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现在我也已经有足够的财力，找来几十人上百个人交给你。”

这个仪式绝不能再让第三人知晓，所以每一件事，柯林都必须亲力亲为。

“不是已经不能去报房了么？”季丽安问。

至少已经两个月没人进来了，他点了点头。

他后退两步，重新上下打量着眼前里卡多，小兄弟确实成长了不少。但同时柯林也想到了远在达纳罗的埃德蒙德大公，至今下落不明的卢卡，公国以及同盟腹地关于私酒贸易错综复杂的利益网络，还有，尚不知道首领是辛西里人的机构成员……

几天后潮汐到来，从这个节点放射的灵素将达到峰值。

季丽安微微抬起头，从侧面凝视着柯林。最后一次，她徒劳地想在柯林眼中寻找着什么。

两人进入到废旧厂房中，这已经不是第一次配合，所以他们默契得不用多说一句话。季丽安在几处角落里放置了净盐，接着就闭上眼睛，将双手握在胸前去感应灵素在净盐以太中的流动。

“三天。”

组织起他们像现代实验室一样运作，对杂菌进行系统性的筛选，相信很快就可以找到链霉素。

完美的地点。

但她仍然没有找到。

“有没有想过仪式结束后去做点什么？”一旁的季丽安忽然问道。

所以季丽安又一次确认，这一切对柯林来说，确实只是交易而已。

窗户上没有玻璃，寒风的呜呜声不时在空旷的厂房中回荡。没有谁会没事在冬天跑来这种地方。

“灵素流速和几年前的记录差不多，而且也还算纯净。”季丽安闭着眼睛平静地说：“流速也在慢慢上升，应该足够了。”

“嗯，也许去喝一杯？我不知道。”

还不知道取回记忆后，自己的心境又会有什么样的变化：

“但无论如何，我会记得我们的约定。”柯林向她保证说。

“出了什么问题吗？”他皱起眉头问。

里卡多听着有些奇怪，因为只是离开几天而已，柯林却完全是一副交代后事的口吻：

“我也不只是为了约定，才做到这种地步的。”

“需要多长时间布置？”柯林问。

也许还需要一些燃料和火种。

而在最终选定地点之后，柯林的心也一下轻松起来。可能到了现在，已经没什么他能做的事了。柯林又环视了一眼这个四处漏风的厂房。看似毫不起眼的这里，就将是他们近十年旅途的终点。

…………

柯林轻描淡写地说，没有提原因。同时他只是粗略地浏览了一遍账本和名单，就把它们放回到了原处：

“如果出了什么问题，你可以相信乔凡尼和班尼迪克特。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要太依赖歌蒂和她身后的人。”

“我不能再亏欠你了。”

“在我们以前藏现金的旅馆里，我又存了一些黄金……”

“那施塔德机构呢？”

“由它去。”

“不，我会守住它的。”里卡多看着柯林说道。因为，他们已经为这个组织付出太多代价：

“无论是四天后还是多久，它都应该回到你的手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