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
但这也是让她担心不已的事情,太过内敛的人也太深沉,让人捉摸不透。
“两者皆有!”舒童娅也毫不避讳,走过来伸手将掌心的领带夹往舒然的手里一塞,踩着高跟鞋走出了衣帽间,她的个子不比舒然矮,身材高挑的形体甚至可以跟年轻的女儿像媲美,穿着高跟鞋的她都比穿平地拖鞋的女儿高出了一截,这就是她即便是再嫁也能嫁进豪门做阔太太的先天优势。
舒然穿好平底鞋,扶着车门站起来,心里在苦笑着,女人啊,摇曳多姿的高跟鞋背后,那可真是血泪一样的代价。
“舒然,如果你觉得连陪你母亲说几句话都是在浪费时间,那么你的宝贵时间用在了哪些地方?”舒女士的话一如既往的锋利不减,听似平平淡淡,但说出来的话却有着不能让人轻易忽视掉的犀利。
冉启东忍不住地再叹一声,希望没有吧!
“你也别想着追究我是在哪里捡到这条领带的,然然,姜是老的辣这句话你应该懂!”舒童娅看着女儿的表情,嘴上淡淡地说道,心里更加确定看来这件事是真的,目光不由得一沉,说不清现在是什么样的心理情绪。
舒然站在门口,话语里说不清是低嘲还是无奈,“你今天来就是为了来看我的试衣间?”
果然是他!
“政aa府虽是努力在压制着房地产,试图抑制泡沫经济,但高价格就意味着高税收,在以经济建设为中心的建设方针下,每个城市都想在每年创新高,所以,房价不可能降,至少在短时间内没办法降到百姓的期待值之内,间接说明了一个问题!”张晨初伸手拍了拍身边站着的尚卿文,挑眉轻笑,“干你们这一行的,有前途!”
“我也正好有事找你!”
“然然!”坐在驾驶座上的冉启东伸手拉住舒然的胳膊,一张脸已经是隐忍到脸色发红,“你姓冉,名然,名字还是我亲自取的,你还没出生就已经是这个名字,这是你不能改变的事实!”
这该是好大的一只猫啊,从手背都能咬到脖子上去了!
她走到客厅里环视一周看见了随意摆放在茶几上的保温桶,揭开了看了看,眉头微微一蹙,“你家里缺了一个保姆,做饭这种事情不是女人该做的!”说完,她的目光挑剔地看了一眼女儿的手,并没有见到料想中的手纹倒刺之类的,她才满意地露出了一个笑容,“多点时间在自己身上!”
尚卿文看着那摇椅,目光里闪过一丝异样,伸手将阳台上的灯打开,轻笑一声,这里还真的什么都没变。
尚卿文眉头一蹙,手背也传来一阵刺痛,想着今天早晨她狠狠咬下的那一口,他虽然没动,但已经是痛得半只手臂都麻木掉了,她下口可是一点余地都没留。
她说得都没错。
d市东部大型工业园区,这一代经过政aa府的重新规划已经建设成了东部第一大工业园,该工业园不仅地域范围极广,而且又有三个国家级的工业示范基地,是d市每年创高税收的支柱性产业。
舒童娅想起了那天晚上陪同女儿一起出现的男人,个子很高,长相虽然不是特别出挑,但坐在一堆人中让人不能忽视的第一个人就是他,跟她的谈话虽然只有简短的几句话但却让她感觉这个人不仅思想沉稳内敛,举手投足也算是温文尔雅松弛有度,可以说是在整顿晚餐上是看不出任何破绽。
“你改姓‘舒’,爸爸并没有反对你,只是然然--”
“不过爷爷已经想好了什么法子,你看,他不是把你这张王牌给趁机打出来了吗?”张晨初笑道,见尚卿文从盆里挑出一根杂草,放在了一边,握水壶那只手的手背还缠着白色的绷带,随即挑眉,“卿文,你的手怎么了?你不会刚进这地盘就挂彩了吧?我跟你讲哦,要被思想老旧的老古董看了,保准说你身带血光之灾,不吉利!给我看一下!”
站在不远处书柜旁正在陪同前一任秘书正在打理书柜的关阳听了这些话忍不住地笑了笑,张少,这些难道还需要你来说?
