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让其他专员去做呢？”

但根据施塔德私酒泛滥的现状，莱纳斯很快意识到，这条路线足够私酒商在短时间内运进大量仓储，现在只切断走私路线，可能已经来不及了。

于是他们想从其他的外围人员身上获取线索，结果没有获得任何确切的信息。目前莱纳斯掌握了将近三十个疑似仓库的地点，但想进一步排查，无论是靠人力还是精密预测学，都需要耗费大量时间。

“我已经把自己能做的，都做到了极致。”

“随便在街上找三个送报纸的孩子，就有一个在为他们干活。”

无论是哪种，柯林今天都有可能面对极其危险的对决。专精于虚界探索的第一类巫师，无疑是穿梭魔的天敌。

莱纳斯的团队，除了他和艾蕾娜之外只有四人。这些天他们已经跑遍了整个施塔德，有人在通过电报与海外的各家酒厂联络，试探地询问最近有没有大卖家出现。

莱纳斯将买到的威士忌收到包里，走到路边，在手中的记事本里写下了什么。

两处地下酒吧的地址，以及它们背后的影子：施塔德机构。

柯林欲望比阿雷西欧更强烈，放肆，而且焦急不已。

柯林摘下遮指纹的白手套，放进上衣兜里。他们一起从石阶走下。为了尽快离开现场，步伐稍有些急促。

手指卷动着肩膀上的卷发，她说。

“或者这其中没有阴谋，只是刚好因为一点意外，今天他没选择在这个时间进入虚界。”

“那些专员都是公国本地出身的，在他们之中，一定向达纳罗方面效忠的人。”

施塔德这座门户般的城市正在迅速糜烂，唯一值得庆幸的是，私酒还没有大规模向同盟腹地输入的迹象。

狭窄的视野忽然变得极为广阔，仿佛回到了喧闹变幻不定的嘈杂世界。

柯林没有回应乔凡尼的评价，他当然知道，自己每一刻都走在钢丝绳上。

“埃德蒙德大公？”艾蕾娜想了想：

“可就算禁酒局里有大公的党羽，我们也没必要刻意回避吧。”

记下结果后，莱纳斯又将手中的记事本往前翻去，对照之前的记录：

“而且没一个是和之前重合的。”

旧城里到底藏着多少地下酒吧。

“今天感冒了吗？”

“哎。”

…………

艾蕾娜有些疑惑地问。她知道那些只经过临时训练的人不算可靠，但让他们参与一些重复低级的工作，总也不存在什么问题吧。

团队内已经出现了一些私下的讨论，艾蕾娜也忍不住当面提出的疑问，莱纳斯知道不能再隐瞒下去，沉默了一会之后，他淡淡地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这下又多了两个疑似地址。”

“咳，咳。”艾蕾娜咳嗽两声，当然，是假装的：

乔凡尼不想将自己的性命押注在这种狂人身上。

“至于剩下的那些不确定，不正是你最喜欢的‘刺激’么？”

阿雷西欧在每次动手之前，会耐心地等待半个月以上。而在同样的时间里，柯林已经杀死了六位巫师。

成为季丽安样本的第二天，艾蕾娜的身上没有出现任何症状。

柯林看着这繁乱的景致，随着各个层面的推进，他开始意识到将一切都完美控制在手中根本是不可能的。而自己应该怀有的心态，恰恰是拥抱未知。

“我从来都没有完全的把握。”柯林说：

在艾蕾娜的认识中，莱纳斯绝不是会为了派系之间的权力斗争，而故意拖慢公务进度的人。

但是接下来，莱纳斯却进一步说出了怀疑：

“不到半个月时间，这个忽然冒出来的‘施塔德机构’就接管了整个旧城，而且，公国各方面的人都像是对他们视而不见一样。”

听到这里，艾蕾娜的背后已经悄悄泛起寒意。莱纳斯稍作停顿后，轻声说道：

“你说在这背后，会不会是那个人点了头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