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之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这段记忆不见了。”

阿蒂法泣不成声，它用手捂住嘴巴，炽热的温度在鳞片下蔓延，鳞片和鳞片的交合处泛起红色的涟漪。

阿蒂法避开了奥利奥的眼睛，但很快就被奥利奥拦腰抱起，长裙飘舞，纤细的双腿被温暖的手拢在一块，她发出一声低呼，连忙搂住奥利奥的脖子，手里的奏折飘落在地。

黑龙轻推他的胸膛。

他顿了顿，“我可以转过身来么，阿蒂法。”

视线一片恍惚，下一瞬间两人就出现在了阿蒂法的寝宫，奥利奥俯身一吻。

阿蒂法呢喃着，记忆长河缓缓流淌，奥利奥的步伐不断向前，化身亡灵之后，他费劲千辛万苦，终于找到了离开灼魂岛的方法。

“我喜欢你不过是作为姐姐假扮的那一部分希望这能骗过图坦。”

奥利奥轻声说，“其实每个人都一样，总会为了各种理由而活着不是么。”

“你这个猪头他没有挚爱，他活不成的。”

视线最远处是一片跋涉的人群，三色旗帜在空中飘扬。

黑龙泣不成声，“我只是觉得好难过。”

黑龙跪坐在他不远处，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偏过头去，黑色鳞片像是一身紧身衣，勾勒出阿蒂法妖娆的曲线，除开那双可怕的眸子之外，头上的一对犄角甚至还有点可爱。

历经漫长的旅程，披着黑色大氅的平头男人终于赶到了都灵，他缩在第九街街角，远远眺望着事务所。

奥利奥轻轻抚摸着阿蒂法的肩头，鼻尖飘散着熟悉的清香，这感觉让他浑身上下都暖暖的。

“滋滋滋”。

“嘘。”

奥利奥用力抱了抱阿蒂法，“亡灵依旧占据主导，在我复活第一天我就知道了，我现在靠执念来活着。”

奥利奥搂着阿蒂法，两人轻声喘息着，他低头亲吻着阿蒂法的鼻子，她鼻头上都是细密的汗珠。

随着一只纤细的手指点在他头顶，皇宫上方的天空就像是被拉开的幕布，白云翻腾着散去，璀璨的星辉洒落在地，它们被不知名的力量聚拢，将阿蒂法的寝宫镀上了一层银白。银白色光芒如水般漫过窗棂，细碎的灰尘像是精灵般在两人身边飞舞。

“黑龙王，库塔卡！”

“嗯。”

阿蒂法的声音变得晦涩难明了起来，震得人头皮生疼，“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在维纳达帝国还有不少亲信。”

“库塔卡杀了我。”

“你居然是皇帝了。”

摘下人皮面具，奥利奥半蹲下来，认真地盯着阿蒂法的脸，她翠绿色眸子中满是疲惫。

“这样么。”

“不会。”

“是不是太儿戏了。”

阿蒂法的声音变得清冽了许多，她一句话里居然有一低一高两个声音。

“亡灵复生的代价是极其苛刻的，无尽之心的确能够赋予其一具躯体，但残缺的灵魂只能用挚爱之人的灵魂来弥补叶莲娜，你差一点就骗了我。”

在银白色的光屑之中，奥利奥脑海里的往事化作特殊的符号在光芒中流淌着，阿蒂法聚精会神地注视着这条记忆长河，她在河流里捕捉到了一个扎着高马尾的女孩。

奥利奥点了点头，起身坐在床沿，阿蒂法半蹲在他身后，眸中流光飞舞。

看见这荒唐的一幕，记忆河流紊乱了起来，奥利奥闭上眼睛，低声叹气。

阿蒂法呢喃着，银色河流泛起了朵朵浪，河水打着旋继续往前。

奥利奥点了点头，他摘下右手上的手套，手套下是一具发黄的枯骨，伴随着细细索索的声响，血肉一层层在枯骨上粉刷着，很快就变成了一只温暖的手。

“宰相白天不能说话。”

没给黑龙回答的机会，奥利奥慢吞吞地转过身来。

平头男人微微颔首，指了指远处的事务所，迅速摆手，然后转身离去。

“爸爸。”

他伸出右手，轻轻搂住黑龙的腰肢。

阿蒂法没有出声，她知道自己不该阅读这段记忆。

“你会被烧死。”

“我有个亲戚马上就失业了，到时候介绍他来你这儿上班。”

“少爷？”

炙热的鳞片将奥利奥的手烤得血肉模糊，但他似乎并没有感受到这痛楚，他直勾勾地注视着黑龙的眸子。

阿蒂法轻声说，“帝国还缺个宰相。”

那骷髅就要消逝了，现在只剩下淡淡的虚影，阿蒂法认出了那个男人，是伊凡·贝德福德。

“阅读记忆本身就会感同身受，你感受到的是亡灵的执念，这些思念支撑着我活到现在。”

“你死了我怎么办。”

“我不会死，因为执念的要求并没有那么高，它可以是看一次开，也可以是一顿饭，我会让自己保持着足够的执念。”

奥利奥松开右手，新肉又长满了骸骨。

“继续吧，帮我找到那件至关重要的事，拜托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