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凭一张通知单就要他们转院,这是什么道理?舒然今天来就是要讨个说法,她的钱是退回来了,但是那通知单上写明了明天将是最后一天,她那边医院事宜都没有落实好,她怎么转院?
贺谦寻被舒然的神情和举动怔了一下,被勒住的颈脖有些不舒服,而且舒然靠得这么近,他都有些呼吸不畅了,只是在对视上舒然那双有些发红的眼睛时,叹息一声,“舒然,你脑子一向都很聪明,你也该知道,其实这次开庭的重点是他杀了人,经济犯罪还不至于判死刑,但是杀人,是要偿命的,你别告诉我你一个大学教授连这个都不懂?”
“邵律师,占用你一些时间,想跟你谈谈!”舒然一手撑着一把黑色的伞,从贺谦寻身边走过的时候面色无波,站在邵兆莫的面前轻声说道。
律师事务所门口,贺谦寻跟身边的人握了一下手,助理撑开了伞,他跟站在旁边的人笑了笑,“这件事交给你,我们普华放心!”
“茶就不必了,跟我说句实话吧,你们医院的那台仪器,到底是不是真的被人用了?”舒童娅不喜欢绕弯子,因为她看好友的脸色就不太对,因为太熟悉,而且到了这个年纪,要是没炼就出看人的眼色来,也是白活了这么多年了。
如果在这个时候两人还想不通的话那就真的是脑子灌水了!
凯迪拉克的轿车发动了,而坐在车后排的舒然喘了口气,一把推开了贺谦寻,贺谦寻拎着自己被蹂/躏得不成样子的衬衣衣领,皱眉,看着坐在身边低着头的舒然,喘了口气,抖了抖自己的外衣,“你没疯吧舒然?你脑子是不是有毛病了?两千七百多万,你拿什么来还?”
这*,林雪静陪着舒然在病房里守了一个晚上,是因为舒然不相信医院,怕他们不信守承诺提前关掉了仪器,至于一晚之后会有什么情况,她也不知道该怎么来应付,只好守在了病*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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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雪静见状,伸手拉了一下舒然,舒然冷静了下来,松开了手,那护士一阵小跑似地跑开了,林雪静叹了口气,“然然,别费力气了!”
“邵律师--”舒然的一双眼睛满含期待地望着他,她那天从林雪静那里得到消息就该想来找他,但是因为要跑医院,所以就耽搁了,这几天就聂展云的案子就要开庭了,舒然找过了聂展云的律师,那边的律师很无奈,说没想到普华请了邵兆莫,虽然没有什么表示,但是从对方的眼神里看得出来,作为聂展云的辩护律师,压力特别大。
不然她是脑子出问题了才说出这样的蠢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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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理解!”舒童娅在车里坐了很久,放在方向盘上的手不由得捏了捏,“我就是想不明白,为什么有人要掐死一个病人的所有后路?”
贺谦寻还是第一次听见舒然这个好强的女人在自己的面前说出这样的话来,很无助,很无奈。
舒然接收到邵兆莫那沉暗的眼眸,目光微动,唇叫动了动,眼神带着一丝坚韧,“都是!”
邵兆莫看着舒然,眼神变得淡淡的,“舒小姐,你之所以站在这里说这些话,你是为了他的家人,还是为了他?”
“她三十五岁才做了试管婴儿,一个女人带着一个五岁的孩子,不容易!”坐在车里的冉启东低低说着,是想提醒舒童娅,对方也有难处,那不是她能控制的,她现在休业在家就是一个很好的证明。
“贺谦寻,如果我拿出两千七八多万替他填补你普华的损失,你能不能撤诉,能不能?可不可以?”
然而第二天的清晨,舒然等来的却是一个让她都震惊的结果。
邵兆莫笑了笑,跟他握了一下手,雨下得不大,但路面上却湿掉了,两人站在大门口,走了两步的贺谦寻却看到站在那边撑着一把伞走过来的人,先是一愣,然后挑了一下眉头,那清脆的高跟鞋声音越来越近,跟她擦肩而过时,他看到了伞下那张略微苍白的脸庞,目光直视着他的身后,邵兆莫所站的位置。
之所以记得这么清楚,是因为经常在d市电视台看到她的报道。
“疯了吗你?”贺谦寻不松手,一手拉着舒然的胳膊一手将伞往她那边移动着,这边随时都有记者,这要是拍到了,她舒然还要不要出门了?
