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年期的男人还真是惹不起!
舒然看着镜子里面被剪掉了一大半的长头发,只留下了齐肩的短发,顿时差点从椅子上摔了下来,她这辈子也没留过这种短发啊!
本以为忙碌的日子让人能安心睡个好觉,但是舒然却没有。
“舒然,舒然--”舒童娅用手拍着她的脸,苍白的脸上有着浓浓的担忧,手掌心拍了拍她的脸,剪女儿虽然睁着眼睛却迟迟没有反应,她起身快步走进洗手间,取了浸湿了冷水的毛巾走过来直接覆在了她的额头上,舒然一个激灵,浑身抖了抖,长长地呼气时闭着眼睛面露难色。
朗润目光淡淡,“这个谁也说不准!”医学上这种东西很难能肯定地断定出结论来,存在着不少的奇迹现象,一切皆有可能!
舒然看着自己已经被剪掉了一半多的头发,暗叹真是迷糊惹的祸,居然神不知鬼不觉地就被剪了头发了,心里也暗暗心疼着,养了好些年的长发啊!
尚卿文眯眼睛,朝门口抬起了自己的脚,朗润见状施施然地优雅转身,再不走某人就要不绅士地扔鞋子过来了!
都快被忽悠成傻子了!
舒然百无聊赖地翻动着书页,书页页缝里夹着一条红色的细线,用作书签用的,舒然翻了翻,这本书内容她都记得,想要重看一遍也要有时间才行,翻到自己小时候记忆最深刻的那一个段落,看到自己曾经抄写过一遍的那段话用几个五角星做上了特殊的标记,她愣了愣,这标记是什么时候做上去的,看笔迹还比较新!
“现在改变主意来还得及!”朗润静静地看着沉默不语的尚卿文,看尚卿文抬脸目光微动,不动声色地用食指轻轻敲动着沙发扶手,“你也觉得他有问题?”
会议室里的人看着主位上的男人眉头微蹙,以为是有什么地方出了错,低声询问是不是还有什么问题,关阳见状便开口说没有什么问题,继续,说完,关阳看着目光有异的尚大少,恩,不是没有问题,看来是很有问题!<g头柜上取出一本书翻了翻,她习惯了思考事情的时候手里百无聊赖地翻书,不需要看,只需要整理思维就行,可是低头一看,才发现她随意取出来的一本正是福尔摩斯侦探集里的那本《四签名》,重新翻到首页,舒然怔了一下,这本书不就是聂展云仅存下来的一本?
舒然有种失而复得的庆幸感,手指扶着书页的封面,这本书也有很多有关聂展云的回忆,看着首页上那熟悉的字体,舒然有种恍然隔世之感,夜深人静突然再次翻开这本书来,心里也涌出了一种莫名的感觉。
如今,一觉清醒过来,长发没有了,舒然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差点就要叫出声来,看见镜子里修指甲的舒童娅朝自己这边看过来,她张着的嘴巴讪讪地闭了回去。
发型师被舒然刚才的举动吓了一跳,待他刚麻利地收起剪刀,认真地端正好了舒然的脸,对着镜子看了又看,手指尖勾起一缕长丝不知道是转过脸去跟舒童娅说了些什么,舒然看着镜子里的舒童娅点了点头,紧接着发型师手里的剪刀便飞一般的刷刷刷地剪了下去。
远在纽约的男人此时正坐在会议室里就被收购掉的万美做最后的工作移交程序,瞥见手机屏幕微闪,他把手机移至桌下点开看了一眼,随即眉头一蹙,睡/觉了?
舒童娅看着大梦初醒的舒然脸色也是一阵苍白,额头上虚汗直冒,她微微蹙眉,拉过舒然的双手一脸正色地看着她,“然然,聂展云已经死了!”
舒然跟尚卿文相处这么久以来,一直都保持着在明知道他工作很忙的时候尽量不会跟他联系的习惯,她怕会打扰到他。
然然,想做什么就去做,从现在开始!
她记得是遗落在那辆车里的!
她乖乖地把书递了过去,躺下,闭眼,眼睛周围一阵凉悠悠的,舒童娅给她贴上了眼膜,她一闭眼脑子就开始昏昏沉沉,确实有好长时间没有这么晚睡觉了,一闭眼就困了!
