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这……是二十年前的案子。”
“怎么？你文家的案子就不是二十年前的？”冷冷一句。
斐然自认自己已经够冷的了，今日总算尝到平时自己给人的感觉是怎样的了。
他又翻了一本，又惊，“殿下，这猫猫狗狗的事不归刑部管。丰”
十几年前某个朝臣丢了猫狗，状告某个亲王屠杀之事也要翻来查？
据他所知，涉案人均已不在了吧？
“嗯。”皇太孙回给他一个字。
他只好认命地抱起一叠折子，举步要走。
身后传来皇太孙的声音，“还未寻着她吗？”
斐然知道他其实想知道的是另一个人的消息，因为，她们极有可能是一块走的。
“她入拜月教之前欠我一本武功秘籍。”
一听闻太孙妃回来，斐然立即进宫拜见。
“我家小姐就是我家小姐啊。”当归弱弱地说。
“既然如此，得罪了！”斐然说着，挟持她作为人质走出拜月教。
“小姐的母亲因坏了教规无法再任拜月教圣女，拜月教将她母亲囚禁，六岁那年为了让自己的父母团聚，又因为拜月教当时新任的圣女出逃了，小姐答应成为新的圣女，条件是让她父母团聚，可惜团聚不到四年，小姐的娘亲就因病去世了，小姐的父亲得到小姐的谅解后也追随而去。”
怀瑾被他那冷硬的声音止住了笑，抬头看向伸到眼前的东西，强忍笑意，把他手上的杏黄色肚兜拿过来，嘴巴还是管不住地问，“该不会这两年来你一直带在身上吧？”
原来，她说每年和他爹去看她娘，是去拜月教。
他一直以为璎珞是同太孙妃走的，而今太孙妃却问他要人？
那居然是女人家的肚兜！
“可是，之前我们怀疑过，也找过了。”祈天澈疑惑地说。
斐然微微颔首，这‘雅兴’他是不是也该学学？
还没等皇太孙回话，一抹俏影已经飞闪到他面前。
可惜，他没找到璎珞。
然而，就在走出几步后，趁其不备，他倏然以极快的轻功折回以虎口挟持了拜月教教主，“叫她出来见我！”
“斐大人，您无需觉得奇怪，这是爷最近的‘雅兴’。”李培盛走上来道。
信是王楚嫣送来的，上面写明了她现今所在的地方，但是要祈天澈一个人去。
男人微微挑眉，暗示地看向抱成一团的一人一狗。
很快，他见到了拜月教的教主，是一个头戴黑纱的女人。
“我在他身上下了蛊，他身上的蛊除了那丫头体内的蛊王没人解得了，一旦我感应到他的蛊解了，就表示找到那丫头了，到时候只需派人去抓她回来即可。”
两年前走得匆忙，谁也没告诉，除了祈天澈外，她还怪想那个风***女的。
斐然冷酷的线条有些微微抽搐。
但愿小姐真的回了拜月教吧，如此一来小姐总不会见死不救。
“我刚好有话要问你，你老实告诉我，你家小姐到底是谁？”斐然冷着面容，严肃地问。
时下也由不得他犹豫太久，他百般不情愿地从怀中掏出那足以毁他一世英名的东西。
二、璎珞被抓回来了，却故意让他以为没回来。
打自知道璎珞丢下当归一人在醉红楼后，斐然便带着当归回文家安置了。
向来清冷自制的皇太孙竟会失控至此？
回想起来，指尖，仿佛还感觉得到那泪水的滚烫。
斐然立即转身离开。
叮叮——
……
斐然了快十天的时间才到达，一到达他立即打听到拜月教的所在地，
“刑部尚书斐然参见太孙殿下。”斐然站在承阳殿外拱手冷冷出声。
而她……
当归看着眼前这个满脸焦急的男子，吓了一跳，呆了半响才回魂道，“拜……拜月教。”
