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愣了愣,这孩子他曾经不顾他的生死,突然要他抱,他有点反应不过来。
那是——
得剥皮。
怀瑾抬头看他,“无论如何,我们一定要先救回宝宝。”
“攻城!”
“爷,你冷静!那不是王妃的孩子!”火云赶来拦下他。
祈天澈扶住她,脸色沉得吓人,冷静地问,“九卫没有消息吗?”
根本没有,而是现做。
薛紫夜忐忑地摸了摸脸,“是我的脸有什么吗?”
可是,那明明是穿着华贵衣裳的。
若能以朔夜国的名义一统
“呀!衣服弄湿了,姨带你去换衣裳可好?”说着,不等宝宝同意,便牵起两个孩子匆匆离开凉亭。
祈隽从昨夜的记忆中回神,看着已经兔子不成兔子的糯米团。
“的确是伤痕,应该是你母亲生下你的时候把你的脸伤着了,又或者你在母体的时候就伤到了,所以一生下来就有这么个似胎记的伤痕。”
她愕了下,连连点头,“有,你等一下。”
九卫正要下去看个究竟,包子便带着贝贝回来了。
闻言,怀瑾身子微微一晃,脸上血色褪去,刷白刷白的。
马上,怀瑾焦急如焚的同时,又自责不已。
“我已经感觉到我爹对你这个女婿的无限不满了。”怀瑾瞥了眼一直瞪着这边的肖晋南,笑道。
肖晋南半响后才想起,他干嘛要怕那小子,名不正言不顺地这么抱他女儿,他没上前骂他个狗血淋头是因为眼下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她看着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很淡,眼眸却是无比坚定。
亭子里,只剩下安静的宝宝和安静的子俊,薛紫夜看到包子走远,四周张望了下,没看到有人后,拿起桌上刚喝过的那杯茶喂宝宝。
城门外,二十万兵马聚集。
苏敬相信,有了这番承诺,这城门,谨言太子无论如何是不会让祈隽攻破的。
“若你是因为他的在意才费心去除的话,那我会告诉你,去不掉。他既然没法接受你这个,那又何需处处取悦他?”璎珞冷笑。
薛紫夜匆匆地离开文家后,拐入一条最近的巷子,那里早已有人在等候。
“咳咳……”
她以为祈隽知道了月朗帝就是谨言,知道谨言只是利用他铺路后,会多多少少会重新慎重考虑一下的。
可那孩子怎么哄都哄不好,他看着桌上的糯米饭,随手捏了只小兔子拿进去给他。
不是跟她说过,宁死也不会再伤害宝宝贝贝的吗?!
开战的消息传回活人谷,怀瑾忍不住爆粗。
贝贝看着包子要走,居然也拔腿跟上。
还未说完,又被祈隽狠狠一拳砸了过来。
“王妃,你忘了我说的了,不是他就是你的孩子。”火云冷声提醒。
“这不是胎记,是伤痕。”璎珞仔细看了下,便得出结论。
“所以你就照做了!”祈隽狠狠一个拳头过去,将火云打在地上。
怀瑾抱起矮几上的水果盘,身子自矮几上滚过,顺势滚入他怀里,昂天大喊,“苍天啊,赐我个真龙天子吧!”
怀瑾头疼不已。
薛紫夜点头告辞,抱起儿子,将儿子的头藏在怀里,快步离去。
挂在她脸上一整晚的笑弧顿时僵硬,看着他好久,好久,才淡淡地说,“你若走,我不留。”
亭子里只剩下两个大人,三个孩子。
早已端来润喉茶的当归,立即将茶放下,扶起主子。
火云看了眼她抱来的孩子,锦缎华服,又看了看薛紫夜痛苦挣扎的模样,上前,伸手把孩子接过来。
“锅锅,你在哪?”
“爷,那个女人不值得你付出这么多!那是她和别的男人生的孩子,死了就死了,您不该再为她着想!”火云愤怒地喊。
他为什么会发现呢,因为有一次,冰镇得晶莹欲滴的葡萄送到眼前,她只是眼巴巴地望着,旁边还有别的不用去皮的小果子,她的手好几次要去拿葡萄,但最后都改了方向。
若是的话,现在也不会就光坐在那里,呃……泡妞。
她是婢女,总不能叫薛紫夜去添茶。
你若走,我不留!
“我在研究你那胎记,不知你可否走近一点把头发撩开些让我瞧个清楚?”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找点事做倒也好。
但是呢,要剥给孩子吃她就不懒了。
“好奸!”怀瑾竖起大拇指,入嘴的葡萄甜得两眼弯弯。
家前,也不让他看到脸。
难怪,将孩子交给他的时候,她会那么痛苦,那么不愿。
难怪,她带着孩子去文
昨夜,他偷偷潜入城里,找到了她的铺子。
他静静地坐在屋内,喝着茶,吃着她送上的糕点,看着她忙碌,心中有着不一样的平静。
“苏大人,再不拿出虎符调兵就晚了!”大臣们着急地道。
做这五色糯米饭并不易,需得将那些草分开熬好汁液,再用来蒸糯米。
“方传来消息,小少爷,不见了。”李培盛不忍地道。
薛紫夜噙着泪摇头,一直摇头。
薛紫夜脸色微微刷白。
包子停下追逐,气喘吁吁地接过茶,咕噜喝尽,然后又去倒了一杯,发现没茶了,看了看附近没人,
“快点粗来,贝贝要找你。”
她看到他进来又吓了一大跳,连连对他说,“对不起,孩子吵到你了。”
“那你还在这泡妞!”
