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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没关系了，事情都已经完成好了，而且完成得很好。”她不自觉地低下了头。

“那……还有你的病呢？”他忽然想起来说。

所以夜民再次被驱逐，伦茨则在王国胜利后的621年四月，被击毙在一条偏僻的无名溪谷中。他的雄心壮志在冰冷的溪水中，随着生命一同消逝。而他的计划尚未展现全貌，就已彻底失败。

她合上书本放到一旁说：

“那现在就是十二月四号，还有二十五天左右的时间……”柯林喃喃地说。

柯林感觉自己的心脏似乎停止了跳动，他呆呆地张开了嘴巴。

柯林的手忽然停住，大脑一时不知道怎么处理这条信息。然后季丽安噗嗤地一声笑了出来：

“骗你的，里卡多下午才刚把你抬到这里呢。”

他已经连续缺席六天，这不是错过了多少资料的问题。说不定他已经被开除，永远失去了这个渠道。

而一千磅红石也即将到位，它们沿着水面下的暗流和私酒运输路线，正远远不断地涌向施塔德。目前在柯林的各个秘密仓库里已经分散储存了九百多磅……还有二十四天，时间绝对足够了。甚至可能现在就已经足够了。

…………

但柯林并没有轻松地笑出来，确认没有因昏迷错过冬至潮汐后，甚至他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在达洛佐家族地窖里发现的研究手稿，应该就是伦茨来到西拿勒后与夜民接触合作的资本。就是在那之后，伦茨得以将家族的研究推向完善。

自己贸然解开封印，又是否会站到同盟当局的对立面？

“对了。”柯林挣扎了一下，想要立刻起身：

柯林皱了皱眉，抬起手揉弄着隐隐作痛的额头问：

他不禁感到了一丝丝恐惧。但是“它”朦胧的影子，却仿佛幻觉般一闪而过。

在私牢里断断续续的昏迷中，他仍然在计算着天数的流逝，一共是六天。幸亏牢房还有个小窗，没有遮蔽日夜的轮替，让人多少能有时间感。

但是相比“毁灭同盟”来说，这显然只是手段，而不是最后的目的。所以，自己这个夜族—辛西里混血的诞生，应该也只是他某个计划的一环。

在他们之间小小的协议中，柯林的目标已经达成，但季丽安的肺病还遥遥无期。所以他仍应该按约定回神学院报房，为季丽安带来新的医学材料。

季丽安正坐在床边的一张椅子上看书，很罕见的悠闲模样。书本就摊开着放在她的大腿上，不知道是关于什么的。听见病床上的响动后，季丽安站了起来。

但是当这一刻真正到来，多年夙愿即将达成的时候，柯林反而有些难以相信。

“稍微安心地休息几天怎么样？”她轻轻地问。

但正如历史所记录的那样，王室击败统治拿勒的尤斯图斯家族之后，就可耻地转向同盟表示忠诚。这也许是对现实的冰冷考量，但也可能从一开始，王室就是同盟当局的傀儡。但无论如何，整场战争成了同盟内部的闹剧。西拿勒王室背叛了从世界各地支援他们的盟友，撕毁了承诺。

“现在是几点了？神学院那边还……”

柯林缓缓地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正躺在季丽安家的病床上。

“现在是几号？”

“多亏和歌蒂的问答，补足了我一直以来欠缺的东西，它们就像是最后的几块积木，一切都走通了。”

“所以，至少在冬至前的这二十多天里。”

季丽安静静地说道：

“就请你好好地休息一下吧。”

有些地方如果看不懂，可能需要参考作品相关里的“巨人群聚之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