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若不是他允许,李培盛不敢这么对她的。
“我不要!是你让我这般依赖的!”怀瑾听到他这么说,心,恍如被人活生生剥离。
“已经不是了,在爷称您为一声‘三小姐’的那一刻起,您已经没有资格再住进这里。”李培盛很有礼地道。
“爷,是一个醉鬼,奴才这就把她打发掉。”才拉开门,李培盛就闻到她身上浓浓的酒味了。
即使,他摆明了不愿听她解释,但她还是要说!
原来是因为放不下孩子,若是没有两个孩子,她不会这般勉强自己放弃那个多姿多彩的世界。
怀瑾剧烈摇头,“不是的!我从来没想过要回去,这里还有宝宝贝贝。”最重要的是有你。
“谁叫你太爱冲锋陷阵,我只能找个人来拦着你玩命啊!”
怀瑾看到他又低下头去,一心翻书,完全当她不存在,她好想抽自己。
可是,尊严跟他比起来,真的已经不算什么,她宁可冒着被他嘲笑的可能试一次,也不愿就这样放弃他。
“噗!”
太卑鄙,也太没尊严了。
而他没有等,头也不回地走了。
“重要!对我来说很重要!”她立即点头如捣蒜,在他愿意开口理她的时候,抓住机会。
那一句,‘我腻了’像魔音一样,一直在他脑海里响起,一遍又一遍地提醒,他的真心只是一场笑话。
原来他知道!
“祈天澈,你说过永远只是我一个人的。”她冲着快走到门口的他,大喊。
男人手上翻书的动作顿了一下,缓缓抬头,冷淡地看向她,清冷淡淡地开口,“可是,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摊开手掌心,“我的条件是,我要回你的宠溺、你的呵护、你的疼爱。”
怀瑾对上李培盛的脸,那是一张充满埋怨和不谅解的表情。
那是,湖啊!
怀瑾不走,一把伸手将李培盛拽出来,要闯进去,李培盛跟她动起手,两人就在门口过起招来。
怀瑾愣了,忘了解释。
站在房门外的时候,她却踌躇不前了。
无阙轻叹,“若我是他,在知道自己深爱的女人随时都会灵魂出走,永远不再回来,我也会选择不说。”
“李培盛,挡着门作甚?”里面传来清冷无波的嗓音。
那是,她以为已经流失在激流中的镂空雕玉球腰佩!
“肖三小姐,我家爷要歇息了。”李培盛皮笑肉不笑地赶人。
这一次,他再也不会原谅她了,再也不会回头找她了。
可是,她找来找去,连枕头,被子都抖了个遍,也没找到。
就在两人打得不可开交的时候,清冷的嗓音传来。
生平头一次觉得自己好胆小,没有勇气面对他。
她的身手,他今日才算真正领略到,的确很强,可惜,没心没肺!
怀瑾这才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蠢事,居然一身酒味的跑来跟他解释!
他害怕失去她,说到底,他在她这里得不到足够的安全感。
“你以为?”他轻嗤,他对她的心,就这么轻易被她这样以为是吗?
“我是说过,是你不要的。”他头也不回,语气冷淡。
他松了一口气,坐在凳子上闲闲喝酒。
“我谢谢你!”怀瑾挥拳霍霍地逼近。
“请吧。”李培盛直接请她走人。
他笑,“我的这些,是无条件的。”
小兵还没说完,只听噗通一声,水四溅。
“既然决定要走,再多的解释也是多余。”他淡淡地道。
踮起脚尖想往里看的时候,他故意挡住她的视线。
“我是不想他时时刻都担心失去我啊!”怀瑾说完,仿佛如梦初醒。
等了又等,没等到他的目光,她做了几个深呼吸,还是鼓起勇气开口,“祈天澈,我问你,你所说的‘她就是真正的肖燕了’,那个‘她’指的是我,是吗?”
“我知道,不用再说第二遍,我不会不让你走。”
“那是因为我不知道你真正想留的人是我!我以为,你要的是她,不是我!”
