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是个好女人，虽然两个世界的人终有不同，但不妨将那些埋藏在心里的话，去对她说出来。”
如果自己不再回来的话……她大概会一直等着吧？
就像是现实里百川市的宴玖一样，至今应该还在等着自己。
而且刚才的那番对话，白雾是在表达对自己的不舍吗？
是的吧？是的吧？她的情绪似乎只为一个人牵动，可以因为白雾的一句话高兴起来，也可以因为一句话瞬间难过。
离别将至的一刻，白雾再次想到了白远。
在白雾话音落下的瞬间，五九的脑海里涌现出大量的记忆。
一向弱势的少女竟然展露出前所未有的倔强，而这一切都是为了自己。
那场最终的对决已然降临。
“赌局毫无悬念，是我赢了。”
她还记着与白雾的约定，只有白雾敲门的时候，才可以把门打开。
之后的过程里，人们发现自己的身份没有转变，而且内心似乎涌现出了对身份的一种……抗拒。
也许她不会如小鱼干一样等七百年，但她真的会等很久，会期望白雾来敲门。
天光初启，但黑夜却并没有结束。
井世界第五层，百川市里抹掉了五九的记忆，但他可以瞬间让五九恢复记忆，甚至可以抹掉别人的记忆。
笑脸忽然就僵住了，宴玖眼里瞬间涌出悲伤：
“所以……你还是来跟我道别的？”
“什么？”
只有无数的光影霓虹闪烁，让这座城市还呈现着一种大病初愈的亮色。
无论高塔之主留下多少后手，无论白远还有着怎样的惊人反制，面对阿尔法，众人或许是殊死一搏，但这样的拼搏，多多少少也像是垂死挣扎。
时间已然不多，让队长与阮清韵告别，下一秒，白雾就出现在了宴玖的门外。
于是他，敲响了宴玖的房门。
周围场景再次变换，五九与阮清韵，已经出现在了一间与高塔第二层极为相似的小区住宅里。
而白雾则有一种自己无所不能的感觉。
而那个选择，即将到来。
动物园的机械生物们，也纷纷收到了消息，开始回归动物园。
白雾看着这双眼睛，脑海里闪过了许许多多的人。
如今的白雾仿佛可以做到任何事情。
要是再来个扭曲强化版本的八大统治者，加强版的黑金岛黄泉岛枣湖村灯林市……那可就没得玩了。
他也可以猜到……以人类如今的力量，面对阿尔法几乎是没有胜算的。
还好，只是短暂的分离，宴玖心里又雀跃起来。
在五九眼里，黑夜还是黑夜，他刚刚与阮清韵道别，准备与白雾开始接下来的冒险。
人类的认知，记忆，天候，空间维度，时间维度……这些最为深层的奥秘，成了一种可以具象化操控的道具。
宴玖有些激动，白雾轻轻抚摸了她额前的秀发，这个瞬间，宴玖轻轻抖了一下，然后安静下来。
这个完美的男人曾经骗过一个女孩，也遇到了自己的母亲，遇到了董念鱼，遇到了那个女孩的很多其他形态。
如今的他近乎无所不能。
五九没有听懂白雾的话。但随着白雾的话音落下，他发现，周围的景象在急速变化。
“不过我可能要出去一阵子，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记得我跟你说过的吗？有些事情只能当做一个目标，还无法将其变成承诺。”
城市响起了钟声。
二人过往一起出生入死的记忆一幕幕回荡在脑海里。
漆黑的夜晚里，多了一颗星辰点缀。
刹那之间，二人已经来到了百川市的市中心。
“太慢了，我想直接就到百川市。”
“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我还在为自己的身份没有改变而庆幸呢！然后外面很乱，我很担心你，好在你总算回来了！”
“是，我不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也许是好事情，也许不是，所以至少把要说的话说完。假如未来是幸运的，就当提前排练，假如未来是不幸的，也不留遗憾了。”
……
“你现在……似乎有了很大的变化。”五九察觉到了白雾的状态。
但白雾完成了承诺，让紫罗兰能够手刃某人，完成一段同样会被404的经历。
夜晚的百川市市中心，能够感受到地铁里庞大的人群与恶堕们，但此时此刻，地表之上，这座城市安安静静。
“怎么会呢，我说过吧，除了我不要给人开门，那就意味着我肯定会回来的。”
井世界第五层，最为核心的东西即将到来。但他也不清楚还剩下多少时间。
如此巨大壮丽的景象，偏偏只有自己能够看到。
而在白雾眼里，这座城市的彼端，已经被巨大的，枯黄的幕布隔断视线。
虚影在幕布之后越发清晰。所有人都看不到这一点，白雾此前能隐隐察觉到，而当他解决了所有怪谈后，已经从隐约察觉，变成了清晰可见。
五九只是感觉到白雾身上有一种难以言明的气息。
当这个世界的白小雨原谅了丹德莱尔，当紫罗兰开始重新制定规则的时候……
这样的悲剧，白雾不希望给第二个人。
两道混沌的身影慢慢浮现出它的轮廓，就像是远古的巨人屹立于洪荒之上，仿佛整个世界，也不过是它们的后园一般……
她呆滞的流下眼泪，心里很难受，却又空空的，不知道为何难受。
白雾神色有些严肃，罕见的打断了五九，他认真的说道：
……
白雾看着自己的双手，似乎有些明白屠龙者三个字的含义。
“你饿吗，我去给你弄饭吃！”
白雾笑了笑：
“队长还是不够了解你自己啊……恰恰相反，我认为这趟旅途，队长你的表现是最好的，我或许会被改变，但队长你不会变。”
他终于摆脱了靠着熟悉感来判断的状态，关于为什么对白雾亲近的原因，全部以记忆的方式呈现。
“白雾，你回来了！太好了！”
……
这种感觉在得到红殷认可之后就出现过，但现在变得清晰。
“可她记住你了，这就是相似性，队长你这样的人……也就是太正直了，但实际上，对女人杀伤力可大着呢。去告别吧，我们接下来会面对什么，谁也不知道。之后我会抹去那些与我们接触之人的记忆，可现在还是去告别吧……”
她现在是高兴的，哪怕还不知道未来要发生什么。
可这次不同，这个世界有没有高塔还两说。
五九诧异于白雾此时的能力，简直像是一个造物主。
仿佛现在的自己，可以随意的“定义”这个世界。
他正在成为那条龙，但是否会成为下一条被屠戮的恶龙，还是说成为一种让人安心的象征……却也未可知。
他终于确信，这个世界对于自己来说，更像是一个可以随意操控的游乐场。
这钟声仿佛来自天际，五九抬起头，并没有看到苍穹之上有任何东西。
一切都与梦中的场景无比相似。
白雾的心跳加速了好几个层级，因为这一刻，他终于感受到了无比熟悉的气息……
井水。
（明天可能会请假，做最后剧情的梳理，也可能不请）
明天可能会请假，做最后剧情的梳理，也可能不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