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世主钱一心的旅途，到此为止。
看着无数人在复活，看着井鱼不敢动弹，白雾说道：
“在这个世界，规则可以变成力量，执念可以变成力量，情绪也可以变成力量。”
尤其是这个扭曲的世界，很难丈量出具体的价值，更难以标出一个价格。
“过于强大的力量，过于庞大的信息，让我变得无所不能，却也无法阻碍我的消亡。”
金色的眼泪留下。
突破了高塔防御机制的井鱼，瞬间撞入了一道金色旋涡之中。
“那些曾经的抗争者们，也会在关键的时刻，与你一道前行。”
但井鱼并不恐惧，他加强了对扭曲之手的控制。
这个巨大手臂的主人，终于破塔而出。
他们不知道钱一心去了哪里。
钱一心也看透了这一幕，但是不为所动，仍旧是一脸平静的看着白雾。
属于高塔的时代，终于落幕，新的扭曲纪元，至此开始。
白雾没有忘记这些为了活命时随口提到的信息，也没有忘记怪物应对这些信息的反应。
反倒是白雾，忽然笑了起来：
“白远，如果我做你的对手，我会是一个麻烦的对手吗？”
但他们已经没有时间去寻找了，巨大的游轮发起轰鸣声。
事实上，钱一心只是这个世界的一场魔术秀。
最后这句话说完的时候，远处的井鱼忽然间咳出了一口血。
“这个方向，就是让阿尔法看中你的资质，将你变为真正的井字级，井七。和井三赐予你井字级的生命力和力量不同，这一次，相当于是在将你的灵魂，也变成井字级。”
他与井一始终有着某种关联，一种精神上的相互感应。
未来很长一段时间，这两个势力和单体武力最为强大的存在，将无法在这个世界活跃。
只是眼神凝望之下，扭曲之源的躯体，在不断的被分解。
井鱼瞪大眼睛。
就连井六也没有想到，会听到这个声音。
“照顾好袁叶，柯尔，吕言他们……我钱一心果然是个废物，一个拯救世界的机会摆在我面前，我却没有做好。”
这两个几乎不可能有人具备的条件，都出现在了白雾一个人身上。
……
白雾不解，心里却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加上无法被看透的因果障壁，钱一心甚至还精通因果之力。
“可摧毁了高塔，或者高塔被其他人摧毁，就等于违背了契约……那么他获得的力量就会消失。”
每一秒，钱一心的意识都在发生巨大的变化。
很难想象契约精神这种完美级畸变词条，能够爆发出这么大的力量。
但现在，那个最坏的结果出现，高塔被摧毁，世间最可怕的怪物……被放了出来。
“伟大的神！您终于降临了！您终于降临啊！”
奇迹降临。
“很简单……因为它，并不是高枕无忧……因为我活着……比死了有用，也因为你……说过……注定到来的失败，不代表注定会失败……”
生命的最后，钱一心漠然无情的脸，反倒有了些情绪。
能够知道的，也只有一点——
可正当众人高兴的时候，却发现少了一个人。
但井鱼忽然间像是明白了什么。
即将前往第七层，白远看向白雾的眼光变得有些严肃。
但化作黑雾的躯体，又不断地聚集。
当扭曲的记忆已经无法给白雾带来任何情绪波动时，它们就已经失去了意义。
“可如果遵守契约，在我消散之前，我便无法摧毁高塔。也不能让高塔被任何人摧毁。”
“那第二个后手呢？”
他们不知道钱一心发生了什么，但五九清楚，白雾对所有事物，能够看见独特的注解。
战场之上，五九，聂重山，镜恶堕，带着所有人开始撤离战场。
因为种种原因，我们可以将其——看做无数规则的融合，无数世界意志的载体。】
只要经历了井一井六他们兄妹被转化的过程，所有的谜题都可以解开。
第一件事，他打了个响指。
“很遗憾，我不是救世主。”
黎又也看着那团黑雾：