邵兆莫的豪车在开出了律师事务所的停车场之后在一个路口停了下来,上了另外一辆早已停在那里等候的车,一上车,沾上了湿气的邵兆莫便冷不防地开了口。
“舒然,要不是看在我们俩熟识的份上我可真的不会让着你!”贺谦寻一把抓住舒然的手,叫住了前面震得目瞪口呆的助理,“开车,愣着干什么?找死啊!”
邵兆莫看着撑着伞站在自己面前的舒然,应该是自尚卿文那次车祸之后两人的第一次见面,她比那个时候显得还要清瘦一些,尤其是在雨中,撑着伞的她看起来显得单薄。
她知道这个要求看起来有些天荒夜谈,但是事到如今,她站在这里,就是想为他努力争取。
“小姐,我只是个护士而已,请您们别再为难我了!”*有些害怕地看着舒然,大晚上的闯进来,说要见他们的领导和医生,哪有可能啊?
舒童娅面色依然淡淡的,从冉启东手里取出一只果篮还有一颗大大的棒棒递给那个小男孩,“我来看看你,可以谈谈吗?”
女医生表情有些僵,眼神很似尴尬,因为昨天她才跟舒童娅说了,带孩子回三亚了。
她没有继续说下去,抬脸用期待地眼神看着舒童娅,“对不起,童娅!”
这个女人在说什么?
“boss,这次你给对方定罪量刑有什么打算没有?”boss每次出马都会有目标,就像上次那一对母女的量刑上,他硬是把一个有期打成了无期,把一个三年到十年之间的定刑提高到了最高标准的十年,这一次的案子可是全市都关注的案子,关注度太高了!
贺谦寻的助理小跑着过来帮着老大撑伞,贺谦寻拖拽着舒然就往自己停车的地方走,二话不说将舒然往自己的车里塞,舒然挣扎,却被贺谦寻给锁在了车里,车门一关,贺谦寻伸手拉扯着自己被扯乱了的西装外套,看着身边要开车门的舒然,又朝自己手背上看了一眼,手背被她指甲给划伤了,两条长长的血印子,看得他心里一阵郁闷,好吧,这女人性子还是这么倔!
聂展云认罪了!
但是贺谦寻这么一说,旁边坐着的舒然却突然抬起了头,两只手再一次抓住了贺谦寻的衣襟,贺谦寻领子被拎起来,他发誓,要是以后再有女人这么拎他衣领,他非跺了对方的手不可!
舒然也知道拉住一个护士没什么用,但她现在是急得没了办法,冉启东和舒童娅那边都找不到解决方法,而这边也被告知是最后一天,她这两天是睡都睡不好,好几次做梦梦到仪器嘟的一声被掐断了电源,而病*上的人开始呼吸苦难,生命线就被掐断了。
冉启东到现在才知道舒童娅刚才为什么要他准备果篮和买一颗棒棒了。
“那值班医生呢,院领导呢?”舒然拉住护士的手不放,而林雪静也适时地往门口一站,将病房的门口给堵住。
旁边坐着的尚卿文将手里的资料合上,淡淡开口,“何以见得?”
整个d市都震惊了,媒体纷纷对这一案件进行了追踪报道,d市警局为此还专门召开了记者大会,讲诉了这一案件的告破过程,这结果来得如此突然,让舒然都没有来得及时间消化。
无力,无奈,凄凉。。。。。
“我知道!”舒童娅直接打断了她的话,“你只需要告诉我,那台仪器是不是能用?”
捞出了潜在普华里的罪魁祸首,就贺谦寻和聂展云那些曾经过节,当了这么久垫脚石的贺谦寻会撤诉?
邵兆莫目光微动,脸色很严肃,“从理论上说没可能,但是从现实上说,如果官司打下来最终结果大不了就是把聂展云所有的资产拿来抵债,除此之外,还不了的难道还能期待他的母亲和弟弟?这样根本不现实,但是有一个例外就不一样了,如果有人愿意拿出两千七百万替他填补上那个空缺,那么对普华来说,没有经济损失,贺谦寻也不至于会跟聂展云拼个你死我活,只要钱拿回来了,谁还会在乎谁的死活,再说了,也留了个人情!对他没有坏处!”
“谁的人情?”尚卿文转过了脸,目光微暗!
邵兆莫迟疑了一会儿,动了动唇角,“舒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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