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白雾在观察到三人的时候，还是发现三人有了小变化。

宴玖收拾着以前的画稿，白雾摇头：

这不是什么好事情，至少对于白雾来说，这种所谓的头衔，除了增加自己的工作量，毫无意义。

昔日的伙伴们对白雾的态度有了变化，但也有很多地方没有变。

……

白雾越发想念五九，这种时候，塔内的事情全部交给队长就好办了。

白雾再次走进疯人院时，疯人院里冷清了许多，郑医生疯疯傻傻的，对着空气开始说着一大堆有的没的。

审讯组的组长田旬，最近被女朋友求婚了，表示很焦虑，不知道下半生该怎么过。

而回到了高塔，宴玖还是有很想去的地方。

但正如该隐所言，白雾也很疯狂。

宴玖一个人倒是好解决，但一千人一万人，就很麻烦了。

即将前往高塔，白雾开始安排所有事情，慢慢的将各种琐事处理干净。

“还有什么想要带的吗？”白雾问道。

虽然按照这个说法，他们已经开创了很多先例，但前往高塔第六层这个展开，没有人会想到。

在避难所的时间里，白雾基本就是处理各种战后的创伤，来自城市的，来自战士的。

这三人倒是没有给白雾什么麻烦，白雾也只是感慨，调查军团第七队这个小环境里的人，对自己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情。

这让白雾有些兴趣，白雾也没有过分挽留，红殷的确不适合在人多的地方。

如果这个女孩子，真的能够让一个地方变得热闹起来，那现在，也有了更适合她和更需要她的地方。

这让白雾很欣慰，甚至就连其他非战斗人员也一样。

白雾知道原因，但没有说出来。因为那本身是比死亡更可怕的事情，死亡不再是下一段旅途的开始，而是又一段旅途的重复。何况自己……也没有绝对把握能够打破那个环。

比如林无柔发起了一次出塔邀请，希望白雾可以去指点指点。

铁三角，云舒，荆楚，薛辞三人的关系，更加复杂。

“夜晚最适合潜入，夜色是最强大的伪装，既然要去，那不如现在就去。”该隐很疯狂。

既然白远说可以去，那么第六层便确实可以去。

当她找回所有情绪的时候。

白雾有一种感觉，将来高塔也许真的会……出现一些问题，他希望宴玖回忆起这里的时候，至少在某一天里，是真正快乐的。

所以高塔的事情，原本对于白雾来说，是小菜一碟，从不加班的白雾，现在也会因为高塔的事情加班。因为塔外的事情，让他耗费了不少时间。

自打百川中学那场惨烈战斗后，林无柔虽然嘴巴很毒，但绝口不提白雾菜鸡这几个字了。当然，林无柔能够辱骂白雾的地方，也越来越少。

她以前以为宴家庄园属于自己，可那个地方，没有人在乎她。

白雾婉拒了出塔邀请。

二人的画风截然不同，但走在一起，却也不会让人觉得奇怪。

因为白雾也不知道，自己前往第六层，会耗费多少时间。

尹霜王势商小乙白小雨秦林这些七队先锋组成员，虽然知道白雾很强大，已然是难以望其项背的水平，但始终没有和白雾在关系上疏远。

于是晚上八点多的时候，田旬拉着白雾去了调查军团第二层分部的审讯室里，一边鞭挞犯人，一边拉着白雾思考人生。

后来白雾得知，云舒得到了刘橙子的指点，于是铁三角变得更稳固了。

一旦宴玖离开了，这里就会显得很衰败，很冷清。但宴玖进来之前，医院就是这样的。

但白雾也都先拒绝了。好在大家也都理解。并没有当一回事。

“这间疯人院虽然归我们布守，但本质上，是关一些很重要的病人的。”

后来她以为疯人院属于自己，但留在这里，就无法与白雾一起看到更广阔的的世界。

尹霜则显然是有一些其他的想法——关于高塔第五层的。

现在的宴家，被宴自在管理的很好。宴家父子也对宴玖态度有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我以后就不回这里了。白雾，我能够带他们走吗？”

对于很多人来说，住的地方在哪里都行。但对于宴玖来说，一定得分清楚。哪里是暂住的地方，哪里是真的属于自己的。

他看出来了，现在的白雾已经和自己一行人不是一个世界的存在。

白雾想了想，浅尝辄止，不在第六层逗留太久，避免任何战斗。

而直到宴玖离开后，白雾才终于觉得……高塔里的所有事情处理干净了。

维持核心城的能量来源之类的，他也期待着，下一次白雾与自己的联手，将会是两个大势力的联手。

两个疯子即将做一件高塔里无人敢做的事情。

要前往百川市，只能由他接送。除非持有牵引轮盘，否则没有人可以回到百川市。

而高塔的第五层，两个有着相邻序列，最为强大的高塔人类……共同凝视着那块巨大的天板。

人比人气死人。

下棋的老头，也变成了自己和自己下，另一个下棋的老头，已经不在了。

话是这么说，但白雾也可以不陪宴玖的，只是他总觉得，不让宴玖高兴的离开这个待了十几年的地方，自己也会跟着遗憾。

期待着机械城与避难所，能够成为塔外最强的两股势力。

不过白雾现在，倒是有了一个新的计划。但这也是后话。

白雾能够明白这些心意，只是现在他也明白了一部分队长对矮嫂的那种……逃避。

甚至那个在百川市外围徘徊，没有地方可去，也不怎么招人待见的镜恶堕，也需要白雾处理。

只是不能探索太久，尤其是如今的高塔在特殊时期，还很需要他。

白雾接下来带着宴玖去了高塔第三层的其他地方，一些以前宴玖想去，但始终没有办法去的地方。

宴玖看的有些难受。她回到了自己房间里，和白雾一起收拾东西。

这番话让宴玖有些高兴，她虽然没有真正的高兴的感觉，但遇到小丑后，宴玖就更熟悉了，什么事情会让人高兴。

入夜，白雾回到住所后，便联系了“江玄”。回应了小骗子的第六层邀请。

宴玖现在在百川市避难所有着自己的住处，但宴自在还是会要求宴玖回来住。

两小时后，高塔各层级的天板，都黯淡了光芒，象征着深夜到来。

可那样的告别，记忆里只有对这个地方的憎恶和悲伤，总归是遗憾的。

“通往第六层的路已经没有了，要前往，就得和我之前一样。”该隐眼里满是兴奋。

他忌惮那个地方，但和白雾一起探索第六层，又让他觉得无比刺激。

白雾说道：

“希望我们的结局，不会跟你七百年前一样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