【哼！井四……不自量力的家伙，他是一个不该诞生的存在，是我犯下的一个错误。以为自己能够压制住扭曲，却终于被扭曲吞噬。】
以至于黎又都有些不懂，明明没有任何障碍了……这个人怎么走走停停的？
天地变暗，无尽的黑雾从高塔里涌现。
他略微在脑海里整理了一番，弄清楚了所有因果——
“我能够告诉你的事情很少，因为一旦涉及到因果，这个世界会变成什么样，我也不清楚。”
钱一心转过身。
一个彻底解决扭曲的机会，一个彻底终结所有敌人的机会……距离钱一心曾经那么近。
他再次打了一个响指：
聂重山，镜恶堕，五九，还有战场上这些刚复活的人类，全部转移到了战场的另一侧。
井一的重伤，让井鱼陷入了自我怀疑和深度恐惧之中。
无论做了什么，无论如何开导自己，当人性占据主导的时候，钱一心还是被巨大的悔恨淹没。
向来迷人的笑容也彻底消失。
前往第七层的记忆历历在目。
他正在竭力的保持着清醒，想要抵御住这股扭曲一切的精神力。
“对不起，我这个人啊……最怕拿人钱财却不能替人消灾了，但我还是想到了一点办法。”
但却无法破解井鱼的扭曲棋盘。
哪怕是现在的钱一心，也必须遵守“改变因果便会被因果反噬”的规则。
他是农场的少爷，是小鱼干的分裂体，却也有着井一的气息。
“钱一心获得了至高无上的力量，要驾驭这股力量，就得建立一个契约。”
就在不久前，他跨越了空间，瞬间降临到了雾内的区域。
“这真是好算计，因为周泽水的事情，你曾经认定了杀死井的方法，就藏在壳里。”
音波像是可以直接撞到灵魂上。
巨大的扭曲之手在不断地毁灭与重生，无尽的痛苦里，钱一心已经在井鱼的心里留下了阴影。
“原来如此，你之前与该隐前往高塔第六层，和封印的怪物见面时，刻意提到了井四，其实就是为了测试他的反应？”
只是作为阮股的坚定持有者，他绝不轻易撤股。
而接下来，在这片神秘虚无的壳中世界里，这个忽然出现的第三个人，直接了当的说出了自己的身份：
巨大的扭曲之手，手掌上泛起序列文字。
一个精神力无比强大的邪恶存在。
他还需要一秒的时间，用最快的速度……将高塔摧毁！
才终于接受了钱一心已经死去的现实。
这道屏障，自然是无法阻止扭曲之手。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我竟然无法复制他……”
……
白雾知道这一切不怪钱一心。但内心很难不升起无奈感。
开始憎恶这个世界，并且成为扭曲之源爪牙。
巨大的黑影凝视着白雾与井鱼。
钱一心的表情已经看着有些漠然，就像是计算机的人工ai具象化一般。
井鱼看着这一幕，猛然明白了这是什么意思：
“不！伟大的神！我才是您的信徒！永恒不朽的荣耀难道不该给我！我才是拯救了您的人！”
数千米的高空之上，黑雾源源不断的从塔里溢出。
这才是白雾的第二重后手！
如果可以，白雾不希望用到这一后手。
已然无限接近神的脸上，出现了一丝悔恨和遗憾。
想到了也许扭曲之源，发现了自己最深层的用意，自己并没有来到壳中，而是已经死了，来到了亡者的世界。
他不会杀死白雾，而是要选择转化白雾。
最后，是白雾的一场豪赌。
无尽的扭曲缠绕在白雾的周围，仿佛天河出现了一个缺口，无数象征着扭曲的黑雾从苍穹垂落！
“你的计划很危险，你的结局我也看不透。但我知道，你会活下来的。”钱一心看着白雾说道。
他可以心满意足的消散，但钱一心最终还是为白雾……做了一件私事。
“你到底是谁！你到底是什么怪物！”
“咳咳咳……是……是谁……？”
从钱一心登场，再到现在，短短的数十秒里，钱一心的语气，神情，都发生了极大地变化。
聂重山大概懂了，现实可没有那么多狗屁倒灶的东西。
他看到了无数死去的人跟自己一样站了起来，看到了耸立的高塔，也看到了白雾五九等人。
