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2章 新纪元（超级大章）
刺目的金光就像是一颗太阳忽然降临到战场上。
这里的很多人，都适应了黑暗视觉，在黑暗里可以看清很多东西，却鲜少有进化到强光视觉的。
他们看不清楚金色光柱下的那个人是谁。
可是能够听出声音。
聂重山看向白雾：
“这个声音是……监狱里那个很……财迷光头？”
他本来想说的是很穷的垃圾，不过话到嘴边，改了改口。
尽管对于他们来说，这股气势没有那么窒息，甚至钱一心散发的威势，还不如那只扭曲之手。
可聂重山看见了，那只手在颤抖。所有恶堕也在颤抖。
这个瞬间，影子军团里最强大的几个影子，影子五九，影子聂重山，影子白雾等等，全部都不敢轻举妄动。
……
这简直就像是一个宿命的陷阱，就像是高塔里的怪物命不该绝。
天地间的所有金色光芒，忽然间变得黯淡。
但在抵御扭曲记忆入侵的过程里，白雾也因为痛苦，不知不觉的发动了扭曲领域。
可以暂时拖住阿尔法，甚至可以上演反间计。
“眼下的老钱，绝对是能够打败高塔里那只阿尔法的。”
“现实就是人类崇拜金钱，也许这个世界存在神圣的爱情亲情友情，但对于大多数人而言，只是价格不够而已。”
就像是一个人在死亡将近时的回光返照。
同时，钱一心看透了所有因果，想要为白雾做一些事情，改变某些遗憾的结局。
“剩下的……只能交给你了。”
无数念头在井鱼的脑海里浮现。
“你可以理解为现在的我，是这个世界意志的体现，只是没有人可以承受世界的意志。”
顺利到白远觉得这里面有问题。
……
他利用时空力，回到了过去，钱一心想了很久很久，要如何在不改变因果的情况下，又改变了因果？
井鱼的呼吸仍旧显得急促万分。
钱一心的眼里闪过挣扎，像是人性试图夺回神性：
“在我意识到我的错误之后，我发现一切都已经太迟，我可以去做的事情已经很有限。”
但现在……这个故事忽然笔锋一转。
“是他……”
白雾摇头：
只是如今，这份礼物还不到拆开的时候。
“当然，今天的你，就是救世主！”
白雾不解钱一心的消失，黎又也不解。
钱一心看着井鱼：
钱一心不在意，他最后的目的，是要让井鱼感受到的痛苦。感受到真正的力量上的差距。
第七队，一个也不能少，但最终他的视线渐渐放低，只能看着无数人逃离的步伐，祝福着其他队友能够活下来。
“啧，真是热闹啊，我还以为这里只有我一个人，没想到这里居然出现了两个人，还都是故人。”
但白雾明白了，他微微怔住，没有想到这个错误竟然如此致命。
天空中的滚滚黑雾不见尽头，整个世界的扭曲浓度在不断的变高。
井鱼几乎崩溃的吼了出来。
“而你呢，我亲爱的孩子，你曾经认为寻找井二，或许可以帮你破解壳中的秘密，可是你也不确定这一点，所以你打起了高塔怪物的主意。”
如今魔法消散，一切都得回到现实。
可这一切已经无法实现。钱一心的时间所剩无几。
“就好像你在我的身上，看到了无限的可能性，我在你的身上，也同样看到了这样的可能性。”
第七层，穿越者与扭曲之主的对话，全程都很顺利。
这不是任何规则与手段，只是一瞬间，用不可思议的强大的破坏力，用一个眼神，瓦解了对方的手段。
但可以肯定的是，现在的他，是最强的生物。
“你的决断是正确的。新的旅途即将在你身上展开。虽然和你想象的旅途不一样，但最终你会获得你渴望的答案。”
但最关键的地方就在这里，如何才能够确保自己被阿尔法看中？
白远觉得很有趣，但他的身影越发的淡薄了。
难不成自己……不在壳中？井六当初被自己用扭曲之力流放了，到底是流放到了哪里？
在井六想要询问白雾，白雾也想要询问井六的时候，又一个声音响起。
