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6章 选王者 约定

“但相比一个夜民能知道正确的剧场仪式。你们知道，现在我更叹为观止的是什么吗？”

大公收回思绪，看着休息室里的众人问道。

对于这个问题，房间里的人们面面相觑。只有猛犸一直盯着大公身旁的女官，面色阴沉。

“真正让我叹为观止的是——”他手指着场上众人：

“为什么你们——有时间去悠闲地清点伤亡了。”

埃德蒙德忽然将嗓音抬高了一个音调，哈哈大笑，又恨铁不成钢地说道：

“难道你们觉得，这场袭击到这里就结束了吗？”

我的天哪。

又无能又天真。

祭司凯恩的复仇远远没有结束，对法院的袭击甚至只是开始。

时不时有人从巷口慌乱地跑过，这里距离达纳罗的法院很近。法院内离奇的大规模死亡在周围引发了比想象中更严重的混乱，视线越过矮墙，甚至能看见不远处的天空升起了几道浓烟。

凯恩之所以将咒杀术导向法院，是因为他和南希之间的合作。作为这场深有默契的互助的结果，南希轻而易举地杀死了大法官，而她所做的不过是提前切断一部分以太，阻止灵体确认咒杀术的现实落点而已。

“两天前，有一个人来这里找到了我。”温特这样说道：

“无论怎么看，那都只是一个普通人……年龄在七十左右的老人，就连行走都很困难。”

…………

林地祭司需要温特为他做一件事情，而他向这位前第九局长给出的价码，就是那个蛇缠树仪式。

“我知道他想要什么。”温特说：

…………

新历157年，最初的埃德蒙德家主正是盖卢-斯勒兹林地征服者中的一员，在满是血泪又无比丰硕的战利品中，他摘走了其中最宝贵的东西。

公国唯一的王冠，只能交到真正的君主手中。

但南希也没料到当局已然癫狂到这种地步，甚至为了一线虚假的希望，就不惜动用效力最强的咒杀。所以这场袭击会造成如此巨大的伤亡，并非如她所愿。

那位林地祭司的目的，当然绝不止是袭击高等法院这么简单。

正因为祂，如今的埃德蒙德家族的公国才得以建立。

周围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腥臭而温暖的味道。匍匐着的鸟类的体温，潮湿的羽毛，以及粪便发酵的气息，但男孩周围的一小片空地却很干净。

…………

南希没有开口回答什么，但她正是为此来到这里的。

那就是他必须从其他象限中，至少夺得一座王冠。

温特不在意地轻声说道，再次闭上了眼睛。

“原本只愿栖居在树冠上的圣灵，竟然被亵渎到如此境地。”

为什么在最初的死亡现场，他偏偏要伪造出温特的痕迹？

诚然，只有以头号叛徒作为障眼法，才可以让公国上下方寸大乱，精神紧绷甚至失常，不顾任何代价地发动最致命的咒杀。

柯林快步地走在人行道上，脑中还在回想着在房间里与温特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