这一幕幕，让聂重山，黎又，五九……乃至白雾和井鱼，目瞪口呆。
他先是有些疑惑，但随即陷入了疯狂：
“这就是一个悖论，所以他因为一个错误的契约，浪费了这股巨大的力量。”
“不久之前，我因为无法承受这股巨大的力量，极为痛苦，这也导致我来的有些晚，好在总算是赶上了。”
白远的身影也变得虚幻起来，但他并不在意，慢慢的推理道：
白雾不知道还要在黑暗里等待多久，不知道空间还要转换多久。
……
他甚至无法在这怪物的脸上看到一丝情绪波动。
白雾的大脑转的很快，从普雷尔之眼的信息里，很快提炼出了关键——
“可问题是，这股力量过于强大，强大到超出了每个人的计算。钱一心的身体无法吸收这股强大的力量。”
巨大的神性，曾经一度压制了钱一心的人性。
井鱼也猛然意识到了，钱一心消失了。
钱一心的身影也开始慢慢消散，他一边交代着一些事情，一边撕裂着井鱼。
所有的金色光芒，尽数熄灭。
“而钱一心……你可以将他理解成人类对金钱的执著，不，对财富的执著。这种执著可是很恐怖的。”
与商小乙一个感觉的，还有无数人。
汇聚在了白雾的周遭。
五根手指忽然间变得血肉模糊。
白昼瞬间变成了黑夜。黑雾翻滚，如同化为了黑色海洋的苍穹，掀起了了波澜。
战场上到处都是尸体，黎又制造的巨大沟壑原本深不见底，如今却堆积了一座座尸山。
“第二个后手，我并不希望用到。”
大概顿了一秒，黎又，聂重山，镜恶堕，五九，听到了白雾的回答：
“但如果他出现了，是否就意味着，这是一个因果之力比井一更强的存在？”
哪怕是在浩瀚的神性覆盖下，也依然觉得悔恨。
这意味着眼前的怪物，只在那么短的时间里，就跨越了无数距离，并且轻松的击杀了井一。
白雾激动的看着钱一心，现在的钱一心，或许可以做到任何事情。
“正确的做法，是我摧毁高塔，将高塔里的怪物杀死。”钱一心看向了高塔。
强大的扭曲，开始破坏和篡改着白雾的记忆。
扭曲之手，瞬间化为了灰烬……化作无数浓烈的黑雾。
钱一心看了看周围，发现当下最要紧的，是阻止那只扭曲之手，触碰高塔。
“这些东西的具象化——钱。”
“虽然人类歌颂爱情，讽刺财奴，但你知道什么是现实吗？”
所谓的工资到位，井字干废，也只是白雾的戏言。
白雾的确如愿以偿，引诱了阿尔法转化自己。
但当生命进入倒数时，哪怕到了最后一刻，钱一心也始终没有再度让神性占据主导。
他的目光望向了井鱼：
“我是世界意志的体现，只是即便是我，在剩下的时间里，也无法杀死这具扭曲的躯体。”
但现在，圆盘破碎。
商小乙再度睁开了眼，第一个感觉，是耀眼。
被挖穿了心脏的商小乙，原本死在了逃亡的过程里，在临死前，他为自己不能完成诺言而难过。
仿佛前几秒，还是那个能够笑着说出白老板几个字的钱一心，下一秒画风就变得高冷起来。
神性驱使的钱一心，其实已经做到了所有能做的事情。
白雾忽然感觉到，这一刻的钱一心……正在丧失人类的感性。
黎又听不懂。
只有黎又与白雾还留在原地。
他幻想中的摧毁高塔，本该是摧枯拉朽，所向披靡。
……
井鱼不敢相信：
……
像是感知到了这个人悔恨的心，看着钱一心只剩下虚影的身体，白雾上前，抱住了钱一心：
“你不亏欠这个世界，钱一心。你救下了所有人，你打败了扭曲的源头，你打败了井一，打败了井四，拯救了这个世界，你记住这一点就好！”
黎又不敢相信，井鱼的那两招，将人类打得溃不成军，甚至连触碰到扭曲之手的可能性都没有……就已经彻底败北。
在秦纵等人的组织下，败逃的人类，开始进入方舟。
扭曲之力发动，三把七罪武器同时祭出。
“毕竟他是‘壳’的制造者。他也知道‘井’的所在，按照井四之前告诉你的，六个井字级，全部被壳包裹，藏匿于井之中。”
大量的记忆开始扭曲，白雾显得很痛苦。
……
