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烦恼本来就是编造出来的，所以对她开导的那些话没有特别的感觉。”艾丽说：

“所以我离开俱乐部后追上了那个女孩，以另一个咨询者的身份和她聊了两句。”

“怎么样的？”

“……会影响收声的效果吧。”

“不过我在天板上……取东西的时候，倒是听到了另一位客人的谈话。”艾丽犹豫地说。

“没错。”艾丽回忆着细节说：

“隔音的房间，两把椅子，涂瓦娜和客人隔着一层薄纱面对面坐着，一次四十分钟……”她又向自己确认了一遍，点头说：

“除了谈话以外，没有其他任何动作。最后，涂瓦娜开价一百奥里。”

“就不能加个封闭的外壳吗？”平静的声音中蕴含着杀意。

也难怪埃米尔和线人们经过先期调查后，会觉得没有问题。

“我想有一个适度平和的心境去准备这次考试。希望这份绵薄的报酬不会显得寒渗我尽量把最关键的问题留出来与你探讨，而其他的做自我消化。”

两国来往不多，而且多数鄂图人仍被困于封闭的部族社会，没有了解外面世界的兴趣。

艾丽把空瓶子放在桌面上，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就像要把刚才的一段记忆彻底封存起来似的。然后她睁开眼睛，恢复平常的视线，接下来的才是正事。

“是。”艾丽说：

“有点奇怪。”

艾丽回忆着措辞，模仿那个年轻女孩的语气说道：

“他自己造的孽。”

故事到这里似乎就完整了，感觉还有点美好。

“说起来，前天我去过那家资助留学生的慈善基金。”艾丽接着说道：

统帅并不是一个吝啬的人，但他经常提醒说调查部的预算不多，所以最好每一分钱就能有一分钱的效果。

或者，为这种本该封存的行动费宝贵的人力和财力，本身就是一种浪费。

涂瓦娜夫人，依靠自己高超的谈话艺术，也许还有一点鄂图异域的神秘感，在公国的上层社会大受欢迎，赚取大把金钱，以此资助开明的同胞在安赫留学。

“和涂瓦娜夫人的谈话怎么样？没有让你的心情变好吗？”

“呃，就这样聊上四十分钟？”

即使涂瓦娜夫人可以在与那些女性的谈话中刺探和收集一些信息，也还远远到不了需要处理的地步。否则，他们早就该驱逐境内的所有外国记者和商人了。

“但据我所知，鄂图当局并没有向安赫派遣留学生的计划。”柯林说。

“……嗯。”柯林怔了一下，又看一眼手中的材料：

“她有些生气，骂了一句脏话。应该是出身富裕阶层，但一个少女随便拿出这么多钱还是很困难的。可到了最后，她叹了一口气说：

‘幸好她还想宰大的，所以把我的小钱退给我了。’”

可如果她真的庆幸省下了一笔钱，一开始又为什么要去找涂瓦娜呢？

正好在这时候，埃米尔洗干净窃听器回来了，拎着向自己的座位走去。

柯林看着他的身影，忽然问道：

“埃米尔，目标用的是语言魔法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