“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对付它？”
空间仿佛在不断地变化。
“你注定会死亡，虽然不是死在我的手上，但不意味着我无法给你带来痛楚。”
发动法阵的扭曲之手的五根手指，也猛然间产生了血爆。
白雾一愣，钱一心这是看到了自己的因果？
看到了自己在第七层做出的那个选择？
……
不久之前，白雾带着勇气前往了高塔第七层，想要利用虚假的记忆，骗过这位阿尔法。
最后这句话的话音落下时，钱一心终究还是没有释怀。
最终，这三人没有坚持留在战场，开始依照吩咐，安排人类前往方舟，紧急撤离。
井四与阿尔法的对决，最终谁会获得胜利？
一切的问题，白雾都没有答案。
甚至还没有真正交手，井鱼就已经陷入了恐惧之中。
“只是有一个漏洞，你凭什么认为他不会直接在第七层杀死你，而是会选择将你转化为井七？”
天空仿佛忽然下起了金色的雪。无数细小的金色尘埃飘落在残缺的战场之上。
他的人性，在竭力的压制着神性！
“白老板，感谢你在监狱里带我们出来。”
但他也很快将要离开。
我无法形容你眼前这个耀眼的存在，自我诞生起，上一个秩序与扭曲文明的拥有者们，也未能有与他相比的存在。
白远记起来了，当时白雾提到了因为井水而疯掉的井四，那个时候，得到的回应来看，阿尔法其实很忌惮井四。
什么样的错误是现在的钱一心无法更改的？
可为什么，井六会出现在这里？
白远耸耸肩，脸上的笑容又回来了：
因为一个错误的伏笔，这个故事又一次朝着未知的方向前进，不见终点。
也因此，钱一心看到了自己的结局。
“因为一旦高塔里的怪物出现，我现在所能做的一切，都会被推翻。”
钱一心的话有些晦涩，黎又没有听懂。
井鱼越想越心惊，但他必须压制住内心的恐惧。
所以白雾相信，凭借着人类之力领悟扭曲的悟性，人类之身战胜了井字级的天赋，以及扭曲之源对井四的忌惮——
“但是不用担心，我不会变成神，这个世界也没有神。”
他是这么想的，甚至想到了自己在这里即将度过几万年的几亿年的光景。
无数区域的规则开始迅速畸变。
井鱼也在这个过程里，再次发动了扭曲棋盘。
一切仿佛近在咫尺。
如果一切是一个故事，也许今天就该是结局的前夕。
白雾点点头，队长真是好福气。
短短的数百米距离，井鱼的眼前浮现出无数次钱一心从天而降的景象。
井鱼想要利用扭曲之影，复制一个钱一心出来。
但这一切，无法让钱一心感到快乐。
也不知道钱一心在做些什么。如果钱一心再不回来，场面会很危险。
利用了怪物对井四的忌惮，认定了怪物需要制造出一个能够打败井四的门徒！
这是两个传说级畸变词条，扭曲棋盘，扭曲之影。
第三件事，金色的光柱微微变得细小。
虽然不再被高塔禁锢其力量，扭曲之主，仍然没有步入最强的形态。
“井一骗我的？不对……井一不可能骗我。”
虽然对光柱里的存在感到有些恐慌，但井鱼很清楚，只要对方碰不到自己便好。
高塔外的战场变得极其冷清，
女人的咳嗽声响起：
这个代价，他无法承受，世界也无法承受。
这个拯救了所有高塔战士的人，到了最后，选择让自己在愧疚之中死去。
井鱼感受到了扭曲之手的恐惧，恐惧的源头，在于身后那道金色的光柱。
“真的吗……白老板……我真的起到了作用吗？”
白雾这么做的初衷，是考虑到高塔如果真的被摧毁，自己可以为所有人争取时间。
白雾单膝跪地，他抬起头，看着天空中的黑影，神情无比的虔诚。
……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如果这个怪物不出现的话。