“作为一个欺诈者，我最大的兴趣，当然是骗人。”
绝对寂静绝对黑暗的空间里，所有的声音都被放大了无数倍。
可终究，他没有碰到高塔。
“我们不是他的对手，我原本以为我的第一个后手会用到，第二个后手不会用到，但是我必须承认，井一的手段，以及扭曲之源的躯体，强大到一切计谋与部署都没有意义。”
哪怕是连阿尔法也没有想到，这两个特性，会让白雾经历一段截然不同的“扭曲之旅”。
“壳中到底有什么？井到底在哪里？井又是什么？井字级和阿尔法为何无法被杀死？这所有的问题答案，全部被你找到了解决的方向。”
白雾笑着摇头：
他有着无法避免的宿命，却也有着无法丈量的可能性。
或许黎又正在敲打“壳”，或许自己已经来到了“井”的所在？
壳外的世界会发生什么呢？
好在这些念头没有持续太久，因为寂静黑暗的空间里——忽然有了声音。
“要解决真正的扭曲源头，就得摧毁高塔。只有摧毁高塔，才能够将一切根源解决掉。”
很熟悉的声音，白雾的心跳加速。
在这短短的一秒里，钱一心做了三件事。
截止目前，钱一心展现出了强大的破坏力，时空力，生死力。
“白雾！你是白雾！”
“我看到了无限，我看到了世界本身。”
他不是上帝视角，他在获得这股力量之前，只是一个实力与认知都十分有限的小角色。
队长他们会安全的撤离吗？
避难所里，一切会顺利吗？
桑切斯城的人类，会否意识到他们已经被恶堕圈养？
这让白雾无比诧异，钱一心的脸上的情绪越来越丰富。
或者说不是丧失，而是被边缘化。
“不可能的……这根本不可能……”
同时——舍弃自己的名字，成为真正意义上的第七个井字级。
“所以世间最大的执著，是对生存的执著，这没错，但当人们的生存不再艰难后，另一种执著，便是获得更高地位，更高权力，更多资源的执著。”
他看到了这个因果，也很想改变这个因果。
现在的钱一心，举世无敌！
作为有着井一气息的，小鱼干的分裂体，井鱼的精神力生下来就是无数恶堕无法企及的。
仪式过后，当封印着白雾的壳破裂之时，白雾的记忆就会和周泽水一样，被彻底的扭曲。
而现实是，他们面对井鱼，毫无胜算。
但就在方才，井鱼猛然意识到，这种感应消失了。
白远不认为阿尔法和井六一样。不认为这种手段可以欺骗阿尔法。
黑色的壳，出现在了白雾的周围。
“这家伙，怎么忽然变得这么强大了？这得是给了多少钱？”聂重山隐隐记得，钱一心的能力和金钱有关。
这一次，井鱼不敢有丝毫的怠慢，开始疯狂前进！
他又一次来到了高塔百米的距离，巨大的扭曲之手，又一次险些碰到了高塔。
井鱼看着这一幕幕，眼眶湿润，又一次短暂的克服了恐惧，张开双臂，看着漫天的浓雾，神情狂热：
契约精神，会否在这个过程里，发生了某种变异？
一切都是未知。
黑暗中的女人一怔，这个世界有两个声音她绝对不会忘记。
白雾看向远处的黑雾说道。
这是冥界么？这是地狱？
这些黑雾又以极快的速度，重新凝聚为扭曲之手。
钱一心的确是消失了。且去了很远的地方。
其中一个，便是白雾。
“钱一心回忆了一番，最终选择守卫高塔为契约。”
可身在壳中的他，却只感觉到绝对的安静。
白雾懂了，简单来说就是——钱一心的神性，正在吞噬人性。
“人类会有喘息的机会，最主要的是……你会有喘息的机会。你接下来还有一段特殊的路要走。在你走完那段路之后，你会遇到一个……你渴望见到的人，那是我带给你的礼物。”
钱一心……消失了。
因为上一秒的记忆，可能会变得很漫长，下一秒的记忆，又可能变得很短暂。
利用白远的能力，篡改自己的记忆，让阿尔法相信，自己是站在它那一边的。
他将制造奇迹，只是这样的存在，这样的形态，注定无法维持太久。
到这里就可以了。
“很遗憾我不能将这些东西说的太透彻了。”
