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吵!别人夫妻在聊天,你插什么嘴!”怀瑾十分不爽地瞪去一眼,然后拉着自家男人道,“我现在就要知道你的制胜法宝是什么。”
“笑得好难听!”怀瑾嫌弃地掏了掏耳朵,弹指间,一颗枣已经塞入谨言大张的嘴。
“对啊,就把换上箭头了的箭支送进去,再把没换的运出来,要很久吗?”怀瑾偏头蠢萌蠢萌地问。
怀瑾不得不揉了揉眼,往祈天澈身前一站,还真就对上苏敬的目光了。
“坏瑾,先别急啊!”城墙上又传来璎珞的叫喊。
“有。”怀瑾把玉佩掏出给他看,好让他放心,“我想,就算没有玉佩也不会怎样的,你别太忧心。”
“换!干嘛不换!”怀瑾不假思索地回答。
闻言,谨言的视线落在她旁边的男人身上,是他!居然是他!
谨言却看到那玉佩了,瞳孔一缩,下令,“阿奴,去把那玉佩给朕夺回来!”
“哈哈……看到了吧?大局已定,你们还不快快乖乖束手就擒!或者,你们同他们一样跪地迎朕入城,朕可以考虑放你们一马!”
“哼!就凭那些一万不到的肖家军就想挡住朕的千军万马?别替千军万马了,一个江湖人你们都挡不住。”谨言说着,拿出那枚江湖令,得意洋洋。
怀瑾忽然转回身,非常,非常不悦,“我很不喜欢有人打扰我和我男人培养感情!”
“原来是你!!”难怪他的听风楼怎么查都查不出无阙的来历。
火光下,朦胧昼光里,一张俊逸若仙的脸重现于世,一手负后,长身玉立,衣袂翻飞,墨发轻扬,就那般静静地站在那里,恍如入世的谪仙,耀眼夺目。
找,“祈天澈早就死了,这里哪来的祈天澈!”
谨言摆手,四周顿时万籁寂静。
“他在哪?!”谨言被逼急了,四下寻找祈天澈的影子。
这小东西自从知道后怎么都不肯再戴,今日他坚持给她戴上,也不知道她是否有偷偷取下来。
不疾不徐的语调,不高不低的声音,就是威慑八方,完全完爆某个一直在自称为‘朕’的变态。
就在这时,城墙上响起苍老洪亮的嗓音。
“那就别让你们摸啊!”怀瑾吐出壳,又往嘴里塞了颗。
他们的兵器一般都放在一起,好擦拭。等出兵的时候,负责弓箭的人自然只会把箭装上,紧要关头,谁会注意得到箭头早已被调换过。
谨言气得呲牙咧嘴,原来她用的是这个方法,先让人事先仿做了他们的箭支,再将木箭头装上,把没装上箭头的箭支悄悄运走。
“废话!你当我们跟你一样傻啊,既然苏老头早就知道他家皇帝没死了,自然早就派人拿虎符去调兵遣将了。”
怀瑾又瞄向祈天澈,莫非,他把他的制胜法宝告诉了所有人,只有她不知道?
她扯了扯男人的衣角,“祈天澈,是我想的那样吧?是吧?”
怀瑾难得痴地看着自己的男人君临天下,嘴角弯起的弧度越来越大。
“虎符?就算要调军也得需要时辰,你们还有时辰吗?”谨言张开双手,展现自己身后的大军。
城墙上的苏敬低着一张老脸,这时候还不忘挖苦他一把,这娘娘日后定然不会轻易放过他了。
这女人居然轻轻松松就从他们那换来上万支箭,可惜,没有箭头,哪怕出自南宫世家也等于是废物。
侧耳一听,便听到从城里传来的鼓声,那是,迎帝入城的鼓声。
怀瑾脸色发愁地看向祈天澈,“别人都要迎帝了,咱们的人呢?”
“用不着,用不着。”怀瑾摆摆手,对苏敬大喊,“喂!苏老头,快说说你迎的是哪个皇上,省得有不要脸的对号入座!”
