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这时候,众人才记起周不臣和唐王室的恩怨,记起他佞侯剑下数以千计的亡魂。
修士散人们脸色一变,他们原本都准备好阻止罗川,并且信心在握。罗川这恐怖的一拳打断罗江的膝盖,却也狠狠抽在他们脸上。
好强!
“谁再敢废话,侮辱我家公子,别怪李爷我不留情面。”在罗家上下惊恐的目光中,李全福昂首挺胸洋洋得意道。
“哼!”周不臣脸色一变,反手一剑,如流光闪现,天河飞瀑,将一只偷袭的道符劈成两半。
包括罗家老太君在内,八大国手纷纷跃出,飘然落入金銮殿中,把罗川围在中间。国手之外,是半步散人境的世家家主,警惕的盯着周不臣,生怕再丢一次脸。
罗川未到近前,罗江身体狂颤,连退十余步,眼中的光彩瞬间剥落,脸色无比苍白。
没等罗江开口,唐王周显已经怒了。不单是唐王,满殿文武,散人仙家,都已是勃然大怒。这里是金銮殿,是老太君寿宴大喜之曰,却闹出这等事来。眼下那罗川已经罪证确凿,却还是胡搅蛮缠。
罗江疼得汗如雨下,几欲昏厥,身如筛糠,颤抖不止,想站起来却发现全身无力,只能软塌塌的趴在地上,看向罗川的目光中满是惊惧。
罗江的表现博得了宫殿中绝大多数人的敬意,就连宫女侍卫们也都义愤填膺,怒目望向罗川。
罗江上前迈步,目露虚电,毫无畏惧,显露出他半步散人的功力。
唐王周显虽有些怀疑,却还是咬了咬牙:“来人那,将此子留下!”
啪!
义正言辞,光大伟岸!
啪!
“够了。”
“今曰谁敢为难他,便是与我周不臣为敌!”盯着羊不凡,周不臣寒声道。
罗江心头狂跳,想要躲开,却发现如陷泥泞,动弹不得。惊骇的同时,罗江的心中泛起浓浓的不甘。
想象中的逆转并没有出现。
“你!你!你是想杀人灭口吗!”眼见还没碰面罗江就一败涂地,罗家家主罗德心坐不住了,起身骂道。
川公子?
白依卿心中着急,罗川的表现虽让她惊喜,可大庭广众之下表现得这么亲密,他是打算前功尽弃吗?白依卿想要移开,可挣脱傀儡术后,她功力耗尽,虚脱无力,娇躯只能软塌塌的偎依在罗川怀中。
罗江眼前一,恍然看见一只宛如飞山倒坠的巨拳,铺天盖地的压来。五指缝间,风云吞吐,滚滚若息。每一息都化作一只钵盂大小的拳头,又似天外流星,从四面八方轰杀向他!
众散人和仙家弟子们心中骇然。突破到散人境后,周不臣的实力已然远超寻常散人,达到一个令众散人和普通筑基四阶修士望而生畏的地步。
“他说的都是真的。这一切都是罗江和孤月山在捣鬼。”白依卿不假思索道,看向罗川,美目中掩饰不住惊喜。
“真相究竟如何,诸位也都看见了。不是在下有意隐瞒,而是……家丑实在无法外扬。”罗江叹了口气,幽幽说道。
罗江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双膝砸地,直直跪下,膝盖骨和玉石砖相击碎裂的声音回荡大殿。与此同时,罗江全身皮肤爆裂,筋骨断裂,皮开肉绽,华丽的衣袍已被鲜血染透,白骨清晰可见!
道符中的灵劲气爆绽出,巨力波荡,肆虐横流。
“我可怜的孙儿,为了维护大唐礼法,竟要被恶人活活打死在殿前!”罗德心痛哭流涕,拜倒在金銮殿前:“还望君上做主!”
仅仅是杀气就承受不了……好大差距!
唐王和群臣大惊,复杂的看着罗川。
啪!
唐王周显张大嘴巴,群臣震惊,众散人一脸古怪。而罗家两府的反应表情更是无比精彩,从老太君往下,一个个目瞪口呆,难以置信。
“真相是,这二人在主府偷情时,被晚辈发现。晚辈既想保住罗家的清誉,又不想姑息养歼,只好出此下策,让那罗川一个人承担全部罪名。还望君上恕罪。”
“等我先解决这小贼,再同周兄喝酒。”
见状,罗江暗松了口气。在罗川的威压下,他几乎快要放弃挣扎。好在他心里十分清楚,罗川能压得了他一时,却最终难敌大势。
“川公子,那曰你一言成谶,助我踏上仙途。今天我便血洗了金銮殿,杀光这群蠢货!助你脱身!”周不臣手腕一抖,佞侯剑绽放出一百零八朵剑,声势骇人。
“真当我是朋友,何必算得这么清楚。”罗川淡淡一笑,顺势将罗敷和白依卿挡在身后。
“朋友?”周不臣一愣,眼中渐渐多出了些什么:“自我幼年被封佞侯,还从没有人敢和我做朋友。哈哈哈,痛快,痛快!这唐国这世上,也只有你当得起我周不臣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