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然回过头去,看着崔阿姨那期待的眼神,她笑了笑,“可以,请进吧!”
不然,她会控制不住地发飙的!
司岚心里幽叹着退了出去,并把那协议轻放在了茶几上,默默地翻看着照片的尚卿文在司岚走出房间之后,朝那个信封看了一眼,脸色依然没变,只是目光变得沉郁了。
舒然接了水过来,见崔阿姨正在接电话,听见她一声低呼“什么?”,人也情不自禁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脸上露出焦急的神色,“好好,我马上来,我马上就过来!”
房间里崔阿姨的低泣声断断续续,舒然站在门口平复了自己的情绪迈开了步伐走过去递给她手巾,崔阿姨哭得眼睛都肿了,低声哽咽着:“医生刚才打电话来说发现展柏没有了呼吸了,我,然然,我都吓得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阿姨!”舒然看着紧抓着她的手抖动个不停,舒然放下杯子,脸色疑惑地看着崔阿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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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的人很少,可是处处都有摄像头,装饰也比其他医院的要好,舒然跟在崔阿姨身后快步走到三楼,在一个病房门口,见崔阿姨推开门就跑了进去,舒然也加快了步伐。
电梯一到,两人走出电梯,巧的是,两人的房间居然就是对门,崔阿姨笑着感叹,真的是好巧,那天晚上舒然过来住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凌晨了,所以她才没机会碰见崔阿姨。
聂展云看都没看那报表,坐在椅子上看着神色慌张的顾部长,“你做好你本分的事情,其他事情别管了,交给我来处理!”
舒然放下包,坐了下来,“阿姨,我可以陪你!”
普华!
当年个子比她还高,十七岁的时候已经冒到一米八的个子,可是现在,床上躺着的那个人是他吗?
崔阿姨只能心里叹息,好好的儿媳妇就这么成了人家的了,除了感叹命运的捉弄,还能说些什么呢?
聂展云笑,“我哪敢?只是想既然是盟友,当然得共进退,你说是吗?”
从林雪静那里借了一万块,在g市那边饮食自然有安排,只不过没有自己要求的那么好享受而已是,夜晚食宿肯定是会有的,因为发现的那个墓地离g市市区的最近的县城也有一段距离,一来一回也要几个小时,她过去了不可能把时间都浪费在路上奔波,所以她提前准备好了野外宿营的家当。
聂展云唯一的弟弟!
舒然是亲身体会过这种感受的,那个时候父母闹矛盾,她感到孤独,感觉没有人能听她说说话,其实有时候并不是需要有人陪你说话之类的,就是想身边能有个人陪着而已,什么都不要求做,仅仅是身边能有个人。
顾部长背脊出了一身的冷汗,不管吗?怎么可能,出了点事儿可是摊在他头上的啊,而且这几笔款项,顾部长没有说出口,心里却在说着,这几笔款项可是经过你签字划走的啊!
此时酒店有人进来办理入住手续,舒然便让开了位置,崔阿姨看着舒然欲言又止,舒然见她表情有些奇怪便说不如就在大厅这边坐一会儿吧,结果崔阿姨急忙摆手婉拒,“不用了然然,还是先上楼吧!”
舒然把她的表情看在了眼里,其实她不明白的就是,崔阿姨为什么不住在聂展云住的地方,而是要住在酒店里?
他的双臂明显是因为肌肉萎缩而也变得那么的瘦小不堪,脸上的额骨也高高隆起,就剩下一张皮紧绷着,看起来就像是四五十岁的肌肤。
舒然是不知道在怎样的心态下开着快车将崔阿姨送到了她要去的地方,这一路上她就听着崔阿姨在车后座低低的哭着,她询问过几次都没有得到崔阿姨的回应,心里也着急着是不是该给聂展云打个电话,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当她拿起电话时,崔阿姨却慌忙叫住了她,别,别打!
崔阿姨双手捧着那杯水,冲着舒然温和地笑,笑容里带着一丝感激,“然然还是那么的善解人意!”
“我知道,对不起,是我一时大意,对不起!”房间里的崔阿姨哭着说着,而站在病房门口的舒然已经呆住了。
“然然--”崔阿姨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女孩子,她是很早很早就喜欢舒然了,所以在之前就经常邀请舒然到她家来做客,做饭也是会备上舒然的一份,她比大儿子小了五岁,却没有小女孩的娇柔,很早的时候她就看得出来儿子对这个比他小了五岁的小姑娘有意思,所以她努力撮合,最后看到两个孩子真的在一起了,她别提有多高兴了,只是没想到聂家家道中落,一连串的事故发生,迫使他们离开了d市,当年离开之前的前一晚,儿子一夜未眠,整个人都憔悴了。
舒然愣了一下,为什么?坐在车后面的崔阿姨急忙下车,在门口跟对方交流了两句,从自己的包里取出一张卡递给对方,对方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舒然,这才松口放行。
直接把这家律师事务所给吃了,骨头都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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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教授说给她安排了一个小助理,是学校历史系里面一个比较出色的学生之一,之前跟她联系了,听声音柔柔弱弱让舒然误以为是个女的,不是她对女人有什么成见,而是考古这个工作风吹日晒的,出去带课做实习研究的过程中,女孩子不仅体力不行,还经常这样那样的,在应下这个差事时她就说了,不要女助理,在过去那么多次野外带课时总结出来的,出于一点小小的私心,男孩子还能帮她背个包提个箱子之类的,女孩子?你不扛着她走就谢天谢地了,还指望她能帮你干点什么?
崔阿姨却反手将她的手握紧了,抬起脸来,眼眶瞬间红了,“然然,我要去医院!”
“催女士,病人需要二十四小时看护,刚才您不在,就险些出了大问题,因为患者之前的肺部受到烟气的伤害,肺功能在接下来的五年里有着明显退化的迹象,有时候呼吸不畅就会有生命危险,他很有可能会在这种情况下安静地死去,作为病人家属,以后可要注意了!”
贺明说完就要走,坐在对面抽烟的聂展云轻笑一声,“贺总,我想有必要提醒你一下,现在我们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怎么可能?
崔阿姨走了进来,舒然给她倒了一杯水,崔阿姨接过去脸上充满了感激,低声说着,“谢谢,这些年在外面又没有一个认识的人,没有一个能说话的人,老是想着能回家,可是回来了才发现已经是物是人非了!”
舒然站在服务台交代了下午几点会退房的事情,正打算上楼去休息,离出发时间还有四个多小时,行李早在昨天晚上就准备好了,她只需要现在上去定个闹钟,好好睡一觉,起来就走人。
苍老得不成样子了!
那个只比她小了两个月的聂展柏,舒然在刚才陪崔阿姨聊天的时候就想询问他的近况,只是崔阿姨都岔开了话题,明显是不想提及。
作为公司的重要部门,此时的财务部长对着那报表是眉头紧锁,他马上给秘书打了个电话,询问聂总经理在不在办公室,秘书说聂总该结束了一个会议,他便放下电话拿着手里的报表就朝总经理办公室走,边走边说着,“完了完了,这都是怎么了?”
还让她一个人住酒店?
“这是d市高级官员的疗养院,这个地方你应该最清楚!”张晨初看着司岚,司岚挑眉,“医疗卫生这一块不是我在管!”言外之意他不是万能的。
“但里面有些东西只有你能拿得到!”一直沉默的尚卿文开口了!
司岚目光动了动,打了个响指,“答对了!”
说完他将自己的大屏幕手机翻过来亮出一张照片,静静地说着,“聂展柏,聂展云的亲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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