那小孩子止住哭声,看着小兔子,又泪眼汪汪地看着他,然后,竟然主动伸手要他抱。
他皱了皱眉,“我不会伤害他。”
“当归,扶我回房。”
“那……”薛紫夜抚着那伤痕,支支吾吾地看向她。
“靠!祈隽真的下令攻城了!”
“包子,你陪几个孩子玩闹,累了吧,先喝口茶。”薛紫夜倒了一杯茶送过去。
璎珞突然剧烈咳嗽,薛紫夜下意识地要去扶她,却被她摆手拒绝。
“那薛姑娘快去忙吧,我进去看着小少爷。”包子看了眼害羞躲在母亲后面的子俊少爷,换上小少爷的衣服肯定更好看了。
老者偏头努力思索了好久,才道,“大约是二十五年前吧,我记得很清楚,那时候我家不孕的老母猪也是吃了那偏方后就生下好多猪仔的。”
祈天澈搂紧她的肩膀,看向李培盛,“怎么回事?”
什么玄黄战术?
“混蛋!你以为紫夜真的能做出拿别人的孩子来换自己的孩子平安的那种事吗!”祈隽怒然拔剑架在火云的脖子上,他忽然昂天大笑,“哈哈……原来,我竟是这么了解她。”
苏敬看了眼一直以随从身份跟在身边的男人,他知道,谨言太子逼祈隽攻城为的就是这个目的,让他拿出虎符调兵,然后趁机将虎符夺走。
“李培盛,玄黄战术启动!”
“人带来没有!”苏敬迫切地问。
“你也叫我璎珞便行,快进来吧,外边晒着呢。”璎珞笑道。
唉!这么言巧语,甚至把女儿先夫学了个七七八八像,难怪女儿沦陷得如此快了。
是她的儿子醒了。
“那也要那个妞是你,我才泡。”嗯,他发现他越来越能跟上她的语种了。
他什么也没说,抱着孩子到屋外,玩五色糯米饭。
“小少爷,不可以调皮了喔,快出来。”
怀瑾瞪他,“嗯哼,那你说要把这天下打下来给我玩,看来也是说笑的了。”
一个时辰后,热气腾腾的五色糯米饭送
祈天澈撂下这句话,拔地而起,紧跟着落在怀瑾身后,伸手接过缰绳,驭马疾奔去救子。
他的心,好像重新找到了方向。
“薛姑娘,小少爷呢?”
薛紫夜愕然不已,怎么可能?她这是与生俱来的胎记,怎么可能是伤痕?
璎珞的目光从薛紫夜坐下后就一直紧盯着不放。
倒是她,认为他不愿,便要将孩子抱回怀里。
就在这时,一个士兵骑马送来一封信。
她笑了笑,贝贝已经迫不及待跑进屋里了。
薛紫夜怎么都不舍得松手。
她该提防着她的,不该因为她来通知祈隽要烧活人谷一事就轻易相信了她。
怀瑾甜甜一笑,拎着他的衣襟,逼供,“快说!你有何打算!夫妻间不能有秘密的。”
孩子玩得很开心,最后也捏了一只四不像的兔子送给他,然后便睡过去了。
“报!”
“燕儿,那咱们要如何?”肖晋南着急地问。
“包子,实在不行,你就带她去吧。”薛紫夜建议。
“不是。昨夜你进城去看王妃母子的事被月朗帝知晓了,月朗帝便想拿王妃的孩子来威胁你,属下恐爷真的受这个威胁,于是便威胁王妃到文家把太孙妃的孩子带出来交给属……”
他问她,“要怎样你才肯离开京城?”
璎珞站起来后,对薛紫夜抱歉一笑,“真是过意不去,这身子不济,人的脾气也怪得很。”
祈隽怀疑地看向他,倏地,翻身下马,一把拎起他的衣襟,“你做了什么!”
一身紫袍的祈隽坐在高头大马上,没有胜利在望的快感,反而满心怅然。
璎珞点点头,走过去拥抱了下宝宝贝贝,然后爱怜地摸摸他们的头,这才离去。
“你是说……当年你给太子的是治不孕的偏方?”苏敬抓住了重点。
“是啊,我也是送走他的时候,才无意间听到他身边的人喊他太子,要不是我躲得快,只怕也没命活到今日。奇怪,太子不是三年前暴毙在东宫了吗?怎还成了月朗国的皇帝,又要回来做我国的皇帝?”这老者平日就爱到茶楼里听人说书,尤其对皇宫轶事深感兴趣,所以才会在听到要迎太子入城为帝后,不小心说出了死守二十多年的秘密。
苏敬急忙叫人送来太子的画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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