白远消失了，或者白远没有消失，只是白雾已经无法感知到白远。
他带着深深的恐惧，却又因为愤怒而咒骂着。
金色的光芒如雪一般飘落，整个天地都在蒙上了一层金粉。
白雾与黎又的方位被不断地挪移，在井鱼与高塔之间，又一次畅通无阻。
第七层的谈判，一切都是一个幌子，其真正目的，就是白雾成为井七的一场面试。
扭曲之手，短时间内就连钱一心也无法彻底杀死。
白雾第一次看到这样的介绍。
接下来的结局，怪物最终会摧毁高塔。
“怎么可能那么容易，有些强大的存在，就算是你骗过了自己，也骗不过它。第七层的怪物，就是那样的存在。”
老赵到底是给了钱一心多少钱？
这颗种子，白雾当仁不让。
“你看到了什么？”
要说不失望，确实是假的。
他渴望守护高塔，却也因此，无法守护这个世界。
“获取力量的代价，便是透支生命，正如钱一心所言，从得到整个世界的力量时，他便已经死了。”
但扭曲之手不一样，它尚未靠近，就已经激起了高塔的防御机制。
又仿佛一把能够斩断一切，可只能使用一次的神兵，被用来砍了柴火。
“那就好，那这一次，你按我说的做。你不是一直追求有趣的过程吗？你会看到有趣的过程的。”
如此强大的两个手段，在钱一心面前，仿佛孩童的肥皂泡。
“他是发自好意，也是他认知里最为合适的契约，可偏偏……命中注定的失败就在这里。”
“他走了？”
他是世界意志的载体，是否是某种特殊情况，等同于世界也变成了钱一心的财富？
聂重山，镜恶堕，五九，当然还想再度战斗，但却在一瞬间，脑海里浮现出了钱一心的声音。
第二件事，他看了一眼天空。
他为白雾，留下了一件难以想象的大礼。
白雾和黎又看着井鱼。
他仿佛走在绝对黑暗的时空隧道里——穿越了无数个区域。
他更希望的是，高塔能够消失，怪物依旧被镇压在高塔里。
井四与井一，被无差别的重创。伤势甚至比井五还严重。
极致的扭曲，瞬间让全世界陷入了昏暗之中。
何其晦涩的一段话，黎又完全听不懂，就连白雾也没有全部听懂。
在这之前，也有不少恶堕触碰到了高塔，却始终无法在高塔外壁上留下任何痕迹。
“世界的意志正在不断汇聚，属于钱一心的意志虽然没有减少，占比却越来越少。”
黎又很疑惑：
“钱一心不是你的后手？”
仿佛这个男人就该是永远带着迷人且从容的笑容的。
越来越多的人站了起来，越来越多的人从沟壑里爬了出来。
到最后，井鱼心一横……操控着巨大的扭曲之手，撞向了高塔。
耳边却响起了前往第六层时，白远说过的话语。
……
“有什么不一样？你不是能够修改所谓里世界的种种参数吗？”
就算是从来都理智的他，也有一种功亏一篑的挫败感。
语气与神态，和之前有了巨大的变化，白雾能够感受到，熟悉的老钱又回来了。
即便是今天已经见识过了太多太多的震撼，黎又仍旧感到惊愕。
可神性让其冷静，看清了这么做的后果。
白雾可以想象，如今的钱一心脸上，能够出现这样的一丝情绪波动，可见他真的悔恨到了极限。
“什么错误？”
黎又问道：
“你是……井六？”
扭曲，代表着绝对的混乱。
所谓第二重后手，就是绝境之中，向死而生，埋下逆转一切的种子。
白雾听着这个熟悉的声音，满脸的不可思议：
不……
“但现在看来，我的直觉错了，那些科学家没有研究出对付恶堕的办法。也许以后会，但至少这一次……他们没有赶上。”
白雾和黎又……会有他们该有的使命。
“既然如此，那就让我欣赏你的表演吧。从现在起，我会修改你的记忆，直到你从第七层离开。”
当扭曲之手的一部分又一次出现的时候，白雾和黎又的神情已经变得很坦然。
这看似是一个悖论，但却真的被近乎全能之神的钱一心解决了。
“只要让这个家伙远离就可以了！”
“你是……不可能，你明明已经死了。”井六的话像是印证了白雾的猜测。