一身笔直西装的尚卿文正站在落地窗旁边往远去看,这里跟cbd不同,工业园区离d市的繁华地段分至两个极端,而且这边属于下风区,虽然今天天气不错,但连日来的雾霾天气即便是在现在这个时间还是看起来雾蒙蒙的,总是给人一种说不出的压抑感。
“尚钢什么时候召开记者大会?”张晨初问。
“我没时间陪你!”舒然也不客气,她心情不好的时候就是这样,不爱搭理人,连说话都觉得是浪费了多余的力气,她将车移至电动门口,待前面的车驶进去之后,慢慢地加大了马力,停车库在四楼,像旋转的陀螺一样的设计,上去是爬坡,下来是下坡,也难怪她每次出车库时都会超速,就这车库进出口的设计实在是让她不敢恭维。
尚卿文把手移开,而是将手里的水壶给直接递给了张晨初,语气很淡地说道:“没什么,一点小伤!”
只是他想不到,这里面是真的什么都没变!
紧抓着包的舒童娅双肩微微抖动着,伸手推开门的时候被门外过道上的冷风吹得浑身又抖了起来,她暗吸一口气,推开门迈出一步的时候见到了门口站着的人,先是一惊,然后脸上浮出一丝礼节性的笑容。
舒然停下了脚步,见到站在门口的舒童娅,脸色尽管平淡,但眼神却骗不了舒童娅,舒女士从女儿的眼睛里看到一丝不悦的神情,她轻轻一笑,“你说你时间紧,那我只好登门造访了,希望我今天来没有打扰了你!”
舒童娅听着女儿不带任何感情的语气,并没有回话,跟着她身后走了进去,这里是她第一次来,舒然从回国到现在,住这个地方的消息也是从冉启东那里得知的,女儿回来了三个多月她才知道,想想这件事舒女士心里就有些不愉快。
“然然,高跟鞋可是女人的必备品,你这么穿着可有被人看到?”舒女士看着舒然穿着一双拖鞋就回来,跟身上的搭配是完全不着调,不由得微微蹙眉,进门时她是特别留意门口摆放着的鞋,没有见到鞋柜便朝其他房间走去,在打开了特制的衣帽间,看着衣服分了春夏秋冬,鞋子也分了春夏秋冬地整齐摆放,她走过去像检阅一般,含笑着点点头,伸手拿起一只高跟鞋,蹙眉说道:“这种鞋不适合你,而且这种款式来年已经过时了,抽个时间我们一起去买新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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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小心翼翼地将穿着平底鞋的脚放下来,脸色忍不住地变了变,也不知道这富有强筋弹力的丝袜是不是太紧了,她的两个膝盖都麻木到没有知觉了。
早上七点,她因为昨天晚上意外得知那个落水的人有可能是舒然,本想昨天晚上就打电话,但打了一通却没有人接,早上她再次按捺不住内心的担忧,让秦候远拨了过来,毕竟女儿跟她针锋相对,但对秦候远还是保持着应有的恭敬,有时候她觉得她这个妈做得很失败,都没有丈夫做得好,哪知电话一接通听到的是一个男人的声音,把他们都吓了一跳,后来还是秦候远反应了过来问是不是尚卿文。
他轻轻放下了咖啡杯,穿过落地窗走到了外面独立设计的大阳台,阳台上摆放着一架摇椅,还有几盆昂贵的兰草,阳台是封闭设计的,安装了自动空调和光照灯,可以在冬天时保持适当的温度和光照,旁边还有一个设计简单的书架子,架子上放着不少书籍。
“爷爷还挺享受的呢!”张晨初往那座椅上一坐,长腿一收轻轻晃悠了起来。
站在客厅里的舒然听见了门口舒童娅的声音,觉察到异样,她朝门口看了一眼,见到站在门口的男人,穿的是休闲的服装,简单的深色呢子大衣并没有扣上衣扣,脖子上随意搭着一条浅灰色的羊毛长围巾,看一眼就给人一种随和亲切感,但这感觉却不是给舒然的。
当舒然见到再次出现在自己公寓门口的尚卿文时,她的眉头已经深深蹙起,他什么意思?
门外的人似乎在轻声说着什么,她虽然隔得有些远,但还是能从说话的声音里分清到底是谁正在说话,只是两人的语气都很轻,她听不清到底说的是什么,只是在好几分钟之后尚卿文走了进来,并没有换鞋,而是伸手将放在门边鞋架上的钥匙取了过去,看着站着没动的舒然轻声说道:“不用留门,待会我自己开门!”
尚卿文出门离开,随带带上了门,门外属于舒女士高跟鞋的声音和他的脚步声渐渐远去的那一刻,舒然才回了神,看着鞋架上专门放钥匙的小盒子里空空如也,眼睛慢慢地撑大,站在原地浑身都抖了起来,他,他,他居然就这么明目张胆地拿走了她房门和车的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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