“恭迎皇上归来,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是城里老百姓的声音,一拨接一拨。
“那你想吗?”祈天澈轻笑,内心却是无比复杂。好不容易被她一阵闹,他才暂时抛开了突如其来的身世问题的。
“想什么呢!”祈天澈闪身过来搂着她避过一击,抬腿踢开那不长眼的人。
“玉佩有戴吗?”
“苏敬,祈天澈已死,你敢拿一个死人来搪塞朕!”谨言指着站在城墙上的苏敬,怒吼。
“恭迎皇上归来,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身后,附和的是文武百官。
她哪里有在撒娇,明明是抓着他的手,霸气侧漏地问他。
男人蹙眉。
“别看了!再看你也赢不了!”怀瑾得意地道。
怀瑾点头如捣蒜,那几颗宝石起码有上万年以上的历史了,恐怕无论是现代还是古代,都难再找到。
为啥是璎珞喊他们撑一撑?难道,她还有她不知道的内幕?
祈天澈反拿下她指上的枣喂给她,然后,脚尖勾起一支箭,取下她腕上的玲珑镯在空中快如闪电地挥舞几下,一个缩小版的箭头就出现了。
“啊,你说这个啊。正所谓,众人拾柴火焰高,你不是说我们肖家军是老弱残兵吗,他们再老,再弱要用木头削出箭头并不是很难。呐,我让人给你示范一下。”怀瑾说着,又捻了颗喂某男。
阿奴没料到他会来此一招,接下来要发出去的暗箭立即收回,扑上前,以身子挡住了那支短箭。
她怎么发现,他对视的人是——苏敬?
闻言,众人不禁嘴角抽搐,培养感情,需要到战场上来培养吗?
撑一撑?
“嗯,是谁说不懂撒娇来着,我怎么觉得这就是在撒娇,而且大庭广众的,为夫都难为情了。”祈天澈好笑地看着她。
怀瑾侧身避开一支长枪,腋下一夹,手腕翻转,缴了那人的武器,再奉上一脚,踹趴在地。得空的瞬间,不解地抬头看了眼。
不是她侠骨柔肠什么的,实在是,她可不想自己要逍遥一生的世界全是哀嚎血腥啊。
“唔,几千支箭,也就半个时辰完事。”
她,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回头看去,整座京城仿佛在刹那间苏醒、沸腾。天翻鱼肚白,京城已亮如白昼。
“喜欢?”长臂勾搂上她的纤腰。
那老头还笑吟吟地对她颔首行礼,她又瞄了瞄苏老头旁边的璎珞,脑袋略一思考,一个爆炸性的想法冒出脑海!
谨言压下好奇,看了看天色,笑了,“卯时了,再一会儿城门便为朕打开了,你们破了朕的箭阵又如何?照样难逃一死!哈哈……”
谨言忽然猖獗大笑起来,一阵狂风吹来,刚好吹乱了他的发,看起来有点癫狂。
长枪,大刀,各种兵器顿时齐齐上。
赶忙将嘴里的东西吐出来,看到是一颗枣后,松了口气,而后,觉得在军前一次一次失了面子,愤恨的火焰熊熊燃起。
祈天澈忍不住从后面轻拍她的脑袋,把手镯给她戴回手上。
短箭穿身而过,射入谨言胯.下的马,可见其内力有多可怕。
“坏瑾,你们再撑一撑!”璎珞朝他们喊。
怀从包里拿出一个油纸包的小包,里面是一颗颗贡枣,她先塞给自个的男人一颗,然后边吃边说,“你听风楼我都进去好几次了,换你这区区的兵器还不是小菜一碟。”
“平身!”
怀瑾气,抬脚狠狠踩上他的脚背。
“坏瑾,你等等!”
城墙上,突然传来璎珞的声音。
怀瑾微微皱眉,抬头看去,就见苏敬一脸焦急地跟璎珞说话。
他们的旁边正好有火把照亮,在这古代少有近视眼一说的怀瑾,清清楚楚地解读了苏老头要说的事。
她的眉头越皱越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