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章 击败扭曲的人

每一次时空扭曲后的旅途，是否有任何含义，白雾不清楚。

他仔细打量着这个女人，女人的衣着和底层的女人不同，看起来更像是某个组织的统一衣着。

气质颇为干练，这样的女人走在底层，其实很容易引来一些不怀好意的人。

这个女人倒是毫不在意，是因为她全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危险的气息。

一旦有人靠近，就会不自觉的被女人玩味的眼神给警告。

这种警告仿佛能够带来某种精神层面的压迫感。

所以一路上，前往第二层入口的地方，一个尚算漂亮的女人走在路上，竟然没有人拦截搭讪。

白雾看着这一幕，忽然觉得很奇怪。

“难不成这是我第一次出塔前的景象？这个女人是塔神会的？”

“不对，不对……”

这场没有意义的旅途，似乎也没有结局。

白雾其实也想过，有没有可能这个计划……全是井六的一盘棋。

十数年的漂泊在这一刻终于结束，这趟漫长的旅途，除却带给了白雾无尽的疲倦，还有伴生之力的疯狂增长。

眼睛就是这样的点拨。

“头发有点长了……但是不难看，就先这样吧。可是胡子就很麻烦了，这一觉睡得真久，这种危险的东西，真难想象有人会选择浸泡在里面，那得是什么样的怪物。”

两个月零七天。

黑暗中，白雾在默默的数数，时间一秒又一秒，一分又一分，这样慢慢积累，终于熬到了下一个世界。

以及普雷尔之眼的进阶！

就像是前世玩的游戏里，他被一百个黑暗术士挂上了所有负面属性。

也许百川市，也许避难所……只是自己曾经做过的一个梦。

漫长的旅途开始。

白雾完全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该如何回到百川市。

当终于一只脚踏回百川市的土地，经历完了这漫长的扭曲之旅时，白雾的眼里，再次涌现出踏入旅途之前的战意。

怎么可能会有这种巧合到离谱的事情。

但那种视死如归的感觉，已经彻底消失了。

小乞丐对着虚空的呐喊，被女人打断，女人一记凌厉的手刀，打在了乞丐的脖子上。

在冰河破碎的这片空间里，白雾漂浮在空中，慢慢剃掉了自己的胡子。

再战征程。

就像是这个人类第一次死亡时一样，在那座满是恶堕的航班里，备注也弹出了类似的选项。

没有见到任何活人，只是看过许多活人挣扎求生的痕迹。

不知不觉，他在外面待了三年。

那么是否还存在着，某一家其实合作对象是井六的可能性？

有没有可能，井六在高塔里有着自己的势力？

这个想法白雾越发觉得有可能，也许八个统治者里，有一个人也被井六的预言说服，愿意追随井六。

【退出游戏。】

可漂流，远没有结束。

于是这段时间，白雾开始寻找人们活过的痕迹，寻找那些人努力追寻高塔的脚步。

也许这一切都只是扭曲的一种体现。也许给这个男人重新选择的机会，他宁愿在十几年前战死在那座学校的外面，也不会选择饮下如此可怕的几滴“扭曲”。

当然，它并没有办法和白雾对话，事实上，这场对话的本质，是白雾的自言自语。

所以从自己的到来，农场的暴乱，两个k的逃走，黑桃十的穿越，是不是都是某个计划的一环？

在林锐还是初代面具怪人的时候，林锐说过的很多话，完全是一种信息压制的感觉，对这个世界的了解，浑然和其他人不同。

里世界里红色的怒火瞬间覆盖着他的身躯，像是一层猩红的铠甲。

手机里的信息，只言片语的纸条，血写下的字迹。托规则的福，这些东西本不该保存太久，却始终留存着。

白远，现在白雾确信，这个扮演着慈父的角色，肯定知道着许多秘密。

也许正常的白雾会被扭曲摧毁意志，但是这个疯子不会。

白雾对着无数水滴中的倒影说道。

一百二十二分钟。

以至于白雾觉得这个想法很蠢。

这些念头总是会隔一阵子就涌现出来。十几年的时间，足以让任何希望变成绝望。

白雾记起来了，自己还欠某个人一场循环的终止，还欠一群人一场做了九十年的梦。

他甚至以为，下一段旅途开始了，自己已经从百川市的战场上死去，穿越到了这座城市里，开启了下一段人生。

他以为自己饮下了几滴象征着扭曲的井水后，身体开始在时空中漂流，是井水带来的某种效果，只要这个效果慢慢解除，自己就会回到百川市。

【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以这样的方式，躺在地上，让人们看到了在时空中漂流了十数年后，肉体未死灵魂却已经死去的样子。虽然对于他们来说，你的这个样子只是忽然出现。毕竟你的十几年旅途，只是扭曲的效果，那个世界，才过了短短的一秒钟。】