早已成为了扭曲之手一部分的井鱼，也在重新凝聚的过程里活了过来。
尽管周遭是绝对的漆黑，哪怕是白雾，也看不见任何东西，可他就是能够感觉到。
“该死！该死！该死！”
钱一心还是与白雾说着话，根本不在意井鱼：
“我能够做到的事情，也只是将这个战场的损失，一切还原。因为我犯下了一个错误。”
白远的严肃，让白雾都有些不适应。
就连扭曲之手也不再颤抖，井鱼一脸狂热：
“幻觉，所以一切都是幻觉！这样的怪物根本就不该存在！”
白雾虽然得到了井三的生命力，有了井字级的强大的力量，却终究不是真正的井字级。
随着时空挪移，众人很快来到了港口，王势，商小乙，林无柔，白小雨等人全部聚集。
他不敢相信，这个世界怎么会存在如此强大的存在？
他以为自己会经历了和井一井二井三井四他们一样的经历。
“也许注定是他命不该绝。我因为我的愚蠢，让这个世界付出了代价。”
这种事情，在井一到井六六个兄妹之中，从来不曾发生过。
白远不知道白雾为何会问出这个问题，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天空中的黑影，对白雾所做的事情，正是当年，他对井一到井六六个兄妹所做的事情。
甚至不知不觉之中，白雾发动了扭曲领域。
无数扭曲的记忆，与真正的记忆开始互相碰撞。
遮天蔽日，仿佛无尽的黑色云层，将所有光线隔绝。
……
“现在的我，能够掌控所有已知的规则和力量，因果，生死，时空，以及绝对的毁灭。还有无尽的信息。”
但这样的一个小角色，也有着成为英雄的梦。
在井鱼即将成功完成任务的瞬间，那道他妈的，该死的，金色光柱又他妈的，该死的出现了！
就算全世界的钱加起来，也不可能有这个效果。
他们不知道为何钱一心只留下了黎又和白雾。
过于庞大的信息量冲击之下，他自身的特性，就会变得越来越少。
甚至钱一心死了，井鱼都不敢亵渎，生怕那个无所不能的存在，会再次出现。
他是世界意志的体现，一旦违背因果，反噬的也是世界本身。
“很显然，你的朋友不敢更改因果，他那么强大，却还是将你我留在这里，你就该知道，我不会逃避。”
何其残忍的真相，明明胜利就在眼前。
仿佛是被神，送到了宇宙的最深处，一个被时间和空间遗忘的地方。
巨大的光柱消失。
高塔外围。
他始终保持着清醒。之所以感到痛苦，只是因为意识与意识，记忆与记忆之间在碰撞着。
“钱一心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奇迹，如今奇迹消失了，接下来我们要看到真正的大魔王了。”
白雾看着天板，然后又继续说道：
“就像那之前一样吧，我们用这一招骗过了井六，也一定能够骗过高塔里的怪物吧？”
……
“他是您的敌人！他是您最大的障碍！伟大的神，您到底在做什么！为什么要送他前往井！”
现实，就是无比的现实。
无论对手多强，只要摧毁高塔，让神降临，神就能解决一切！
巨大的扭曲之手再次前进，红色的序列文字防御屏障，在扭曲之手触碰到的瞬间……尽数消散。
“井一和井四，会有一阵子无法行动，而扭曲之主的其他躯体……也被我藏在了他一时半会儿找不到的地方。”
在黑色的“壳”即将彻底覆盖白雾的时候，白远又一次出现。
这一战，井鱼被钱一心打崩了心态。
时空力，在钱一心的一个念头下，瞬间将井鱼挪移。
井鱼的身影重新出现在了扭曲之手的彼端。
他多希望自己能够在死去的时候，对白雾说道：
“我钱一心使命必达，问心无愧！”
“我会死去，因为我的身体，从接收这股力量的时候，就已经死去了。”
“凭什么！他凭什么！”