“你要找的耳坠。”他从荷包里拿出耳坠放到她手里,“荷包我会处理。”
怀瑾好像听出了一丝……虚弱?
所以,这次,他不再是没关系,而是无所谓。
当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说‘腻了’,对炮友是好聚好散,对深爱的情侣来说,安全是破裂啊!
当时,她除了不想在最后看到他愧疚的眼神外,确实,也是有那么点自尊心作祟。
她该死的轻易否定了他的爱,把他捧到眼前的心砸了个粉碎。
似乎声响太大吵到男人了,他合书下榻,穿鞋从她眼前离开,看也不看她一眼。
怀瑾怔怔地看着铁了心到底的男人,一时间,素手无策。
她担心地想冲进去看,李培盛却有意不让开,甚至她
她一直都知道,李培盛之所以一直以来都对她狗腿,受她整,是因为她是他家爷认定的女人。
“所以,我以为……你要的是肖燕。”
无阙护住脸,然而,料想中的拳头却迟迟没落下来,他抬头,就见那抹身影火急火燎地走了。
怀瑾的话就此打住,因为他手掌心里多了一个腰佩,虽然支离破碎,但还看得出形状。
无阙入口的酒全都喷洒出来,起身就逃,“公子不在!”
“无阕说是爱。”他的声音不含半点情绪起伏。
过去,是他让她在他的世界里横行,现在,是她主动要退出他的世界,她想再回去,他已经拒绝参观。
“这里面也是我的房间!”怀瑾表面镇定,心里却慌得很。
怀瑾瞠目。
想起罪魁祸首,她恶狠狠地瞪过去,“要不是你背着我告诉他,也不会变成这样!”
她怎么还可以怪他没说,明明是她的错。
“你不能。因为你可以提条件的信……”
他脸色有些泛白,只着雪白中衣,靠在床头全神贯注的看书,身上盖着薄被,应该是没事。
对了!
“李培盛,你哪只眼睛看到我醉了!让开!”怀瑾板起脸,喝道。
是啊,有谁会相信一个醉酒的人的解释是真的!
“你……知道这荷包上面绣的什么吗?”她连声音都是颤抖的,抱双臂的手,指尖狠狠掐进肉层里。
她欣喜抬头,却在看到伸到眼前的荷包时,征住了,脸色刷白。
看着落在半空的手,心,是前所未有的慌。
是啊,要是她,她也不会原谅。
怀瑾急了,“当初说好了什么都可以!”
所以,他才会这么绝情对她。
她知道,不是所有的道歉都能换来没关系。
“祈天澈,我不知道无阙早已告诉你,我随时会魂归的事,而我没有亲口告诉你,是因为我不想让你担心随时都会失去我……”说到这里,她暗暗咬唇,偷瞄他的神色,却仍是不为所动。
怀瑾一喜,推开李培盛,拉扯了下衣裳,快步走进去。
处理?
“喂!别打脸……别……”
她知道李培盛对祈天澈忠心耿耿,甚至可以为了他毅然决然选择当太监。
说白了,是她不够爱,才这般轻易质疑他的爱。
这样他就得继续收着了吧。
怀瑾看他离开,慌忙转身,翻箱倒柜的找,每个角落都不放过。
怀瑾看到男人冷笑,是那种自嘲的冷笑。
可是,这样的爱,他好像要收回了。
她不要他把爱还给她!
“那我也可以以拒绝为条件。”
尊严和他比,算个屁!
一鼓作气说完,她整颗心都悬到了嗓子眼,双目紧张地盯着他。
她挫败地蹲在床前,埋首入膝,生平头一次觉得自己好没用。
“本想带回去给它原先的主人陪葬的,倒没想还有此用途。”他看着手掌心里的腰佩,似是讽刺的道。
“不算不算,你说过要两只耳坠在一块才……”
还没说完,他的手心里多了一枚耳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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