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0章 卷末章：第二关的初始
长夜过去后，对于避难所守卫者们而言，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很多。
统计死亡人数，尽可能运送往东校区，能救的便救，不能救的，也会在过后几日，准备一场哀悼会。
七百年来，受规则保护的百川市，小半座城市变为彻底的废墟。
钱一心原本还想找工业区的资本家讨点钱，体验一下“工资到位，天板干废”的力量，但厂房大片塌陷，资本家也在战斗中被波及死去。
他的搞钱大业中道崩殂。
至于西市区，市中心，仿佛是被无数陨石轰炸过一般。
不过破灭也意味着新生，借助着这次井的开启，避难所势力倒是有把握将各个区域的扭曲规则清除掉。
同时，完成对百川市的重建工作。如今百川市有了零号带来的防御力量，巨大的防护罩只能从内部瓦解，也就杜绝了被大量恶堕正面进攻的可能性。
百川市的避难所，也在不久前的战斗里，如果不考虑井字级，是堂堂正正的战胜了对手的。
很快，塔外各个势力都会知道，新的势力崛起，一个属于人类的势力——避难所。
“六家里，钟家统治者被灭了，你认为钟家还能成气候么？”
刘暮点点头，虽然很不情愿跟这个镜子人说话，但一切为了避难所。
“希望下次见到你，你会成为真正的人类最强，一定会的吧？”
某种让人一见就想躲开，一靠近就想推开的气质。
“至于井四，说来很可笑，他是唯一一个站在了高塔制造者这边，打算净化扭曲帮助人类的，但他疯了。”
聂重山说道：
“没有人要的垃圾，说起来，我也很厌恶它，这真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他其实很困了，就很好奇五九到底要干嘛：
白远用一种怜悯的目光看着白雾，白雾的手不自觉的抖动着。
无数恶堕在极其巨大的甲板上聚集着，它们的还有着人类的形状，有的则完全变异成了扭曲的形状。
镜恶堕现在很尴尬，聂重山和刘暮其实一直盯着它。
所有人忙碌的时候，白雾来到了百川中学外那间咖啡厅。
秦楚咬着牙离开了。
“我，还有你口中的初代面具怪人，我更愿意叫他老k，我们两个，算是见过了高塔的制造者，他与高塔里的怪物，是最早接触井的存在。两个人都是你认知里，起源级的存在。”
刘暮说道：
白雾想起来小时候，父亲唯一像父亲的时候，就是自己玩游戏时，他会很温和的说，要对未来抱有想象力。
……
“去远方走走是什么意思？”
他消失的很平静，亦如他自己所想，只是去做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
“当然，不这么认为才很奇怪吧？”
……
人们知道，这似乎是要前往某个危险区域，但这些人始终没有回来，又让底层的百姓们，忍不住在想，是不是九十年前的事情又发生了？
刘橙子，阮清韵，宴玖等人都在第二层等待消息。
但宴自在不在乎：
“你算什么东西，要质问我，让秦业亲自来。”
“说说吧，既然你是我的执念体，你在我的里世界中，那么我经历的一切，你应该都知道，告诉我，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但如果不在这两个人面前，他的确有狂妄的资本。
将一些事情交待开后，宴自在与谢行知，在前往高塔第五层的时候，遇到了秦家的守护者。
统治者八大家，都有一个守护者，是家主之下，战斗力最强大的。
他在等白远。
终有一天，鼎盛的，人声沸腾的百川市，会出现在这个世界上。
谢行知不得不感叹，当初老板一手纵横术，分裂了钟家和秦家，捣鼓出了一个监察者小队，但他绝对想不到，宴家成了监察者小队里最大的二五仔。
但这样也挺好，至少自己可以坦然的憎恶这个人。
或许数百名调查军团里，也有极少数因此获得了序列，但这些幸运儿之前是没有序列的。
如果要问这些人，这个世界是否有尽头，在不久前，它们绝对会认为这个世界没有尽头。
谜题似乎反而越来越多，只是可以肯定的是，白远，真的参与过这场扭曲的旅途。
白雾平静的还以颜色，但白远眼里，这仿佛是一个小孩子被骂了，不开心的顶嘴。
“而谁最先做到这一点，谁就能够得到那个怪物的认同。所以它们各自为政，但又因为利益一致，不是绝对的敌人。”
“麻烦，总感觉下次见到他……我可能就是拖后腿的了。”
宴自在和谢行知已经回到了高塔，他们还需要做很多事情，最重要的，是把该接的人接回来。
东校区需要恢复救治的人太多，而且宿舍区域需要安排的人也不少。
谢家因为机械城，有着强大的科技底蕴。其他几家也都有在塔外的势力帮助。
“井六嘛……或许是这样的，或许不是，呵，你的留意她，戒备她，但又不能敌视她。”
虽然很想跟上去，但郑岳最终还是放弃了，他很清楚，自己没有那种心态，。
那种绝望的差距，直接让人生不起超越的念头。
这句话是宴自在对谢行知说的。
“高塔是高塔，井是井，它们的确有关系，但这个关系，还得你们自己挖掘。”
秦楚。
但对于五九来说，不断的去督促自己变强，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
“别把我想的那么厉害，我对你也许只是随便捣鼓捣鼓呢？如果你是残次品变成了废品，我也会毫不犹豫的将你报废掉的。”
……
