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瑾一震。
原来,全世界的人都看得出他爱她,没她会死,可是,她该死的做了什么!
居然问都没问,就那样自以为是的结束了他们的感情堕!
“你也说了‘你想’,并不肯定是吗?以你男人的角度来看,他真的还会原谅我吗?”应该不会了植。
她居然对他说后悔了,还对他说,腻了他的宠溺,他的呵护,他的疼爱。
“要看你说了什么。”看她慌成那样,希望还能补救。
“我说,我后悔了,我腻了,我厌倦他的宠溺,他的疼爱,他的呵护,我……”
还没说完,无阙已经一副没救了的表情,扶额。
她更慌了,“那怎么办?”
她都说腻了,厌倦了,那就代表他不会再像过去那样纵容她了,更不会,轻易原谅她,包容她的一切过错。
就在这时,门从里面拉开。
但,一旦她不是了,就不会再给好脸色了。
其实,他超越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所拥有的胸襟,只因是她而已。
看着被挡得很严实的里面,怀瑾握了握拳,她还是想试一试。
他已经表明不要她的爱了,真的要用这个来威胁他吗?
“诶!公子,那是……”
不要!
低如蚊呐地把解释补充完,她抬头,迫切地期待能得到他的眼神。
就因为知道贪生怕死的事她做不来,所以他才找个人看紧她啊。
天澈,我后悔了
她很小强的继续,“那夜,我去寻你,听到楚墨跟你说你暗中寻找肖燕的事,还说我只是替身,而你默认,所以我就……”
然而,等了良久,里面也没有他的声音传来,期待的心一点点冷却,下坠,慌得生疼。
这样的陌生,这样的漠然,让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的怀瑾,一下子蔫了。
他不会原谅她了,在她那么轻易就否认他的爱之后。
手,突然被狠狠拨开,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来得干脆利落。
不!她要挽救自己所犯的错!
这样的他,叫她心慌。
“让她进来。”
在他可笑的目光下,怀瑾惭愧地轻咬下唇。
她想起还有一件东西可以得到挽回他的机会,一扫脸上愁云惨雾,低头翻找小布包,可是,怎么找都找不到。
瞧吧,他真的把她宠坏了,犯下这么个不可原谅的错!
※
怎么处理?
所以,就轻易否定了他对她的爱,是吗?
伤他爷伤得如此重的人,别想他会给好脸色。
怀瑾羞惭的低下头,像做错事的小孩子。
她知道,这一次,她伤了他,比当年他以为被抛弃的时候还要伤得深。
他以为她被祈隽强.奸了,他没嫌弃,还用心接纳她,哄她,讨她欢心。
“祈天澈,我要进去!”她对里面喊,语气像过去一样嚣张。
“害怕。”无阙笃定地说,“害怕的不是天让你回去,而是你自己选择回去,而你,一开始也没对他坦白不是吗?”
“祈天澈,我知道是我断章取义,但那也是你没……”
她的错,她轻易糟践了他的心。
“是你自己的选择。”
所以,真正收到别人的心还嫌有血腥味的人,是她!
想起那一夜,激.情时,他一遍遍在她背上写的字,她真的好想劈死自己!
她记得,她的东西向来都是他帮着收拾,因为就算她收拾了也不一定记得放在哪,但是他收拾就不一样,只要她想要什么,问他准能找到。
“祈天澈,我没醉!”
灯火阑珊,怀瑾匆匆去了议事厅,他没在,然后又马上回他们目前住的小院子。
“我会当做你今夜所说的都是醉话。我们已不适合再住在一块,我会让李培盛另外替你安排房间。”他说完,低头,继续翻书。
只要找到那耳环,她就还有求得原谅的机会。
“所以你就先开口为赢是吗?”
扔了,还是烧掉?
安全感,并不只是女人需要,男人也需要。
她本来就擅长近身格斗,但李培盛似乎也是卯足了劲地跟她打,要制服他真的需要时间。
何况那个男人又是那样掏心掏肺,把她当做整个世界。
怀瑾心里慌极了,伸手拉住他衣袖,焦急地问,“你知不知道当初我们在宝食楼做条件交易的那只耳坠在哪?”
这样的他,很像分开两年后重逢时,他对她的样子,陌生、疏离、淡漠。
他知道荷包的含义,所以一直贴心放着,将她的爱用心珍藏。
她还说,对你,只是一时眷恋,现在,我腻了!所以,我要回到属于我的那个世界!
就在她这么以为的时候,一个人影映入眼前。
她明明记得是随身放着的。
那他现在把荷包还给她,是……不要她的爱了吗?
怀瑾脸色泛白,没有资格……
如果当时她没有一气之下跑去找楚墨,也不会因为祈天澈一心救楚墨而被怒意冲昏头脑。
她说,之前之所以愿意抛弃她那个世界是因为贪恋他的呵护、他的宠溺、他的疼爱,因为她没有感受过。
是的,她对他的爱,远不及他对她的。
她当时是被鬼上身了么,为什么只想到他爱的是别人,却没想过他对她的掏心掏肺!
“我不是那……”
“你为什么不问清楚再决定啊!你脑袋当摆设么!”
她说,祈
她急得跺脚,忙把小布包拿到桌子那边,把里面的东西全都倒出来,里里外外都找遍了也没有。
对她,他真的从不假手于人。
而她居然说了那样的话,简直是作死!
她瞪他,他也不再是过去那副狗腿的样子,而是忠心护主的神情。
她的心更慌了,怎么好像越解释越糟糕!
她看着躺在手心里的耳坠,犹豫地松了又握。
“禀公子,有一名叫芽儿的小姑娘找您。”
拿定主意,她追出去,在院子的转角处拦下他。
他以为她和别的男人有了孩子,他知道后不怪她骗了他,还接收她的孩子。
“我要!我要的!你等我一下!”
“他又为什么不告诉我啊!”
“你得习惯没有我的日子。”他侧眸,淡淡地说。
换句话说就是,谁伤他家爷谁就是他的敌人。
祈天澈不再理会。
“祈天澈,送出去的东西我不回收!”
“为什么?”
他以为当年她嫌弃他而抛弃他,他没有多少挣扎的原谅了她。
“我……”
怀瑾无言反驳。
“重要吗?”
“我后悔了。”所以,她在努力弥补过错啊。
好在,这次他有了反应,缓缓抬起头,看向她,虽然眼里全是疏离的清冷,但起码他听进去了。
她以为男人不会搭理她的,就算搭理也不会那么快,可是他却马上做了回应,也教她心碎,他甚至头也未抬,手上动作也未停。
明知她进来了,看也不看她。
他明明是好意好么!
李培盛揉着方才被她打到的位置,她是看准了对手身上的部位来打的,即便是赤手空拳也能将人打倒在地,并且再也爬不起来。
而她该死的以为他为了爱无所不忍。
她还该死的践踏了他的尊严,要知道一个天之骄子,对一个女人百依百顺,呵护备至,在这古代是绝种的,而她却该死的对他说‘腻了’。
“有时,在最冲动的时候做出的决定,正是心之所向。”
怀瑾欣喜的心情在看到靠在榻上翻书看的男子后,便立马紧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