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宴玖失踪案的关键

夫人并没有挂断电话，她还有一些疑惑：

“你为何知道会长的序列。”

白雾知道对方一定会问这个问题。

“你们的人绑走我的时候，使用了极为靠前的序列，但刚才被我反杀的时候，临死他都没有使用序列，我只能怀疑他的序列消失了。一个人序列不会无缘无故消失，除非那些序列本就不属于他。”

见电话那头沉默，白雾又说道：

“我该离开了，尊敬的夫人，有机会我很想见见你，我打赌您一定很漂亮。顺便问一句，我应该可以直接离开吧？”

第三层不可能有屠宰场，如果有，一定是包装在某个更大的企业建筑里。

白雾也不确信，屠宰场外，是否还有某些危险的埋伏。

尤其杀了对方的人，尽管对方答应了一些事情，但这些事情就跟懂王的商业承诺一样，毫无可信度。

好在他很幸运，没过多久，电话那头便回复道：

“你可以走了。但你最好忘记今天发生的一切，会长要你死，就像捏死一只蚂蚁那样简单。这个手机你可以收着，我会再联络你。”

作为一只两次反杀的蚂蚁，白雾点点头：

“我对会长的敬仰，犹如滔滔江水延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会长就是天上的耀阳，为我指引道……”

在这间比他底层住所大上书房里，他把宴玖留下的线索，全部都带来了。

他们都是来自底层的人，第三层限制了他们诸多的权力，而进入各家工厂，企业还会额外限制他们一些权力。

“嗯，明澈应该是相信我了。”

不过目前不能百分百确定，毕竟从他穿越到这座高塔起，见到的魔幻现实太多，不排除只有该隐一个疯子。

这堪称微雕的画工，更是让他叹为观止。

酒庄的名字，叫明玉庄。

这幅画画了一座塔，屹立在某个黯淡的地方。

白雾也感觉到，明澈不算太坏。不过他还是得表明忠心：

“队长，我是七队的人，我是不会跟着明澈的。”

灰黑的色调里，有一座巨大而笔直的孤塔，高塔外全是密密麻麻的怪物。

他用作品两个字，是因为这幅画体现出来的画工，已经超乎了他的想象。

电话那头陷入忙音。

“镇御军里头，明澈这个人算是灰色地带混的，他做事还算有章法。而且对下属颇为照料，你跟着他，能得到不少好处。”五九对镇御军的人，倒也颇为了解。

为了解释清楚误会，明澈对白雾的态度更亲近了些，也安排了一些镇御军的高手保护白雾。

但都戴在不同的手指上。

……

有些恶堕在自相残杀，有些恶堕则在指挥其他恶堕。

主要在于刘暮的能力比较克制这名前调查军团的干部。

……

但仔细一想，黑色区域的边境，恐怕也是红色区域级别的。

“真是危险且疯狂的思想，这拙劣的谎言，既视感太浓了。”

不过今日没有往常那么热闹。白雾直接被管家请去了明澈的书房。

这幅画并不大，也因此，这幅画的作画难度极高，白雾甚至发现，每个恶堕都各有特点。

“既然你成功躲过了这一劫，那就不提这个，其实你若前往底层，反而更安全，底层过于混乱，反倒是塔神会难以渗透的地方。对了，你和镇御军谈妥了？”

也是这个病人，告诉了宴玖很多塔外的知识。日记里有一段话是这么写着的：

“高塔是人类最后的避风港，恶堕们无法进入高塔，但人类比起恶堕，并不自由。恶堕享受着更为广阔的天地，人类却束缚在这座高塔里。总有一天，塔外的恶堕会找到进入高塔的办法，毁掉这座塔，将人类解救出去。既然恶堕才能在新的世界生存，那么变为恶堕不就好了？”

里头的一些工人见到白雾是从地窖出来，并没有觉得奇怪，甚至对白雾身上的血迹也习以为常。

而且是该隐的话，带走宴玖就太容易了，那道高墙对于该隐来说，就是儿戏。

中坚力量，比起调查军团就差了一个档次。

就好比院子里下着西洋棋的两个人，一个人以为自己在下西洋棋，另一个人则以为自己在下象棋。

直到夜晚，白雾才到了疯人院。

“你也遇到了塔神会的人？”

林妹妹就比较直一点，想着白雾大概沉迷女色，乐不思蜀。

这画面，说到底只是宴玖对塔外的猜想，乃至幻想。

从日记里，白雾发现宴玖很久之前，就和一个奇怪的病人一起聊天。

白雾的肩膀还有血迹，疼倒是不疼，但感觉很痒。他索性还抹了一些血在脸上。

五九点点头，但又说道：

白雾隐隐明白了，又问道：

“宴玖小姐还留下了哪些记载？”

白雾不再多言。

颇有一种丧尸围城的感觉。

按着弧线轨迹，他找到了几个截然不同的恶堕，这些恶堕的手里，都带着戒指。

人类无数次想要寻找到高塔的真正位置，会否七百年来，他们已经找到过很多次？

只是每次传送到这个区域，就被怪物们吞噬了？

……

“假设该隐带走了宴玖，那么宴玖最有可能在的地方，就是塔外。而戴在手上的戒指，不同手指对应不同的数字，所以那是一个区域编号？”

这个病人就住疯人院第六层，那间他还没来得及去检查的屋子。

第四层的资料调动往第三层并没有太久，白雾来到了一处明澈的私人酒庄。

白雾也没有想太多，普雷尔之眼让他看到了其中几个赌庄的探子，他坦然的离开，往疯人院的方向走去。

【很少有人能将自己所想象的东西完美的呈现出来，这张画很值钱，如果小画家死了，会更值钱，如果有一天你们前往黑色区域，找到了画中的景象，那它的价值又得再提高一些。】

叶未明一直在询问一些病人，但没有发现。

“一个人贪财好色很正常，这样的人才更有亲和力，如果要改变高塔的秩序，源头不在于底层。”

而且他们都忽视了对方的存在，认为棋盘的棋子，被一股神秘力量驱使。

五九坦然说道：

宴玖的想象力，让白雾感到佩服。

塔外是茫茫的黑点，黑点大多很细小，粗略看过去，根本无法看清细节，但偶尔能够看到几个比较大的黑点。

顺着这一层思路，白雾回忆起镜子里那道弧线的轨迹，以高塔为参照物，往下看去，很快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还有一些恶堕，穿着人类的衣服，显得无比神秘。

这次遇袭，其实就是一个面试，自己活下来了，就算是初试通过。

“自然，从第三层开始，只要你有足够的财力，你可以保证子女学到一些高塔时代之前的课程。”明澈很满意白雾的态度。

这段话让白雾下意识的就想到了这么个人。如果该隐潜伏在疯人院，这也非常合情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