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是奴婢多嘴了,您别哭了。”包子忙曲膝请罪,娘娘自从变了性子后,脸上什么都可能有,就是不会有眼泪。
火云答应了,上前为祈隽做乔装,随时准备出去。
那是一个靠墙而立的六门衣柜,外面精雕了纹,古典华贵,独一无二。
“你忘了你主子我是谁了?”敢不让她出宫试试!
那么野蛮无理的要求他也认真的答应了。
“紫夜?!”她不敢置信地喊。
“谁稀罕!”怀瑾口是心非,从他面前潇洒走开。
怀瑾心头大火。
听闻生孩子哺乳期完后胸部会缩小,可那两个小萝卜头已经断奶快一年了,她的胸依然很显眼,刚开始还担心会变成水桶腰,没脸回来见他,没想到这身材恢复得很好。
“不!”薛紫夜坚决拒绝。
怀瑾扭头就发现了她,笑容不吝,“紫夜,糕呢?”
很快,一袭白梅勾边的白裙套在她身上,腰带束出不盈一握的小蛮腰。
“起来吧,就这套。”怀瑾抹去不受控的泪,指了套衣边均绣了白梅的月牙白裙子。
“娘娘,奴婢错了。”包子焦急地认错,立即跟上。
那是有一次在他书房,他在处理公务,一旁的她觉得无聊,就拿起笔在宣纸上画了个自己在现代拥有的衣柜,一层又一层,画得认真的时候,他好像不甘心被忽视,凑过来看了眼,问这问那,她都一一解释给他听,最后她只画了半成品,后半成品就由画功超好的他完成。
指尖再一一抚过里面挂着的衣裳,每一件都是上上等的绫罗绸缎。
最后,她看向薛紫夜,眸光更冷。
因为知道了他那不堪的事,没法接受,所以逼那人把事实收回去吗?
“娘娘,这是您离开不久后,工部那边送来的,说是殿下早前送去图纸让工部工匠做的,用的都是紫檀木呢,奴婢从未见过如此大又如此巧夺天工的柜子,听闻工匠们拿到图纸时都为难了好久,而且做好后好多大臣家里的夫人都想拥有,但没有殿下的同意谁都不敢造第二个。”
“知你到嫁人的年纪了,不用提醒我。”怀瑾取笑,提起白色布包就走。
“可不是嘛。”李培盛含泪点头赞同。
怀瑾的内心震撼如梦,上前抬手抚上衣柜。
当年,除了他和爷外,没人知道太子是被人杀死的,世人只以为是被烧死在东宫了。
守卫见到李培盛恭敬讨好的样子,便有些后悔方才阻拦的行为了。
她攥拳,同仇敌忾,“真是太过分了!”
听似无心的一句话,却狠狠刺了薛紫夜的良心,她笑了笑,“她好可爱,那你先等一会?”
盈满的泪夺眶而出。
她笑,朝他大喊,“李培盛,等我回来,我会跟祈天澈说洗茅厕还不够,应该要你倒夜香!”
看她的装扮,再看了眼铺子,顿时明白了,“铺子原来是你开的,难怪,我说只有在日曜国才吃得到的翠欲滴在京城怎么可能有嘛。”
“是!”
“那你跟他们说说。”怀瑾也不揭穿他的贼样。
他讥笑,将腰佩收入掌心,“我说过,我的腰佩不给不懂得珍惜的人,想要回去自己争取。”
“为何?”这话,问得别有深意。
凝望,各自的心思,千折百转。
明明当初腰佩为信物只是信口一说,现在却成了心塞的理由,自作自受。
怀瑾微缩,他停住,鼻眼相对,气息相闻。
贝贝立即张手要抱抱表示同意。
薛紫夜莞尔,然后目光看到她带来的小女娃眼馋的看着别桌的客人,她忙道,“我先去把糕点给你们送来。”
“行!但是,贝贝必须紫夜抱!”怀瑾提了要求,火云会吓到贝贝。
怀瑾觉得熟悉,抬头望去,与迎面而来的小妇人目光对了个正着。
“我离开前,的确去见过太子,也跟他发生过争执,腰佩应就是那时落下的。”即使他觉得证据确凿了,但她还是替自己澄清一下,不管他信不信。
包子说着,上前拉开衣柜,像是博物馆里的解说员,滔滔不绝,“这是去年尚宫局送来的春衣,都是按您喜欢的颜色。还有这套,春夏秋冬,每年每季都有送来,虽然您不在,但是殿下没说停,他们就不敢停止为您裁衣。”
她说,他画,竟然也能将一现代衣柜格局的设计图给画了出来。
“对不起。”薛紫夜不敢面对她失望的眼神,低头,愧疚地说。
争执?是怎样的争执?
