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反而成了唯一的客观……于是它就成了世界本身。

白雾大概理解了，序列4规则封印，序列6，秩序法则。

“我们原本是不应该担心什么的。可直到阿尔法被发出高塔后，我通过创造规则去窥探未来的世界时……看到了绝对的扭曲，一个与我们预想中截然不同的世界。”

甚至超越那股力量也未可知？

“生灵也好，死物也罢，支撑着这个世界的客观物质，我都可以创造，我已经处在了神所不能企及的禁区。”

于是起源也被扭曲颠倒了，高枕无忧的神成了奴隶。

白雾思考了好一阵后，看着两团墨影：“你可以创造规则？”

白雾神色不悦，目光比五九的刀还锐利。

甚至就连井世界第五层这个重度扭曲的世界里，真要打起来，他也几乎不会吃亏。

这个世界里没有客观，那就意味着没有物质，世界的基本构成也就崩塌了。

扭曲降临之后，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呢？

在现实世界里，几乎已经没有敌手。

高塔之主比阿尔法更强大，他打败了阿尔法，但最终笑到最后的，是永恒不灭的阿尔法。

而白雾很清楚，自己已经算是达到了“顶点”。

这就是人格化的序列一和序列二，用特殊的力量窥探到的未来——扭曲降临无数年后，世界最为终极的形态。

规则之心与世界之心先后回答了白雾的问题。

“你们说的平衡是什么意思？”他直接问到了关键。

一个是绝对的消除，一个则是试图掌握秩序力量的规律。

百川市逐渐显现出它本来的面貌，不久前它仿佛被沙暴席卷。

“而这一点……打破了一种平衡。它会引起某种难以估量的浩劫。”

这像极了当初阿尔法与高塔之主的那场战斗。

万物众生皆可以瞬间覆灭与创造。

“这么看来，我是唯一的希望？”

“你口中的阿尔法，它便是不朽本身。当然……还有另一个原因，只有排在老四下面的那些序列……才有可能被压制。”

“将他流放到一个没有扭曲的世界里，永远镇压他，趁着他还而可以被镇压。”

白雾眉头皱得更深：

“你们两个的能力结合起来，某种意义来说，就算是真正的造物主了？”

白雾能够感受到一件事，世界之心和规则之心有求于自己。

“就好像我进入第五层，你们直接压制了普雷尔之眼，难道说没办法用同样的方式去压制……”

“可唯有不朽……它始终是无法被改变，无法被磨灭的。于是它也就成了扭曲世界里，唯一的客观之物。”

“世界之心与我，都可以轻易的压制它。排名不代表绝对，很多序列的强大与否，在于其使用者。”

这样的一个人，你可以说他是一个真正的疯子，但越是疯狂，对生存的执念也越恐怖。

“是的，你是唯一的希望，你可以是倒数第二个进入井世界第五层的人，也可以是最后一个。”

“他的确是一个感悟扭曲的天才，就和你一样。”规则之心说。

不待白雾说完，代表着世界之心的那团墨影里传出声音：

但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只针对排名之下的序列生效。

对于序列一和序列二，或者对于井而言，这样一个世界不可怕。

“可以这么说，我喜欢这个描述。”世界之心如同被夸赞的孩子一样趾高气昂起来。

时间仿佛在逆行。

有着自主意识。

扭曲的不是世界，是生灵内心对世界的定义。

如果阿尔法不断加剧这个过程，那么扭曲将会吞噬扭曲，一个主观到“井”也无法掌控的世界就会诞生。

但这样的一个世界……如果一直歪斜主观与客观之间的比例，也可以很可怕。

但现在，一切仿佛在倒放。

“客观的世界正在被生灵主观的扭曲不断蚕食，而这个世界的客观与主观本该是相辅相成，但到最后，一切都可以被湮灭，一切都可以随着生灵主观的意愿被改变……”

“所以你们的意思是……现在的阿尔法，可以被打败，只是无法杀死？我要重新去做当年高塔之主做过的事情？”

所以它们需要一个人……去平衡这一切。

仿佛某个老人正在讲述极为难懂的哲学概念。

回答白雾的是规则之心。

而创造之后，序列二也可以瞬间将这一切都覆灭，单个生灵无论实力如何强大，哪怕是早已跨越人类极限，强大到了队长这个程度……在这种巨大的力量面前，也不过和一粒黄沙没有区别。

也就是人心，思绪，灵魂这些抽象的东西。

所谓扭曲降临，就是一个客观的唯物世界，在朝着绝对主观唯心的世界变化。

“不……你要做的是，钱一心当初要做的事情。”

“阿尔法就是不朽本身？”

“是的，他的意志，和老三的意志几乎完美契合。他就是不朽本身，所以试图剥夺它，这件事办不到，我们也办不到。”

“以及我掌握的序列6，秩序法则，让我可以学习别人的序列，扰乱别人的序列……”

很复杂，举一个简单的例子。

最后这个人萌生了一一个大胆的念头：神没有创造我，而是我创造了神。

这也是它们事先说好的，测试白雾的意志，但保留白雾身边的伙伴。

“不朽是一个可怕的序列，它具备极大的成长性。”规则之心负责回答白雾的这个问题：

一个随着人心不断变化的世界。所有的客观规则全部崩坏。

“但某种意义来说，少部分序列的排名，也的确有其道理。”

代表着世界之心的墨影显然是只喜欢嘲讽别人不喜欢被人嘲讽的双标序列，白雾的一句话，让它颇为不悦。

要对阿尔法进行嘴遁教育？恐怕没有任何可能性。

世界之心还想继续装x来着，打算让它所创造的“五九”与白雾对决。

“它是世界所有生灵意志对生存这种本能的渴望所构成的序列。”

看来阿尔法也在搜集拼图，被困在高塔的无数年里，阿尔法也在默默参透扭曲的规则。

某种意义来说，序列3不朽，就是生灵可以获取的力量极限了。

两团墨影也沉默了一会儿：

“是的，这一切都有代价。获取强大的力量，需要付出代价，我想你身边那个长得不高的人类，最是清楚这一点，人们感叹他的运气好，但他付出的艰辛，也本就是寻常人无法承受的。”

“而你要得到的力量……更为浩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