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永恒银行的股价还违背市场规律增长了一波。
但现在他的心情很失落，并没有注意到这些东西。
也很清楚要改变这个世界，就得前往更深层的区域。
这曾经熟悉的铃声，他该能瞬间回忆起来。
一片混沌与虚无，让白雾以为自己回到了最开始的壳中世界。
白雾还想说些什么，他希望能够不要停止对话，让大脑保持有事情可以去思考的状态。
“他其实就是来成全你的。”黑桃十直接补刀。
探长的西装是浅灰色的，领带系的很歪，倒并非是因为临时任命，然后来不及整理仪容，而是他一向比较自我，比较随意。
也因此，他不参与两个朋友——财团高层“零号”与起义军高层“五九”之间的事情。
三名间谍卫星的拥有者，闭口不提。
为什么要说让自己做出选择？
组员汇报到序列者协议的时候，探长眉头皱起。
永恒银行的损失，人员上的，设备上的，很快就通过韭菜们赚了回来。
序列协议难以更改。
这名组员显然也注意到了这一点：
“头儿，那个序列协议有什么问题吗？虽然是很贵重的东西，但对方几乎不存在参透的可能性。”
“希望他不会领悟序列协议吧……”探长下意识的说道。
与其说是参悟或者破解序列协议，倒不如说是自发转让序列协议。
混沌与虚无的前方有了光。
“你不是问我劫匪去了哪里吗？”
有时候则拒人千里之外，能把类似“刘橙子”这样的海王怼到无法开口。
“零号”为什么要告诉自己如何前往第三层？
为什么要独自前来？
所以也从一开始，他就在计划着借助起义军的力量帮助自己，拿回属于自己的一切。
探长的反应就很奇怪。
“同时只有具备前往第三层的力量，才能够开启前往第三层，重井区域的通道。或者可以理解为，只有够资格的人，才能够进入第三层世界。”
“现实里那位零号头脑不错，这个世界的也一样，他欺骗了你，他对你啊……可不仅仅是看重。”
因为现实世界里，还差一些东西。
这就像是扭曲与某个人签订的契约，契约的名字自然不可能更换。
他在这片混沌与虚无里走了将近一个小时，一路上显得有些烦闷，不断开口说话。
“头儿，劫匪去了哪里？我们已经将各个地方封锁了，他应该跑不掉才对。”组员再次问出了这个问题。
但现在，他回过神来，才忽然明白……“零号”这个人物的复杂与矛盾。
“啧啧，很难过吧？”
可探长的直觉，就和那个劫匪一样变态。
他做出了自己内心最为正确的做法。
“我会不会引起阿尔法的注意？”白雾问道。
“而扭曲之主不一样，它与井的联系很密切，那层壳，一方面是扭曲你的记忆，一方面就是隔绝井的气息。”
因为一旦停下来，就会忍不住回忆起永恒银行的事情。
“今年是第四年。”
“如果你在井世界中做出了过于轰动的事情，也许……它是会察觉到的。”
不久之后，永恒银行解除了警报。
“如果没有他的帮忙，仅仅靠保险公司的那位起义军领袖，你的计划怎么可能这么顺利？”
如果那名劫匪，也就是白雾还在这里，就会看到这名探长的投影——是他自己。
甚至……可以说是没有影响。
“零号”，欺骗了财团也欺骗了白雾。
导致这件事很快被压了下去，毕竟网民记忆不是很好。
“我告诉你，劫匪去了第三层。所以守住出口已经没意义了，因为他根本就不在这个世界了。”
早在进入这栋大楼前，他就已经得到了数据。
“他一开始就打算骗取你的信任，成为你的朋友，然后死在你手上，让他成为你通往第三层的钥匙。”
“间谍卫星的拥有者一共有四个，当然，不算上傲慢财团的头号交椅。”
“从净井区域前往这个世界，需要杀戮与鲜血，从这个世界前往重井区域，需要的是割舍与背叛。”
“也许你根本不在壳中。”
无数年来，高塔里的扭曲之源，试图参透序列的力量。
两个人代表着两种不同的派系。两种派系看似对立，实际上也有相当一部分是统一的。
白雾当初还沾沾自喜，以为看穿了“零号”的把戏，现在他才反应过来，原来这也在“零号”的算计里。
而目前所有成功的例子，都来自于拥有者主动放弃自己的序列协议。
不久前他做出了选择，但任何选择都是有代价的，而这个代价，开始慢慢的发酵。
“既然你已经决定了，已经做出了选择，就不要用逃避的姿态。你已经猜到了吧？”
至于永恒银行大楼第三层大厅里发生的事情，没有人知道。
“我……不知道。”
就和……不久前的劫匪很相似。
这个傲慢财团的高层，间谍卫星的拥有者，能够看到另一个世界景象的人——
试图掌握当初那个击败了自己，将自己封印之人的力量。
井市还是那个井市。
“原来你在逃避。”
财团的聪明人们都知道，掌控世界的办法，就在于掌控媒体。
隐约中，白雾听到了电话铃声。
最终成为了现实世界里的最强大的“疯子”。
“二十一层的损失清点出来了吗？”
白雾听懂了：
“所以我不需要担心……我会忽然离开这个世界？”
这名组员看着探长，惊愕，愤怒，困惑的情绪铺面而来。
“我记得你孩子上小学了吧？等我回来后，我会安排他去更好的地方读书，你妻子那边，我会定期汇款过去。”
当通过“零号”的话语，得知了前往第三层的办法时，白雾没有犹豫。
算是一种井世界生物的特殊能力。
“我会彻底追查他，为你讨个公道。”
满是血污的手收回，这个瞬间，组员双腿一软，跪倒在地，抬着头看了看探长，最终倒地，彻底死去。
探长的这番话显然与案情无关，这位组员也不笨，猛然意识到了情况不对劲。
他有着类似因果力一样的强大直觉。
他的段位太低，根本玩不过七大财团的财主们。
“住口。”白雾的语气有些愤怒。
井世界，未知区域。
媒体才是他们发声的喉舌。
投影只代表着与现实世界对应的被投影者有一定相似性。
“看来无论哪一个世界的零号，都对你异常的好。不过呢，你最好能够明白他这么做的决意。”
黑桃十的话锋一转，让白雾有些意外。
很快白雾也明白了，“零号”这么做的决意。
“不要做一个摇摆不定的人，也许第三层面临的选择会更加直指灵魂，但你必须勇往直前的走下去，一条道，走到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