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朗国的皇帝的确是昨天装秋离枫的人,那个脚印与听风楼地下密室里的脚印是同一个人,这可真叫人匪夷所思。
“启禀皇上,敌军多方突袭,我军一时难以招架。”一位将士俯首道。
“爷,最新消息,敌军已经放松戒备。”李培盛蹬蹬跑上来道。
第二天,依然还是败。月朗帝悬了许久的心终于落下,认定自己是多疑了,再怎么样,十万无论如何是胜不了五十万的。
“怎,怎么了?是哪不对劲吗?”她连忙放下脚,低头审视自己。
这男人又故态复萌了,明明夜里化为狼的人是他,白天就装一副特矜持的样子,给谁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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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瑾换上一身轻便的雪白铠甲,那是用独特的银丝线密密缝制的,轻盈又威风,比一般的衣裳抵御能力强。
昨夜,还未等他过她那边去,她自个就跑过来,美其名为商讨军事,其实是扑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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险些就又没骨气地进去拥抱她。
“怀瑾,一大早就这般,不好。”
就算这古代衣服再繁杂,她应该也不至于穿错吧?
“刘公公,你多虑了,我家爷起初打算只抗敌而已,后来出了一点事儿,便有了非灭月朗国不可的决心。”李培盛跟上去前,忍不住对这位老前辈多嘴一句。
“燕儿,你太厉害了!这是怎么回事?”告捷归来,肖默头一个发问。
旁人早已见怪不怪,哪怕这是十万对五十万的战场,哪怕有的忧心如焚,但也不敢阻止这对夫妻恩爱。
“娘娘能遇到皇上是她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刘氓由衷地道。
“嫣然公主何在?”
就在这时,外面战鼓敲响,那是……战况紧急的鼓声。
怀瑾惊魂未定地抓着他的手臂,“祈天澈,我做了一个梦,我梦见你被……”
天刚蒙蒙亮,膳厅里,就传来男人矜持的声音。
“这还差不多!收好,敢胡乱处置它试试看!”一把抢过他手里的荷包,亲自塞回他怀里,贴着他左心房的夹层。
“祈、天、澈!”她很用力的瞪他,居然独独说她的胸大了。
一只大手倏地抓住她的,淡淡的声音颇为正经地传来,“乖,回房再任你蹂.躏。”
嘴上说着让她选择是否要回去,其实只有他清楚,他做不到,无论她的决定是什么,最后的结果都只有一个,那就是,她必须留下!
“我是说,这里。”这腰带束得她纤腰如柳,腰一细就曲线毕露了,早知道做宽松些。
不过,他发现,让她追的感觉,还不赖。
月朗帝凶狠的瞪着那只狗,势要亲宰了它来报断指之仇。
当下,所有人都震惊得久久回不了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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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战前‘友谊’叫怀瑾感到新鲜,她还以为直接杀来杀去,没想到还有开战前两国大人物面谈一下。
于是,五天,仅仅用了五天,他们反败为胜,十万人马战胜了五十万敌军,最后,打得他们四下逃窜。
不管!继续找。
这一刻,她终于知道,她是他的全部。
所以,这一战,若赢了,将会是整个擎沧大陆,有史以来最辉煌的一战。
“娘娘这一蹦一跳的,真看不出已是两个孩子的娘了。”刘氓走过来,边望着离去的那抹身影感叹道。
肖默不由得回头去看,红烟,是什么?
……
不过,怀瑾就是怀瑾,伤心难过的同时还不忘将他骂了个够。
“皇上,您恨先帝吗?”刘氓小心翼翼地问。
这是战场啊,不是儿戏!
怀瑾感动得无法言喻,这男人,还在为那件事耿耿于怀,即使知道她没被祈隽给那啥。
其实,知晓真相的那一刻,心里是恨的,因为皇爷爷的一意孤行让他误会了她两年,自我折磨了两年,而已导致她在外边独自一人生下两个孩子,受苦两年。
祈天澈笑着亲吻她的发顶,“回去换上我给你准备的衣裳,待会就出发了。”
“祈、天、澈!”怀瑾羞恼地跺脚。
不,这个梦给她一种很强烈的直觉。
若非从刘氓那里得知了当年的真相,只怕他还会对她下狠药。
在月朗帝身边的楚嫣看到两人卿卿我我的那一幕,整个人不甘到极点。
小手继续在他平坦结实的胸膛上摸啊摸,然后往衣襟里探去。
“儿臣拜见父皇。”
“娘娘,那日您被爷救回来后,爷就立即下令筹备灭月朗国之事。”旁边的李培盛机灵地多嘴解惑。
“当然有关系啊,没理由我都把镯子戴在手上了,我的荷包你不贴身带着。”那夜他说处理,别跟她说已经丢了!
据说,那是有名的狗将军,有着生杀大权。
“嗯,燃红烟。”祈天澈不疾不徐地吩咐。
怀瑾对他翻了翻白眼。
怎么可能?
“就为了一个女人,你居然妄想十万兵马来对我们五十万,未免太异想天开!”他轻蔑地讥笑。
月朗帝吃惊,无论如何说,这女人就是他要攻打月朗国的所有理由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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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当真要为那女人变得这般没骨气吗?什么都可以原谅!
他脸色丕变,连忙走出营帐,“怎么回事?”
没骨气就没骨气吧,命都是她的了,还在乎什么骨气,反正她值得。
“皇上,您当真要与月朗国开战吗?现在撤还来得及,老奴在来之前就听说紫隽王带兵前往京城了,这江山,是要乱的,何苦。”他来这一遭就是想劝他放弃,这声‘皇上’是他心甘情愿喊的,但实际上,他的确已不是了。
“没有啊,我觉得刚刚好。”完全是按照她的尺寸做的。
一个左手尾指和无名指带着指套,满面狰狞。
刘氓恍悟。
“这算什么破理由!”月朗帝难以接受地道。
因为爷原本只是打算尽力阻止月朗国犯境,没想到掳走娘娘一事彻底惹怒了他,于是,月朗国自取灭亡了。
“那也不行,怪就怪他变成了男的。”他淡淡地说。
怀瑾不满地抡起粉拳捶他。
是啊,先帝还在的时候,这男子还是皇太孙的时候,就为太孙妃做了不少惊世骇俗的事,哪怕已不是权势滔天,但欺侮到那个女子身上的,他同样不会放过。
“皇上,燕儿,再不派兵增援,爹那里就挡不住了。”听着前方传来的战报,肖默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别这么瞪我家劈风,我家劈风会害怕的。”怀瑾懒懒地抗议。
她向往自由,他便给她足够的自由,当然,除了离开他。
“儿臣领命!”说罢,翻身上马而去。
“好好好。”祈天澈轻笑,从怀中取出荷包,“从未离身过,可满意了?”
“战况如何?”
“嗯。”怀瑾欣悦点头,转身要走的时候,还不忘抓个包子在回的路上啃。
肖默不忍直视,急得扭头就走,因为他怕自己再留下来会忍不住以下犯上。
“祈天澈,我果然真正的祸国殃民了。”她幸福地笑道。
“何理由?”祈天澈状似很认真地想了下,侧首,亲吻了下身边的女人,慢条斯理地道,“月朗国太子戏妻之恨,这个理由,够吗?”
在场的,还有柳云修,肖媛,肖晋南等人,当然,他们自然也受了伤,
不过没危及性命,而斐然,仍奉命乘胜追击。
“能怎么回事,就是有人死性不改,我多留了个心眼,然后再将计就计呗。”怀瑾很鄙视地看了眼弱弱藏在别人后面的肖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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