“都说她不在了，你为何不信？”拜月教教主镇定地道。
“我也问过了，她之所以认识秋离枫，是因为当年秋离枫无意中救过她，其实他们两人也谈不上认识。”为了找到璎珞，他已经找当归问清楚了。
“没那么简单的，她下蛊就是为了让我追上去，而明天是最后期限。”正因为是最后期限，她一定会趁机提要求，怕只怕解了这蛊又来另一种。
他来之前就打听清楚了，因为蛊王在璎珞身上，所以这些年来拜月教从未停止过寻找璎珞的下落，找了那么多年，他们都不知道圣女还活着。
“你是说，靠劈风？”斐然意会过来。
他现在只担心璎珞的处境，若她真的被关在皇宫哪个角落里长达两年之久，那么，现在王楚嫣走了，应是再也没人管她死活了，她会不会饿坏？亦或者，王楚嫣走之前已经将她……
斐然接过新的马匹，走出驿站，另外一名信差骑着快马来到驿站，同样是换马，两人擦肩而过。
“是。”当归点头。
她当时说哭就哭，吓得他赶紧去帮她抹泪。
“爷，我们马上去追王楚嫣吧，先把她控制住，再逼她给您解蛊。”李培盛着急地道。
虽然文家当年被灭门的真正真相未查出来，但得到一个公道，也算是以慰文家列祖列宗的在天之灵了。
“我一个人走的。”因为愧疚，所以声音也变弱了。
“她怎会与拜月教扯上关系？”她明明只是毒王的女儿。
“回殿下，经微臣暗中查探，拜月教的人，至今还未知当年失踪的圣
“迁过去。”
那信差肯定无疑，忙掏出一封信递上去，“大人，这是京城传来的急信，可跑死小的了。”
[哇呜……]
斐然放开当归，忽然想起当年——
两年的时间过去了，璎珞跟斐然应该也修成正果了吧。
首先进入拜月教时，有人对他下了一种暂时看不见的蛊，然后才愿意将他带去见拜月教的教主。
那一日，他想要将这个好消息告诉她，却已是人去楼空。
两年前，他听皇太孙说她离开承阳殿了，他以为她是想通了，可是，后来就再也没有她的消息，直到有一天在醉红楼看到还在那里等她回去认领的当归，他才开始察觉不对劲，但又以为她是和太孙妃一起走的，而现在太孙妃居然找他要人？
“姑爷……姑爷……”当归在身后不停地喊。
闻言，斐然脸色丕变，拱手作揖，匆匆离去。
※
他翻身上马，正欲扬鞭，那人突然跑出来叫住他，“您可是刑部尚书，文斐然，文大人？”
一、璎珞并未回来。
传说拜月教圣女体内有蛊王，玉笛在手，轻轻一吹，蛇虫仿佛受了召唤，循声而来。
才起的希望又宣告破灭，怀瑾着急的攥拳。
他托人在江湖上寻找也没有消息，她就像是人间蒸发了般，消失得毫无痕迹。
斐然深深看了他一眼，继续转身离开。
“换马！”到了驿站，他脚还未落地便道。
“噗！”
“姑爷，您总算回来了！”
……
当归一见到斐然回来，立即迎上去，
有她气味的东西？
“因为小姐的母亲就是拜月教的圣女。”当归道。
怀瑾偷瞄了眼旁边的某人，那脸果然黑得可怕。
拜月教的人想追，却被教主喊住，“别追了！”
“后面那句话是何意？”斐然疑惑地问。
斐然一张冷酷铁硬的脸孔闪过一抹暗红，把手上的东西递上去，“快找！”
他必须尽快赶回去让他们另想他法，不能空等。
她们应是一块走的。
一入承阳殿，他正要跪地行礼，被皇太孙摆手，“如何？”
怀瑾看着手上的肚兜，瞄向某个男人，“祈天澈，这般猥琐的事你可不许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