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真好

九黎曾经辉煌过。

最初的最初，先祖就是吃了没文化的亏，被人类连坑带骗，输了最关键的一场战争。

涿鹿之战，人类记载的，和他听祖辈说的，完全不一样。

莉莉丝倒是没有黑山这种对部落的归属感，西方在上古年代是什么样的，她也不清楚，因为女巫对历史传承看得没那么重，东西方文化差异从那时候就开始了。

几千年了，荣耀个屁，活好现在就行。

妖怪已是穷途末路。

莉莉丝很想说这么一句，但是看黑山认真的模样，想了想作罢，余生有件值得追求的事也不错，起码比那个混吃等死的血族强。

“加油！”

她给黑山鼓了把劲，接着看看头顶电灯泡，伸爪子指道：“这玩意费电，电费要你自己交的，不如弄个台灯。”

“电费贵吗？”

隔天清晨。

隔壁还亮着灯，陈华和转白班的赵红躺在被窝里，一个敷面膜，一个玩手机。

“调戏你师父是不是很过瘾？”

“你不知道让周小天帮忙洗澡是多么惬意的享受。”女孩细腻白净的两只手在身上揉来揉去，还有温暖的水流从喷头里冒出来冲洗身上，是人世间最美好的事，比人类泡澡还要舒服。

“是的，人类其实多多少少都有病，只是很少影响生活，就不会当成病去治，甚至有时候压根发现不了，比如你，要不是死得早，可能早年那点小心思早就没了，不治而愈。”

“在外面鬼鬼祟祟干什么？”

“呃……”

“只是一时好奇，这只色猫究竟是单纯喜欢小姑娘，身体享受，还是精神快感。”

黑山想了想，望向外面街道上的路灯，迟疑道：“那个不用我交电费吧？”

她偷偷隔着窗子看顾诚一眼，抱沐浴露离开，等找机会让赵红帮她洗澡。

可恶的人类，作恶多端。

“对。”顾诚道。

顾诚和夏小满你一句我一句，莉莉丝茫然抱着瓶子跑了。

“白活了这么多年。”莉莉丝继续得意，抱着沐浴露准备把它藏起来。

莉莉丝一时转不过弯，停在那里没动作了，茫然地看着顾诚。

这两口子很幸运，能有个伴。

她很害怕哪天黑山一脸沉思地望着星空，来一句：‘宇宙这么大，其实人类和我们都很孤独不是吗？’

没等顾诚说话，她就钻进去了，现在电视还没换新的，没办法看，唯一的功能就是让她的出场方式看起来恐怖一点。

“你还用洗澡？女巫不是有保持整洁的办法吗？”顾诚指指角落里周小天送的猫猫沐浴露，“用不着就叼走，放随便哪个宠物店门口。”

见顾诚沉默，莉莉丝得意地瞟他一眼：“没试过吧？”

还有老鬼，坏事做尽。

“你在看什么？”莉莉丝奇怪地朝下面那只鬼问。

“当然用！”

“……”

莉莉丝差点流泪了，尼玛的，咱们是妖怪来着。

夏小满也在看。

“你要不要试试她说的？看看是不是真那么惬意……啊，你这里没浴缸。”夏小满遗憾道。

“……”

“也说不定。”

“你老蹭人家赵红，让他帮你洗洗，很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