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9章 扭曲的尽头
任何事物都有两面，就算是在哲学意义或者数学意义的单面事物……也会因为人的目光，导致看不完整。
阿尔法就是那个无法抹除的另一面。
世界之心和规则之心，白雾还不清楚它们比不朽强大在哪里，但现在他已经弄清楚一些事情。
其实整个扭曲……都是世界意志的一次“病变”。
井就是病后留下的东西。
这个世界的一切都可以受到规则控制。都有着客观的规律，所以在白雾的前世……才会有人被一颗苹果砸到，都能领悟出物理的美丽与森严。
整个人类的发展史，就是逐渐客服“主观”遵从客观的过程。
但人心不是，情绪不是。
那是神也无法估量的领域，从古至今，人心都是不受任何规则控制的。
但白雾很清楚钱一心的下场，那不是任何生灵可以具备的力量。
这才是真正的造物之力。
时间并没有真正的逆行，白雾很清楚，自己到了做出选择的时刻。
但白雾听懂了。
黄沙开始一点一点脱落。
“他是在嘲讽我们吧？是的吧？的吧？啧啧啧，有眼无珠……好吧，你的眼睛很特苏，那就换个词，目中无人的小鬼，我们能做到的事情可多着咧。”
“所以他的确是一个非常麻烦的小子，在另一个世界里，他可以一己之力扩散扭曲，反向影响到井世界。”
但即便如此，他与阿尔法之间也有着难以逾越的差距。
白雾如今算是明白了。
规则之心的话外音也很清楚——“你要显摆自己能耐，造个谁不好，你造他干嘛？”
所以它能毁灭一切，最终成为那个毁灭一切后活下来的生物。
“啧啧啧，一上来就想走捷径，但很可惜，有些序列可以被压制，因为它们与使用者的绑定方式是有问题的。”
但世界之心可以瞬间就将一切创造出来。甚至创造出的这个世界，比自己真实经历的世界要更难对付。
要得到这种力量，自然也会付出极大代价。
而阿尔法最后的拼图……就是序列10和序列12。
而且不朽，规则封印，这两个序列，极有可能和序列一序列二一样……
虽然内心有些不悦，但白雾还是能够感觉到这个序列的可怕。
白雾皱起眉头：
这个绝对静止的沙盘的世界，仿佛在褪去那层黄色。
就好像紫罗兰，可以靠着自己的执念，强行扭曲别人成为自己的爸爸妈妈。客观来说，那些人只是路人。但以紫罗兰的主观来说：我想要他们是谁，他们就是谁。
序列一和序列二则预见到了未来的某个时段，它们也会经历这样的情况。
白雾当然明白规则之心的意思：
“他已经过于强大了，要打败他，我就得借助你们的力量？但这股力量……恐怕代价不小吧？”
“所以为什么不朽是第三，你们排在前面？”
“而有些序列不同，它需要使用者付出一定代价。而一旦使用者确实付出了代价，那么它们就是互为彼此。”
那具备创造出的“五九”消失了。
换而言之，不朽无法被消除。
又好像丹德莱尔，他内心对吃人有负罪感，又渴望得到友谊，于是他直接主观的认为——吃掉对方，就能获取对方的羁绊。
“喂喂喂，你干什么！我正在展现我的神通呢！”
“在阿尔法击杀了你的同伴之后，他会得到序列10和序列12，那个时候的他，会凭借对扭曲的惊人悟性，领悟到真正的扭曲法则。”
序列一和序列二，或许能够为白雾带来接近钱一心的力量。
神赋予了一个人绝对自由的思想，神赋予了这个人能将思想转化为现实的能力，而这个人的思想不断突破禁锢，现实也越来越抽象。
“这个序列存在的初衷，代表着不死。其实你应该很明白，它的力量与我们还有很大的差距。”
也不可能有第九精神病院，紫罗兰庄园，动物园这些深度扭曲的区域。
白雾和暴君联手，甚至打不过阿尔法的一道分身。
理清楚这一切的白雾，又问了一个问题：
“所以你们预见的那一幕，大概会多久后降临？”
情形是对白雾有利的，但白雾……高兴不起来。
“是的，我可以随意定义规则。”
但下一秒，就被规则之心瞬间磨出掉。
规则之心讲的其实很……抽象晦涩。
“但我和他的差距，可不小。”
“我经历过不少剥夺序列剥夺词条的场景……我甚至遇到过万物重塑万物分解直接夺走对方能力的事情。”
五九。
自己也不该见到宴玖，丹德莱尔，红殷他们。
难怪阿尔法要自己搜集序列10和序列12……
河流与海洋，与宇宙本身相比，河流海洋之间的那些巨大差异……也就不值一提，宛若无物。
“而我可以随意创造物质，我们的存在，就是对所有守恒定律的蔑视……我们就是扭曲本身。”
“但无论他多么强大，在我的域里，他都无法与我们抗衡。”
但具备不朽的阿尔法不会崩塌，它是始终存在永恒不灭的东西。
世界之心一下就安分了。它似乎想起来了，这个小矮子对于眼前的候选人而言，至关重要。
阿尔法追求的，就是一个绝对主观的世界。
“不朽意味着永恒存在，就算扭着转了生死规则，也无法抹除它。你口中的阿尔法也的确对扭曲足够亲和，除却不朽，他还掌握了不少强大的力量，这么多年来，也唯有被老四相中的那个小子可以对抗它。”
说着话的时候，墨影扭曲成了一道人形。
白雾眼神锐利，这道人形与他不远处的一道被黄沙包裹住的身影很相似。
“只是很可惜，他无法来到第五层，否则我会戏耍它……假如我乐意戏耍它的话。”
井世界第五层，本该是没有百川市的。
“我们需要他去做出平衡，而你，不要创造出不该创造的东西。这是我们事先说好的。”
虽然规则封印，虽然被逆维打击，但它还是靠着与扭曲的绝对亲和，掌握了不少。
甚至于连“神化”的井一也极难对付。
“如果你不是最后一个，那么阿尔法就是最后一个，届时，他会人如其名，成为真真正正的扭曲之主，扭曲源头。”
白雾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