他和黎又甚至不再发起反抗。
不仅仅是井鱼无法相信，就连白雾也无法相信。
但是这能怪钱一心吗？
……
赋予他们扭曲与永恒，让他们成为真正不死不灭的存在。
能做的事情，他都已经做了，生命也已然进入了读秒的状态。
“你的感觉没有错，这个世界的大量信息，正在不断涌入我的脑海里。你可以将其看做世界的意志。”
钱一心满是神性的脸上，也同样浮现着这样的情绪：
“虽然我失败了，但是你可以。白雾，你的选择没有错。”
扭曲之手再次推进，白雾试图阻挡。
“现在的你，有着井字级的强大，但你不是井字级。第七层和第六层不一样。”
钱一心的神情依旧漠然，仿佛只是做了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
短短的百米距离，高塔外围出现了一道红色序列文字组成的屏障。
“黎又，你可以选择不答应的。”
井鱼被钱一心的力量震撼到，但他不甘心，虽然法阵被破除，可强大的扭曲之影，还有别的用法。
自己在这个怪物面前……渺小的如同一粒尘埃。
看着那些“壳”，井鱼不敢相信。
白雾的额头全是汗水，他已经能够感觉到，一个邪恶的自己正在诞生。
【我的老伙计，无论这场游戏多么复杂，我必须表示……这真是一个让人叹为观止的奇迹。
“你会发现，一切精神上的东西，都可以在扭曲中对应实质性的力量。”
从头到尾，这个介绍仿佛都在说两个字——无敌。
遮天蔽日的两道圆盘，是覆盖了整个战场的巨大法阵。
高塔外围的序列文字已经泛起了红光。
强大的影子白雾，影子聂重山，影子黎又等人，仿佛不曾存在过。
但很可惜，他无法做到某些事情，时空的逻辑不允许他回到过去，让过去的自己，换一个契约。
但因为没有负面情绪，白雾始终无法被记忆里的乱象蛊惑。
怎么能有这么变态的怪物？
要成为真正的井字级，要成为扭曲之源所信任的存在——
白雾这下确信了，只是这片混沌黑暗的壳中世界里，怎么可能会遇到井六呢？
看着这一切，他的第二个感觉是惊讶。
就像是天降金色的雷霆一般，巨大的光柱这一次正好落在了扭曲之源的躯体上。
这个世界怎么可能存在一击就能摧毁神躯的存在？
看着无边无际的黑暗，白雾忽然有一种自己被流放的感觉。
高塔之上，黑色的云层里，扭曲凝聚出一道巨大的黑影。
扭曲的记忆，渐渐的被压制住。无论是前世的记忆，还是今生的记忆，在壳出现之后，都变得混乱起来。
直到最后离开第七层的时候，白远联想到之周泽水对白雾说过的话，才真真正正知道了白雾的计划。
那被钱一心毁去的法阵，出现在了钱一心的脚下。
扭曲之源的躯体，终于在井鱼的操控下，触碰到了高塔的塔壁。
远处幸存的少部分人类还在撤退，一些离的较远的恶堕，以及影子军团，还在不断的追逐。
他闭上眼睛，在壳中的世界里，白雾甚至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
这是有史以来第一次，五九看到白雾如此惊愕，声音打着颤，不知道是过于激动，还是过于震撼。
黎又看着这一幕，有所动容。
“只要高塔不毁，就能够一直拥有这股力量。这很合理，符合钱一心的当时的认知。”
这个世界最强怪物的灵魂，重临人间。
哪怕见识到了钱一心的强大，见到了钱一心碾压井鱼的姿态，黎又和白雾也不会真的以为，井鱼是一个小角色。
“而我所拥有的时间，很少很少。这股力量过于强大，却又如烟火一般短暂，对不起，白雾，我只能做到一次……治标不治本的救赎。”
无穷无尽的负面情绪，开始渗透到白雾记忆里的各个角落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