尚卿文微眯着眼睛,手里还拿着新抽/出来的纸巾,目光微敛,“大概在什么时候?”
舒然被烫了一下耳朵,睡意全无,皱眉时从镜子里看到那坐在旁边修着指甲的舒童娅,心里哀怨渐起,妈,即便是要抢时间,但也能不能让我睡个好觉先?
毕竟曾经拥有过,哪怕时过境迁,物是人非,但是此时此刻细细回味那段记忆,还是可以用‘美好’二字来形容。
“决定了跟朋友在这边开一家美容护理沙龙!”舒童娅在手机上打下这一行字递给了舒然,舒然一看眼珠子就转了转,笑着迎上去,“妈,爸爸同意了吗?”
青葱岁月里,有个这样的人陪过自己走过那么一段路,虽然最终没有走到一起,但是她内心依然感激。
“决定什么?”舒然虽然有些不习惯地缩了缩脖子,耳垂也感觉有些沉,不过看着镜子里全新的自己,多看几眼也就习惯了,觉得短发确实亮眼了许多。
舒然没办法了,身边有母亲在,她那有熬夜看书的机会?随即叹息起来,尚卿文在的时候是他管着,尚卿文一走,舒童娅管着,她现在是多么地向往以前自己一个人住的日子啊,没人管,她可以晚上看书到深夜,饿了还可以起来泡方便面吃,也不用怕第二天被人说有眼袋,更不会有人整天在她耳边耳提面命地提醒--女人经不起熬夜的摧残!
火,很大的火,火苗燃得刺得人眼睛都睁不开,那滚滚的热浪扑面而来,她置身其中,眼看着那大火将她包围起来,她大声呼救,喉咙里却喊不出声音来,滚滚的热气熏得她快要窒息。。。。。。
小时候她的头发一直都是留长着,奶奶和爷爷都喜欢给她编辫子,说女孩子留长发漂亮,长大了也渐渐习惯了长头发,发型也无疑就是那么两个,直发,卷发,一年直发一年卷**流着来,加上她的工作地点一年有很多时候是在野外,即便不是工作,一年两次的旅行也是长达个把月地在外奔波着,对于发型上的要求,除了在学校任教的时间里她在特别关注自己的形象,一般在外面都是把头发随意地扎起来,要多利索就有多利索。
确实,很美好!
迟了!
尚卿文刚走一天,她也懒得有了个睡好觉的夜晚,没想到凌晨六点她就被舒童娅给拽了起来,一路上都迷迷糊糊的,昏昏欲睡着看着有可以躺的地方就忍不住地闭上了眼睛。
朗润面色不变,淡淡启唇,“直觉!”
梦境又一次切换,清脆的自行车铃声,漫天飞舞的银杏落叶,背着画板的女孩子圈住骑车的男孩子的腰,笑声如银铃般飘了出来,但画面又一次天翻地覆,那画面被烈焰火舌给活活吞噬,就像是从照片的四角开始燃烧,最后轰的一下彻底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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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几条短信都看完,每半个小时就有一条,最后一条信息里有好几个委屈的表情,看得舒然是忍不住地笑了,看看时间是半个小时之前的事情了,她想了想还是发了一条过去,字数不多,就是告诉他一切安好,她已经睡下了,晚安!
舒童娅在心里暗自懊恼着,看尚卿文都把她女儿给弄成什么样子了?难道还真应了自己所想的那样?怕守不住这么年轻漂亮的老婆,当着老婆的面句句都是赞美的话,久而久之就把舒然给忽悠得以为女人不化妆不整理就是自然美,依她看,是天然呆还差不多!
此时--
耳垂上微微一疼,舒然低呼出声,感觉耳垂是一下子就坠了下去,她一声‘疼’想要喊出声,被舒童娅睨了一眼,只好乖乖闭上嘴,昨晚上舒童娅就说了,今天她说什么她就得做什么,只要别把她卖了就万幸了!
舒然不明所以,点头,她已经坦然接受了他的死亡,不过母亲看她的目光却让她心口微颤不已。
怎么了?
“你知不知道你刚才在梦里喊着谁的名字,你一直在喊着聂展云的名字,舒然,你身边睡着的男人是尚卿文,你难道还--”
舒然瞪大了眼睛,怎么,怎么会?
----------今天是端午节,宝们节日快乐,么么,今天更新完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