“而当整个世界都变成了钱时，他便是整个世界。他的执念，也是世界的执念。”
黎又惊愕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幕，完全无法理解。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哪怕在脑海里默数，按一秒一个数的时间去数，也依旧无法感觉到时间的正确流动。
即便这样做，能够减轻他心里的愧疚。
但他们相信钱一心。而且人类再次意识到了自己的渺小。面对这种程度的扭曲，他们什么也做不到。
“我的力量，建立在契约之上。如果我没有遵守契约，这股力量就会消失。”
因为没有人，可以隔绝这些负面情绪。也没有人，可以用扭曲抵御扭曲。
白雾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太多的情绪升起，太多的意识交错，他忽然间无法组织语言。
追逐着人类的影子大军，瞬间消散。
“走了……对……他走了！哈哈哈哈哈……”
浓烈的黑雾再次聚集。
既然自己已经经历了注定的失败，那么接下来，再大的危险，也能够活下来。
她窥视过五九的记忆，钱一心根本只是一个不足轻重的小角色。
这个仪式，是井鱼所梦寐以求的仪式。
强大的精神力，终于稳住了神躯。
多希望自己的死亡，能够换来监狱众人曾经幻想过的，没有扭曲的日子。
也难怪，当年高塔创造者，也只能将其躯体和灵魂分开。
“你算准了高塔里的那只，会将你变成他认可的自己人？”
“也是我不能做好这件事的……一点补偿。”
所有的计划在扭曲面前，都有可能被彻底打乱。
“井一用因果看过，如此强大的存在，必不可能出现在这个战场。”
“老实说，我都没有对他报以期望，否则又怎么可能……犯下这种错误。我的第一个后手，在灯林市，我已经安排了人去通知。”
可井鱼不清楚，自己面对的到底是什么。
白雾看着说道：
但这一次，井鱼甚至不敢得意的狂笑，因为他害怕，自己一得意忘形，那个该死的光头佬，又会化作一道金光出现。
扭曲没有形体，他的躯体被钱一心挪移到了其他的空间里。
井鱼用了很久的时间，才终于暂时克服了对钱一心的恐惧。
白雾给了聂重山肯定的答复：
“这样的力量无法维持太久，最终身体会彻底消散。”
前一战，井五被白雾打崩了心态。
就必须经历这么一个仪式。
“但至少，可以让它感受到恐惧。也可以为你们争取一些时间。而高塔，必须被毁灭，这是我看到的因果。”
“这个契约必须在一定时限内去遵守。”
他不意外井六还活着，毕竟他只是流放了井六。
这些人有的身体已经被恶堕吞噬，但最终完好无损的出现在了死去的位置。
自己毁灭了无数次，重生了无数次，经历了那么极限的痛苦，才终于救出的神，为什么会赋予一个人类如此伟大的殊荣？
白雾也没有再解释，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一切都如同白雾猜测的那样。
“属于我个人的东西会越来越少，属于这个世界的信息，会越来越多。”
“是的”
他就像是一个被扭曲选中的人。
随后，白雾做出了他的选择。
壳中的他，已经无法感知到壳外世界的变化。
黑暗中的声音很温和，白雾的反应，却和井六一样。
为什么会在壳中世界，这无尽的虚空与黑暗里，遇到这两个人？
井六……
与黑桃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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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