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

“它们变换着面貌，混入了茫茫的人群中。”

是指什么像人的异类吗？

克雷吉打了一个激灵，口中的声音却开始含糊起来，就像是辩解似地嘀咕着什么。柯林扫了一眼他面前的稿纸，大多已经被涂改得不成样子。

“别这么说。”柯林笑了笑，不然就有太多家伙不配为人了：

听到这句话，克雷吉就像是放下了什么重担，声音变得平稳了下来。然后恢复了一开始呆滞的状态。

随着灯光亮起，伯父眼神空洞地向入口处望了过来。

这应该是大公最后选择镇压骚乱的原因之一，而且可能非常关键。虽然，柯林也有些好奇他们之间到底谈了什么。

柯林扯了扯嘴角，让自己微笑起来：

“怎么了，为什么不开灯呢？”

“是的。”柯林说：

“伯父，我们的努力终于有结果了。”

“还没人发现，居心叵测它们已经得到了和我们一样的身体……”克雷吉确认着自己的肩膀喃喃说道：

“是吗……”

其实柯林尚不能肯定，在十年前西拿勒战争的最后时刻，自己是否也身处于那条无名溪谷，有没有亲眼见证伦茨·达洛佐的落幕。

听到这些话，克雷吉·达洛佐的眼中稍微恢复了一点神采。他怔了一会后，又手足无措地确认道：

是克雷吉让自己进入了神学院报房，在季丽安设计仪式的过程中，他提供了大量的参考。

“如果伦茨还活着，我会确定他的下落。”

工作台的一角还放着烹饪过的块茎食物，虽然已经变凉，但至少是当天的，说明克雷吉至少就仍维持着以往的生活习惯。柯林虽然感到有些异样，却也摸不着头绪，只能像往常那样叮嘱几句就作罢了。

“看来，我应该为先前的无知和出言不逊向你道歉。”

谁？柯林顺着克雷吉的视线回头看去，但发现自己的身后除了阶梯，什么也没有。

“等你取回记忆，应该就能知道伦茨……？”

所以柯林选择了最乐观的说法。

也许伯父被一次次的实验失败，还有酒精和药物折磨得太久，精神也开始有些失常了。

经过多年的窃听，柯林大致能确定施塔德及周边几个相对有力的以太节点，它们能为灵素流提供更开阔的通道，从而使得远超一般规格的仪式能够进行。

但如果再考虑隐蔽以及善后的问题，就能排除掉其中的大半。但剩下的一部分，则需要和季丽安这个仪式设计者一起去实地甄别了。

季丽安脸上带着几层布口罩走出公寓，有些娇小的身体被厚重的布大衣裹得严严实实的。

柯林看着很少来到室外，已经有些不自在的她，笑了笑说:

“走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