“没有什么好说的，我已经是上一个时代的人了，就不能让我好好度假么？”
谢行知一时间找不到理由反驳，只是想了想，好像也是，百川市避难所可是正面打退了两个强大势力的。
白雾自嘲的笑了笑，这真是一个愚蠢的问题……我到底在期待什么呢。
白雾没有说话了。
白雾看着白远，白远靠在一堵塌陷的墙边，仰着头看着天光说道：
这才是真正的傲骨，真正的骄傲之人，也唯有这样的人，才会给人一种永远可以信任的安全感。
宴自在通过海螺，跟宴玖传达了大战胜利的消息，但因为太忙，很多事情没有具体细说。
避难所的成立，只是搭起了一个架子。很多必要的问题还得解决，恶堕可以在这里生活的很好，可人类……还缺点火候。
对于郑岳来说，过于麻烦的事情，就不如躺平。
“高塔是一个巨大的囚笼，隔绝扭曲的力量。所以被关在高塔里的怪物，力量被削弱了很多很多。”
但看着五九消失的身影，郑岳忽然间有些触动。
“所以……他们虽然一体，但是差距很大？”
秦楚站得笔直，像个机器人。
“哈哈哈哈哈……这可真是一个蠢问题，何必自取其辱呢，我对你做的那些事情，只不过是一时兴起，对我来说，来到另外一个世界，就算是从那场游戏里退出来了。”
谢行知意在提醒宴自在，立场可以明确，但态度未必要那么狂放。
如何拯救林锐？如何才能找到井？高塔的怪物为何需要前百序列者？
黑雾和井或者两个起源级的存在有什么关系？
这些问题白雾都很想知道，但最终，白雾问了一个很自私的问题。
郑岳有一种预感，下一次见到五九，得是很久以后了。
宴自在说道：
“没想到？你难道不是专门在这里堵我么？”
秦楚的体格只比柳虎略瘦，但刀削一般的轮廓看得出其人极为坚毅，与柳虎那种莽汉不同，秦楚更像是一个经历了生死，能够收敛杀意的杀手。
但未来有一天……这个地方总是会超越高塔的，这座名为百川的城市，定然会成为人类最重要的聚居地。
五九说道：
伴生之力，九阶五段。核心的天赋序列是序列28——化龙。
这算是摆明要跟秦家过不去？
“恭喜你了，宴家新的统治者，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
……
“很大，虽然都是林锐，但林锐可到不了k级，在农场的培育下，我的老友，可比你知道的林锐要强大很多。”
“你可以把高塔里的怪物看做国王，其他几个井，都在等待着王降临世间，让扭曲永远笼罩这个世界。且不断扩散，占据着更为广阔的世界，以及时空。”
不久前大量人员集体出塔，这件事整个高塔的人都清楚了。
但谜题还很多，序列和伴生之力，词条，半恶堕，以及农场和自己为何会来到这个世界，黑雾外的世界是否会受到波及？
秦楚很强大，但面对宴自在，他还真不见得讨的了好。
“早该变了。”
但很快郑岳发现了一件事，五九没有往校园内走去，而是走出了防护罩的范围。
“而井，井是扭曲的源头，切莫以为井二看守着井，他就知道井的所在，的确这个世界存在着井的外围这个说法，但绝对扭曲的世界里，所谓的外围，和井真正的距离，永远没有人知道。”
白远看向白雾，笑容越发温和：
“我的确是死透了，所以对我这个死人，你得尊敬一点，死者为大嘛。”
一切的谜题被白远轻松的说了出来，但起源怎么来的？井为何存在，黑雾是怎么回事？这些白雾都不清楚。
最后，太阳开始晃眼睛了，他才意识到，人类竟然赢了。
当然，他下针的时候，一样那种表情。以至于白雾有点恶心。
是身为队长，要保护队员所必须要有的基本操守。
最后一个问题。
……
……
这个回答让谢行知一愣。
五九很少表现出骄傲，他给所有人的感觉都是可靠的。
“不过其中，也有两个被高塔制造者给‘逆化’了，你应该猜到了，这两个人是井四和井六。”
“你真的病死了吗？”
郑岳觉得真奇怪，自己这么一个随性的懒人，对五九的信心也迷之膨胀。
“不要指望我对你有什么期待，如果有一天，我真的这么做了，那一定是我吃错药了。”
“难不成是我去？”聂重山反问。
“是的，我病死了，和黑桃十一样，我们去了异世界，不用害怕那些强大的怪物，我们的因果虽然被农场主标记，但到了异世界，就找不到我们了，可对应里的，前往异世界后，我们也变得脆弱了。”
百川市，外围。
“你看那个人，它好像一条狗。”刘暮不知不觉说出了名台词。
“牵引轮盘最后由钟家保管，但钟家人手里没有，钟旭死了，牵引轮盘如今忽然出现，你与我家的小辈，组织了大批人马前往了某个区域，你是不是该解释解释，你的牵引轮盘，到底来自谁？”
镜恶堕整场战斗都被避难所实力极其强大的聂重山盯着打，从最初到最后，一点没受伤，完美弹开了所有攻击，堪称真正的绝对防御。
“我来想想，该怎么回答你。我其实并不关心，我现在的心态，和我的老友一样，我们不在乎世界会变得怎么样，但既然你问了，我可以当做是你建立了避难所的奖励，给你一点通关提示，我只说一遍，不要打断我。”
现在就连自己也感觉到有些厌恶……莫非这个人真的就是具备某种气质？
“不过嘛，高塔创造者封印了那个巨大的怪物，但自己也已经死去，我与老k，算是被他所看中的人。”
看着宴自在这么理直气壮的黑掉了牵引轮盘，谢行知觉得这个做法有必要，但这等于是把所有麻烦，自己一个人扛下来了。
“你就不怕被其他几家针对？”
“不知道，我也是不久前，才和你一样，得知我的老友，竟然就是那个小毛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