“诶……”怀瑾想叫住她,问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的。
火云欣喜,轻轻撩开帘子往外看去,看到店里正和小女娃有说有笑的女人,道,“把那个女娃娃抱过来。”
李培盛悔啊!他怎么会认为太孙妃有恻隐之心呢,不火上浇油他就该阿弥陀佛了。
却,所以是极寒地区的日曜国特产。
他看着她倔强紧抿成线的唇,念起,俯首,吻落下。
然后就带着女儿杀过去。
“关照不敢,娘娘,这宫门好像不容易出去。”李培盛贼溜溜地说。
……
“说吧,要我怎么做?”怀瑾直截了当地问。
祈天澈望着雪白的身影,眸色微敛,冷,且狠。
“出宫。”她离开得那么突然,也离开了那么久,宝宝贝贝一定找她了。
包子忙起来取衣裳为主子更衣,能够再度服侍主子,她连手都激动得颤抖。
翠欲滴,是由香蕉叶、果浆、还有糯米和制成的糕点,层次分明,甜度适中,嚼头儿十足,卖相很美,像个凝脂的美女,一见就想一口把它咬下去。因为做这个蒸好后需要立即冷
呜呜,这下谢爹都没用了!
这小吃货!
“你希望我怎么做?”她应该帮他,只要他活着就行。
怀瑾毫不怀疑的点头,跟贝贝挥手。
只差没拉住衣角了,还有劈风也是,一人一狗好像怕再次被抛弃一样。
男人脚步倏停,黑眸闪现阴鸷。
“来了。”一个温柔如泉的嗓音传来。
拂袖走出承阳殿,消失的李培盛立即跟了上来,却也感觉到主子的低气压。
怀瑾清晰的看到镂空雕的玉球缺了一个口,无论从那个角度看,再也看不出龙与凤交错,再也看不到双鱼戏水,而且,好像不似之前那般光泽了,也有了细细的裂痕。
祈隽不管她吗?
到底是忘了叫停,还是怨她的同时也不想停止宠她?
肖默怕借兵给紫隽王一事牵连整个肖家,便没让凌珑回肖家,本来想回燕王府的,但是又没问清她怎么打算,所以就选了客栈。
薛紫夜脸色微慌,遂笑着上前,福礼,“民妇……”
薛紫夜大约知道火云想要做什么了,望了眼榻上重伤不醒的男子,那个无情又痴情的男子,她咬唇犹豫。
早在撩开帘子前她就知道帘子后有人在等着,但为了确定贝贝的安全,她只能选择羊入虎口。
怀瑾顺着看过去,也跟着眼前一亮,抱起贝贝,对凌珑和包子说,“看一下宝宝。”
夜幕降临,他们离开了客栈,一出客栈,宝宝贝贝就撒欢了地玩,她也只好顺便带他们逛逛京城。
这次,吹了一夜,是因为她的离去,还是因为她杀了他的父亲?
“娘娘,不行啊,现在外面正翻天覆地地搜捕紫隽王呢,您要出去很危险的,而且宫中禁卫森严,不能随意出宫。”包子忙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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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瑾的相信让薛紫夜心里更觉得对不住,暗暗发誓,就算发生意外她也会用生命保护孩子。
是火云,火云虽也受了伤,但是身后榻上的主子比他严重得多。
她不能,他断是不希望她知道那件事,若发生在她身上,她也不想让任何人知晓,尤其是最在乎的人。
虽然相处的时间不是很长,但是凌珑也知道这小姑子很嗜吃,可没想到她生的女儿也同她一样好吃,母女俩看起来还真是可爱。
凌珑察觉,抬头去寻,却在这时,后边响起狂奔的马蹄声,是一匹发了狂的马。
众人惊恐避让,而此时,宝宝已经追着风车到路中间,正弯腰捡起。
“宝宝!!”凌珑嘶声喊,想扑上去却被旁人紧紧拉住,而马已到眼前,高抬的蹄子朝宝宝踏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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