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4章 另一个红殷依然是红殷
档案室外，五九和怨气化形的目标对战，渐渐看出了事情本质。
而档案室内，白雾也与红殷开始接触。
就像第一次探索时一样，当触碰到这座医院历史的时候，他们就会相遇。
黑白的怨气结界里，无数怨念汇聚成气球，但是却并没有穿着红裙的少女。
只有气球的本体。
白雾凝视着那已然重度扭曲的红殷躯体，内心深处为这个女孩子感到可怜：
“我一直在想，这个世界是不是一个没有我的世界，我死在了那个下水道里。”
“但不管有没有我，第九精神病院里，都不该有你和以利亚之外的病人。”
其实还有那么几个杂鱼……但这些杂鱼都是非智慧种。
“所以在见到第一个病人的时候，我就认为……这些人不是真实存在的，而是怨念体。”
如果有普雷尔之眼，白雾就不需要猜测，直接能够看到这些事情。
……
“红殷！这个世界也许以前没有白雾，但现在有了！你不会再是孤独一人！我相信不管世界如何扭曲，它都没有腐蚀掉你的本性！”
“时间太久，对世界的绝望，以及本就重度扭曲的世界，开始让你失去本性。”
红殷能够感受到，这个人真的很在意自己。
就像一对在医院里等待着亲属消息的兄妹。
“哥哥，你来找我玩吗？”
“我相信你一定还活着！他们都被你拯救，只要你愿意，这些怨念最终还是会听你的话！”
也许再过一阵子……红殷就真的变了。
仿佛将整个空间笼罩。
在灰雾深处，一双与周围眼睛截然不同，带着困惑之意的双眼之下，一袭黑裙的少女出现。
这种感觉让周围的怨念们看向白雾的时候，时而越发怨毒，时而眼神缓和不少。
怨气结界里，那原本就扭曲的躯体骤然间变大。
虽然击垮你的意志，变得更有难度，但我相信下一个区域，会让你崩溃的。
五九知道红殷是恶堕，但印象里，红殷还是一个红裙少女。
在重度畸变扭曲之下，这些怨气有了自己的思维，想要蚕食掉曾经救赎他们的红殷。
她的畸变程度过高，可以说是白雾见过的诸多恶堕里，最为扭曲的一个。
白雾点点头，他也不希望另一个世界的红殷，变成这个样子。
“处理好了吗？”
档案室里那种剑拔弩张的气氛也极大缓和。
“现实世界里的我……真的和我想象中的一样吗？她也有好看的裙子吗？”
“你撒谎！”许多种声音混合在一起，听不出是否有红殷的声音。
“因为是红殷，我们才避开了一劫。她虽然被重度扭曲，却还有着善良的本心。”
而泛黄书页上那些仿佛能够号令世界，让众生都按照意志运作的文字，也在不断的挑起白雾的杀戮欲望。
“不过换个角度想，至少我们拥有一些信息差不是吗？对于各个区域的镇守者而言，我们可以利用这一点套近乎。”
“我了解到了不少事情，这个世界其实很小，分为几个区域。这些区域多多少少都和我们曾经经历的场景很相似，但也不完全相似。”白雾的语气凝重。
到最后，泛黄的书页上，也给了白雾一些启示。
这些话让白雾有些心疼。
但似乎感觉到白雾的情绪有些不对劲，五九问道：
“怎么了吗？”
五九一直认为白雾在讨恶堕欢心，尤其是女恶堕欢心上有很大的天赋来着。
他还在回忆着红殷说过的话。
“你也曾幻想过外面的生活，但从来没有人带你走。”
“你也走不出这间病院。”
她仿佛就是医院本身。
【他不断汇聚力量，而周围的那些眼睛，也越发的呈现出恶意！】
“在我所在的世界里，你最终战胜了昔日病友们的怨念，驾驭了它们！你穿着红裙，虽然不合群，但大家都是喜欢你的！”
如果不是因为白雾在这方面造诣同样深厚，仅仅是被凝视，都会被这股精神力给碾压。
【你以另外一种方式，抹除了四个区域之一的守护者执念。你的意志已经得到了加强。
【他绝对相信着红殷，但红裙少女都没了，只有一团乱糟糟的庞大怨念，红殷还是红殷吗？
“凭什么那个世界的你能够被人救赎啊！”
好在最后……怨气忽然消散了。
如灰雾一般的怨气里，所有眼睛都带着一丝怯意。
那道怨气凝聚的身影，起初在进攻的过程里，还有些迟疑。
但就在这个时候，白雾脑海里闪过了红裙女孩的身影。
“你到底……是谁？”
白雾大声说道：
“有的，她也很招人喜欢。”
档案室内，怨气结界之中，红殷直接构建了医院的一部分。
“真实的样子？”
“走吧，去下一个区域吧……如果不去找到这一切的源头，现实世界的我，也会变成现在的我吧？”
……
渐渐的，随着二人不断交谈……
这意味着，泛黄书页能够影响的东西变少了。
……
五九虽然目盲了，却还是不忘给一个“不愧是你啊”的眼神。
而白雾并没有动手，他大声的说道：
“你左右不了队长的意志，也就左右不了我的意志！”
档案室外，不知过了多久，五九才听到了门开启的声音。
“你曾经有一个外婆，她会认真的帮你梳头发。”
但如今没有了普雷尔之眼，他也只能大胆假设，小心求证。
“为什么不能直接撕碎他啊！”
泛黄书页上的文字还在不断继续，就像是具备宿命意味的指令一样，在这个名为“白雾.exe”的文件里，不断出现。
红殷出现在了白雾的身前。
但她的内心，还有着属于红殷的善良。
每一只眼睛都饱含着恐怖的精神力，在这个世界里的红殷，已然和现实世界截然不同。
念到红殷这个名字的时候，所有扭曲躯体里的眼睛们，都流露出困惑的表情。
“红殷，我没有撒谎，在另一个世界里，我们是朋友。曾经一起经历很多次危险的朋友。”
但他还是摇了摇头：
欲望，真是有趣的东西。】
五九没有多说什么。
但后来，招招下死手，搞得五九以为白雾翻车了。
“我嫉妒她，但我不希望她会是第二个我。”
“杀了他杀了他，嘻嘻嘻，让他变成我们的一部分呀！”
天地间遍布着各种眼睛，这些眼睛眼神怨毒的盯着白雾。
红殷总是能够挺身而出，他绝对相信着红殷。
“我没有恶意，红殷。”
挤满了整个第四栋的怪物，有着让人一眼看过去就害怕的样子。
白雾点点头，知道方才的危机已经暂时解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