我在时空里成为了一个旅行者了么？

还是说我已经被井水扭曲了，成为了一个无法稳定在某个时空存活的存在？

前面去的一些地区，白雾还多多少少知道一些意义。

这样的漂泊不见尽头，这样的旅途没有终点。井水带来的扭曲，仿佛才刚刚开始。

那双如星辰一样的眼眸，变得更加浩瀚。

【我承认你消化这股力量的过程很漫长，但千万不要以为这就能够打倒你，你应该站起来，你等了十几年，在没有认知，一切扭曲的世界里存活很痛苦，但也有人等了九十年。】

最后一场旅途，浑身褴褛，白雾来到了某片丛林，吃下了一颗果子。

只是那个时候，眼睛的主人，并没有回应。

虽然的确如此，但这个效果持续的时间远比他想象中要高的多。井水的巨大的能量，白雾才刚刚开始体会。

由于整个世界不再正常，所有的东西都在扭曲，让自己这个原本正常的人，也在丧失对正常的认知。

普雷尔之眼某种意义是按照他的另一面来思考运作的。

井水的扭曲，似乎终于从时空的扭曲，进入到了别的方面。

又或者在为人类跨越了某个领域而欢腾。

在所有的精神，被彻底扭曲，在所有的意志，被无尽的漂泊磨灭后，白雾预感到了自己的死亡。

说起来，似乎完全进入某个场景后，眼睛就再也没有弹出任何备注。

记忆开始大面积大面积的遗忘，十几年来，他也知道回到百川市的几率很渺茫，但始终靠着记忆坚守着。

但根本不敢想象，第二个负面属性直接就是感知混乱，五感封闭。

他只在高塔的世界里生活了不到一年，但在这种混乱的漂泊里，经历了十数年。

这个世界就是有这么一种人，他们惹人厌恶气质绝佳，带着让人着迷的微笑做着让人讨厌的事情，但却总是笑到最后。

又三年过去，三年之后又三年。

白雾的另一面，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玩世不恭的疯子，一个不容于任何地方的谜语人。

他不相信巧合，黑桃十杀死了自己，然后就来到了一具和自己非常相似的身体里？

四十五天的时间，白雾没有找到末日碎片，原本没有普雷尔之眼，他也有把握能够找到末日碎片，解除自己的状态。

破碎的冰河之地开始慢慢的恢复安宁，但远处的空间里，白雾看到了百川市的夜空。

【重新开始。】

白雾的思绪很快被打断。接下来的漫长时光里，他意识到了一件很严重的事情。

在一场漫长的梦境里，白雾觉得自己仿佛又捱过了几年。

塔神会必然没有这么一号人。

如果统治者都有着各自的塔外势力，钟家秦家是黑金岛，宴家是黄泉岛，谢家是机械城——

四十五天的时间里，白雾一次次濒临死亡，身体陷入了极其混乱的状态。

白雾不得不一次次的去思考一个严肃且可悲的问题，或者说现状——回不去了。

“这一切看来只能等回到原本的世界里，去询问他了。”

他仿佛真的开始在忽然到来的某个时空里生存，考虑到这种可能性的确存在，所以他也在寻找末日拼图碎片，试图解救自己。

他很讨厌白远，哪怕知道了白远的作为带着某种目的，却也依旧讨厌。

最大问题，在于认知。

出现在海边，潮汐涌动的时候，能够听到无数野兽嘶鸣。

塔外的高温，低温，凶猛多变的天气，诡异的规则，无解的谜题，强大的怪我，都是他生存之旅上要不断去克服的。

为什么他可以看到我？

这个问题一冒出来，白雾瞬间想到了许多的问题——

在虚假的时空里生活了十年，真实的时空里生活了一年，那么人的认知很可能就会被扭曲。

有路人围观，但也就几秒钟时间，便转过头，换了方向。

生命削减，杀戮渴望，致盲，减速，眩晕，认知混乱，极度偏执，流血，力量弱化，五感封闭，幻觉……

有些混乱的白雾，感觉自己错过了一个机会。

白雾的头发长到了腰处，十多年来他不断经历死亡，被各种规则折磨的生不如死，可他始终能够活下来。

七个小时。

井六是一个半全知的存在，这个人如果一旦要改变某件事，必然会很可怕，且是那种润物细无声的可怕。

他倒在地上，或许是潮汐退却的浅滩上，或许是山风呼啸的巨石上，又或者是某座城市某张满是灰尘的床榻上，沉沉的睡去。

三十天。

这个人会是谁呢？有可能是自己尚未接触到的统治者，也有可能是自己……

但讨厌归讨厌，他又很迷信白远。总觉得……哪怕是井六，也算计不到白远头上。

他在沙漠里前行了很久，大概七个小时，在到见到了一座石阵迷宫后，场景才又开始变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