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9章 两代同框
当时间闭环的时候，就很难说哪一段时间是在起点，哪一段时间是在终点。
我是他的过去，亦是他的未来。
老k与林锐之间，便是这样的关系。
时间回溯，能够让自己回到某个特定的时间点。
本质上来说，老k与林锐，其实是一具身体。
所以当林锐震惊的看着没有面具，只有尸斑的老k时，他满脸不解。
初代笑着戴上面具，开始解开自己的谜题：
“要做到让两个时代，两种截然不同的我同时出现，我只见过小鱼干的本体能做到这一点，她庞大的精神力随时可以扭曲现实，制造出性格各异，却能力相似的分裂体。”
“我不行，那不是我擅长的领域。”
林锐已然认出了那个人。
“此时的你，到底是什么时候的你，或者说是什么时候的我，我也不清楚。”
初代则残酷许多，无论是“父亲”井一，还是好友白远，乃至自身，都是充满了扭曲。
笑了许久之后，他忽然想起了二人第一次见面时的对话。
显然，初代完美的举一反三，交了一份惊人的答卷。
无比巨大的信息量在他脑海里炸裂开。
初代开始慢慢解释：
“融合病可以让我突破到一个新的高度，但这种做法也很危险，因为融合病一旦发作，可能会失控。”
自然也没有察觉到，初代其实已经展现出了强大到让人惊叹的天赋。
“但是啊，有一点我很确定，那就是你与我，互为对方的过去，或者未来，这就让时间闭环，成为了一个圆，所以时间只要不断回溯，我相信终有一个时间点你……”
“太棒了！太棒了！这简直不能更赞啊！原来死亡……真的可以换来新的旅途！”
但他从来没有想过——
其中一个关键的意思，他终于捕捉到：
在有一阵子，一切都会结束。
笑脸面具上的笑容没有任何变化，但初代的眼神却闪着锐利的光：
师父你开心就好，不用问我明不明白的……林锐还没有听出关键。
我即是你的喜悦，很快散去，在林锐心里，那个“初代面具英雄”，终究不是自己。
不久之前，他在一个名为死亡的迷宫里找不到出口……如今，终于走出了迷宫，却又经历了无比梦幻的一幕。
这是我拯救百川市的功德福利吗？
林锐震惊不已，尽管方才就猜到了一些，却还是在亲耳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被震撼到。
他感激自己的过去，或者说自己的未来是一个真正的英雄，但他不会认为那一切殊荣，属于自己。
林锐先是一愣，随即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他认真的点点头：
“好……至今日起，你是你，我是我。”
只是下意识的记住了这些内容，初代则还在解释：
“但能不能突破极限，让我回到一个不属于我记忆里的状态，我也不确定，所以我试着让自己进入融合病状态，也就是情绪波动剧烈的状态。”
初代摸着自己下巴，颇为得意的说道：
“确实可惜，也许……扭曲之主气数未尽吧。”
这一切或许是个梦？但如果可以……这个梦能不能晚点醒来？
初代似乎知道了林锐在想什么，他没在意，因为林锐此时还很懵。
“但是好可惜……他居然就这么死了。”
初代一口气说了很多，但现在的林锐，实在是过于……茫然。
算了无所谓了，点头就对了，林锐假装听懂，一直点头。
林锐还没有听懂。
自己梦寐以求想要继承其风采的那个人——其实就是另一个时间线的自己！
这实在是……
真到了那一天，小鱼干可以走出记忆宫殿，可白远呢？
这样的二人，竟是一体。
白雾饮下井水，江依米执念爆发，井四听进了遗言，终于救下百川市……
“这是很危险的事情，我是真的没有把握，毕竟这种事情没有人做过，我和你……也极为特殊。”
“再后来，我出现了，我取回了藏在小鱼干那里的……关于启示的记忆，原本想要留给后辈去做的事情，不过既然现在我还活着，自然得我自己来做。”
“而时空回溯，回溯到自己不记得的状态是一件很难做到的事情，所以我才想着……要不要利用融合病。”
至今日起……
“我尝试做出这些事情，除了我认为你不该死去，更重要的是，即将到来的决战，我需要更多拥有时空力的人。”
明白个蛋啊！林锐还是点头。
初代发出招牌式的夸张大笑，笑的林锐满脸懵。
他没想到自己睁开眼，居然会看到师父。
就在初代准备分析各种因果，分析自己为何会出现在农场，是否有井六推动，以及杀死林锐时，井四是否有意挽救这一切的种种因素时……
“我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死亡对我来说，已经没有那么可怕。如果可以，我愿意为这个世界再死一次。”
此时的他，始终认为那个戴面具的英雄，是一个与自己无关，只是具备师徒缘分的人。
“做好这一切之后，就得练习时间回溯，让我能够回到‘你’的状态。”
初代也在这个时候，将答案揭晓：
“当你死去的时候，负面情绪与死亡的危机，让你回溯到了婴儿状态，同时……也跨越了时空。”
初代拍了拍林锐的肩膀，这拗口的话有些晦涩，但林锐的脑子转的很快。
但此时此刻，恐怕就连许卫也未必能够做到这一点。
“师……师父？”
玩弄时空的人，也在七百年的时光里，在闭环的无涯里，付出了代价。
“但我又没办法分裂，所以就只能打起万相法身的主意。明白么？”
曾经如衔尾蛇一般闭环的二人，如今已然成为了两个不同个体。
“是啊，他很厉害，如果不是他，我不会出现在这里，那么我们也无法相遇。”
“小子，至今日起，你是你，我是我。”
为了这一天的到来，他也在百川市与江依米询问过很多。
打败阿尔法的可能性不高，可初代还是幻想过那个没有扭曲的世界……
猛然听到了一句故友的话，让初代恍惚了一瞬间：
“在你死后，发生了很多事情，我会慢慢讲给你听。”
“但是嘛……”
“等等……我忽然反应过来，您前面好像提到了一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