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什么好怕的呢？”柏妮丝反问说：

“既然大公能让我知道，就说明不是什么太重要的事了。而且……”侍女微微低下头，轻吻薄德艾维斯的手背，然后平静地笑着说：

“能够被她喜欢的你，应该不会是什么坏人。”

…………

柏妮丝思考了一下，认真回答说。：

“也许比你想象的，还要多得多。”

柏妮丝又一次抬起人偶的小手，就如同捧着什么稀世珍宝。

他身上还有很深的暗示，畏惧任何与大公直接冲突的可能。所以光是这条消息也许就能让他把自己活活吓死。或者他会像只野兽一样应激，不顾一切地去寻猎和除掉那名密探。

发现她的存在后，柯林开始有意无意地收集信息，但整个调查部都已经找不到任何关于她的痕迹，就像一道创疤被深深掩藏起来。女人的死对这个小组来说是共同的痛楚，所以从来没有人会主动提起。但随着“统帅”又一次将大公列为首位目标，某些回忆重新浮现。

说到这里她顿了一下，示意这条消息结束，接着又问道：

“还需要别的什么吗？”

上面与埃米尔合影的女人，就是自己到来之前的上一任行动官。

“所以大名鼎鼎的第九局警探造访这里，是想从一个小小的侍女这里获得什么呢？”

鲁伊又系上了那件与他魁梧身体毫不相衬的边围裙，此时正在灶台前吹着小调，煎制几小块带骨的羊排。

“已经足够了。”柯林说。

与自己当时的感觉一致。与巨灵战斗的晚上，确实还有大公的密探在场。但不知为何，这个人在最后却悄悄隐瞒了消息，无意中帮助自己化解了一场潜在的危机。

“对大公的行动快开始了。”柯林说：“最近出奇的安静，反而让大家心里的弦绷得更紧。”

好人柯林并没有将密探的存在告诉艾丽。因为告诉艾丽，也许就等于告诉了为她做调理的埃米尔。一旦埃米尔听到了这件事，后果可能就会变得不可收拾了。

“把这些消息告诉我，就不怕我会弄出什么事情来吗？”

“但以后还会需要的吧。”她说。

毕竟她是大公身边的人，柯林心想。

女人死亡前后那种沉重和紧张的氛围，在调查部中悄然回归。

…………

“人本来就算不过上天，既然不可能控制结果，为何不轻快优雅一些。”他说：

“毕竟在机关算尽的上面，还有一种更高级的智慧。”

旋钮的一声脆响，鲁伊关掉了燃气。又稍微点缀几种香草，他将分盘装好的小羊排端上餐桌，其中一盘推到柯林面前。

“在西拿勒战场上体会过最深的无力之后，我多少成熟了一些，与让自己其殚精竭虑，不如保持游刃有余。”鲁伊说道：

“我想，你也在哪里体会过吧。”

“因为在你的身上，我能闻到同样的气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