的，只是为什么？

“为什么？”

顾诚慢步在街上走着，听到夏小满的话脚步顿了一下。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确实是这样。”

他们更像人一点，至少莉莉丝会因为衰老而变成猫，不愿以真面目示人——如果顾诚的猜测是正确的话。

说着话回到家，顾诚点了一炷香插在香炉里，转身拿了换洗的衣服去洗澡。

“哇……”

顾诚想了想那种如果，又摇头道：“也没办法留。”

“可能吧，任何概率性事件，把时间延长到无限之后，几乎都会发生。”

也无法理解夏小满把脚搭在茶几上，露出修长的双腿究竟是怎么想的。

难道他会因此兽性大发，对一个小丫头片子做什么？

就算在她活着的时候，顾诚也没做过什么，只是顾诚想起来，那时夏小满很正经，很保守，从没穿过裙子，朴素的很，淡蓝色裤子洗得褪色也依然穿在身上缝缝补补。

“所以，你能看见鬼，就是帮他们变成人？陈叔叔要是哪天死了，是不是也会转生？”夏小满问。

“你别吓到他们，明天我找赵红把小黄书拿回来给你看吧。”顾诚的声音从卧室里传出来。

“你就是这么为人师表的？！”

古往今来的神话传说太多了，很多都是巧合之下产生的美妙误会，而藏在传说下的真相少之又少。

“话说回来，你为什么非认准我这个老妖怪？”

要是偷偷进去……想想就有点害羞，夏小满想象不出来电视里那些女鬼是怎么淡定的给人递毛巾的，有些还很恶心的躲在马桶里。

可是看不出什么不同，也许是太过离奇，在她眼里顾诚就是王爱民的样子。

变成猫是不想让别人看到她老去的样子。

直到水声停下，夏小满咻一下返回沙发上，等顾诚出来，想了想道：“你有没有想过，假如你可以一直这样活下去，一直一直，总会找个人陪你一段。”

“什么理念？”

“知道海妖吗？公元前八百年，希腊神话里出现的海妖传说。”

“你是鬼，既然遗憾活着的时候没有……又充满好奇，可以看一下金瓶梅也算满足心愿。”

“气死我了！”

夏小满在客厅里绕圈圈，一头黑发快要炸起来。

“气死我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