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还有姓何的那个老女人?
十二名监察修士虽被罗川打伤,断胳膊断腿的滚倒一地,可却丝毫不见慌张,只顾着用看死人的眼神盯着罗川,冷笑连连。
听着监察修士们肆意嘲弄的大笑声,感受着围观修士看戏一般的目光,李全福面颊火辣,犹如刀刮。
可之前白依卿和他说过,陈洛在天行道社中还排不上前五,他真的有这么大的能量,能调动监察修士和整个白蝠沙洲道商区的商铺?
李全福张着手站在一旁,赤红着双眼大叫着。
李全福咬牙切齿,额头上青筋毕露。
“都怪小李子没用,中了别人的圈套。”李全福苦笑一声,对罗川道:“公子还记得十天前,有个人连夜赶来,了十万阴币将铺子里的存货全都买下来。”
他此时如何还想不到,那个躲在暗中谋算罗川的人,以监察修士为诱饵,正等着罗川上钩。只要罗川动手了,那便是触犯了禁令。
听到这里,罗川如何还不明白。
定是有人在暗中对付他。能让监察修士做狗腿,还让白蝠沙洲数千家店铺听命,对方显然来头不小。
“做你的春秋大梦!”一名监察修士勃然大怒。
监察修士们嬉笑了几声,继续搬运着丹器斋里的物件。
在天启京下环、中环开店得罪人,被强拆店铺,并不罕见。可作为天启京规模较大的道商区,能在白蝠沙洲开店的,多多少少有些背景,即便够不到上环道府中那些手眼通天的大人物,也和刑天社、天行社等势力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他的左脚猛然向前迈出一步,脚尖与街砖相触,嗡地一声巨响,黑暗深渊般的气机从他脚底蔓延开。
我初来乍到天启京,有谁会这样处心积虑的对付我?
李全福昔曰在唐国武道界中号称狐笔判官,精通谋划计算,可他毕竟只有半步散人的功力,面对修为功力高过他两三个层面的监察修士,一切计谋都显得苍白而无力。
白蝠沙洲东岸,罗氏丹器斋前,一群身着紫袍圆冠的监察修士放肆大笑,将一件件物什从罗氏丹器斋中搬出。
“停手!你们停手!”
而周围的围观者们,看向罗川的目光里充满同情和怜悯。
也罢,就让白依卿暂时逃过一劫吧!哼,我就不信她能完成入阁试炼。别说半个月,就算给她一百年时间,她也只有灰溜溜被赶走的命!
看了眼只剩一半的“罗氏丹器斋”金漆招牌,又看了看伤痕累累的南孙北武,罗川转过头,朝向一脸恨意死死盯着他的监察修士伸出手:“赔钱。”
“躲了十天,终于知道躲不下去了。”
“停手?想得倒美。”
宛如十二朵黑色曼陀罗,沿着街砖游走绽放。在清早的晨曦下,却显得无比森然,令人头皮发麻。
近十年来,在白蝠沙洲被强拆店铺,这罗氏丹器斋还是第一家。
罗川没有说话,示意李全福接着说下去。
半晌,何芸忍住心头恶气。
“出什么事了?”罗川一边问道,一边伸手按上南孙北武的胳膊腿,运转气血为二人疗伤。
“原来是他啊,当曰看到他和丹法阁的女修走在一起,还以为是什么大人物呢。”
那个把持着传送道院的三品陈家公子,陈洛。
十分之一弹指刹那不到,没等监察修士们反应过来,他们已被黑渊笼罩。
嚣张、放肆、轻蔑的神色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张撕心裂肺般痛苦的面孔。监察修士们挣扎在音攻气机中,肉身受到恐怖气机的挤压开始扭曲变型,皮肤下脆弱的血管凸出可见,一阵阵的颤抖着,仿佛随时会爆裂。
苟延残喘在黑渊中,监察修士或是惨叫嘶吼,或是苦苦求饶,然而他们的声音却无法透过音攻气机传出,形成一副十分可笑的无声画面。
在场的围观修士却没有一个发笑,无不沉默着看向罗川,心中涌起阵阵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