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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章267:醒了(补更)

好在,他一直陪在她的身边!

她说了什么?

尚卿文是做梦都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可怕的情景,这种后怕一直持续到现在,心惊胆战到他的心脏现在都无法平息下来。

朗润深深地凝眉,开始给他清理手臂上的血渍,刀口不深,血也很容易地止住了,只是才发现原来刀口不止一处。

都是她一时情迷,说好了暂时分开,连刚开始来苏黎世的这几天都是分开休息的,可是昨天晚上,她--

<g上的人,又看了看好友,“我给你处理一下伤口!”

尚卿文很清楚聂展云对他的防备之心,只是很可惜,他人已经不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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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墓地!”舒童娅头也没回,冉启东却愣了一下,去墓地?

“救命啊--”

他自我介绍叫王均,王在中国是大姓,虽没去过中国,但是读书的时候接触过不少的中国人,他那流利的中文也是他一直引以为傲的。

舒然站在王均的车边,因为他的一句话而垂下了眼帘,有种深深的无奈感,目光掠过去,却掠至那不远处站着的男人,尚卿文靠在车边,一副闲适姿态,正看着这边她站的位置,感受到她朝自己看过来的目光,一勾唇,微微一笑。

王均把钥匙收好,微叹一声,“他在这边购买的一套房产也是在你的名下,你要不要抽时间去看一看?”

对方说过,里面的东西最好不要让其他人看到,这里的‘其他人’也包括了他尚卿文!

她最近虽然情绪不稳,但是依然是能记得事情的,她想起了那天她发疯似地用刀伤了他!

晚了六个小时的苏黎世,班霍夫大街一点四公里的大道却囊括了两座消费天堂,夜幕下的街道两旁的商店里陈列着奢华的商品,这里是追求世界名牌的圣地。

一生中,有一个人注定教会你成长,曾经的曾经只因阴差阳差而错过,你需要感恩和铭记,但却不能因此而辜负了那个肯陪着你留下来的人,他或许来的比较晚,却在用实际行动弥补着他晚到了的那些岁月,舒然,你在最美好的时光里遇上了一个对的人,何其有幸?

原本以为曾经的记忆随着他的离去在慢慢地被淡忘,可是现在--

“你这样抱得太紧会让她感到紧张!”朗润提醒尚卿文,尚卿文这才意识到自己抱着她的手太紧了,赶紧松开了一些,看着睁大着眼睛却两眼无神的女子,心口一阵抽疼!

“在梦想没有被画上句号的地方亲自画上一个句号,也算是完美了!”

朗润正想说些其他的,被张晨初打过来的电话给搅了思路,郁闷地接起来,“毛病!”一般这个时候,这厮是不会跟他打电话的。

她是,疯了吗?

“我想出去走走!”舒童娅突然站了起来,也不管现在外面已经天黑,她起身提着自己的包就要出门,冉启东紧跟其后,“童娅,这么晚了去哪儿呢?”

她昨晚上真的说那句话,还说了一晚上?

舒然这两天变得沉默,安静,很多时候她都靠坐在阳台上的小椅子上一动不动地注视着一个方向或者是一个物体,眼睛都不动一下。

司机送两人到了下榻的酒店门口,下了车的舒然却伸手拉住尚卿文的手,尚卿文是想让她先休息一下,但是舒然却不想休息,她最近浑浑噩噩的日子过得太难受了,现在是一听到‘休息’二字,心里就跟蚂蚁在啃噬一样的难受。

至于保险箱里存了什么东西,王均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尚卿文轻笑起来,但关阳却从他轻笑的声音中听出了一丝淡淡的惆怅。

尚卿文在挂了电话之后才发现舒然已经醒过来了,此时正坐在那边看着他,他缓步走了过去,看着她那深深陷进去眼眶里的眼睛,眉头微微一蹙,伸手将她抱进怀里低低开口,“明天我就带你去苏黎世!”

这是她在梦里的话,她脆弱不堪,低喃着类似哀求,他抚着她脸颊的泪水,指尖指腹的温度微凉,深邃的眼眸里是望不尽的惆怅忧伤,她深深地凝着他的目光,直到看到他眼角滑下来的冰凉,溅在了自己的手心上!<g头柜上所有的东西都推倒在地上,被褥,枕头,当护士们看到她手里晃动着的水果刀时,顿时吓得一声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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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句话说得好,解铃还须系铃人,在看到舒然那双流露出淡淡忧伤的眼睛时,尚卿文已经做了决定。

舒然将手机收起来,暗吸一口气,很奇怪自己到了苏黎世这边睡眠质量好了许多,这两天她只是在尚卿文的安排下沿着一些风景名胜区走了一圈,有好多地方似曾相识跟梦境里的情景是一模一样,最开始她很怕走这些地方,但尚卿文却带着她走了一遍,晚上她依然梦到了这些场景,不过身边却多了一个人,那就是陪在自己身边的尚卿文!

身后有人轻轻靠近,拥了过来,把舒然吓得身体抖了抖,感受到耳畔那熟悉的气息,她才彻底放松了戒备。

对面的男人心情却是特别的好,看她脸红,也不说话,而是静静地坐在一边看,脸红的女人当然是别有一份情/趣在。

是不是解开她这个梦境的唯一办法就是她在梦里走过的地方都走一遍?

“啪--”舒然把手里的叉子放了下来,抬脸去瞪死死盯着自己的男人,见他姿态闲适地靠在沙发座上,一脸笑意盈盈,而她却因为脸红心跳而身体紧绷,顿时觉得落了他的下风,磨牙,尚卿文,你讨厌!

这段时间她觉得她的日子天昏地暗的,她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在做梦还是现实,当明白了自己失控地用匕首伤了他之后,她内心那深深的自责和愧疚再一次潮涌般地袭击而来,她不知道该怎么来面对他,因为每每看到他朝自己露出来的温和笑容时,她就心酸得心疼!

舒然摇头,或许有些事随着他离开而淡化掉就好,舒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心里也因为这把钥匙而沉甸甸的,她把这把钥匙还回去也是不想自己再过得那么沉郁,这段时间她已经被折腾得精疲力竭了,如果可以,她都不想再跟聂展云的事情有任何的交集。

。。。。。。

“恩!”

张晨初一口气上不来差点吐血,“我看你最近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了,你赶紧想想办法,疏通一下!”

清晨,舒然醒来时才发现自己睡在地毯上,当然并不是她一个人,尚卿文还闭着眼睛,看样子还在沉睡,两人身下还压着一g上,地上随意扔着是他们的衣服,卧室的门大开着,透过一阵阵的风,门口那边落着的是尚卿文的领带,再过来一些就是自己的裙子。

一切都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

舒然恐怕一辈子也不会再这么嗅了,连吃早餐的时候都被对面坐着的尚卿文看得满脸通红,她昨晚上做过什么倒是有些印象,但是说过什么,意乱情迷时说的话她怎么可能记得?

坐在车内的关阳从后视镜里看着从银行里走出来的舒然,又看了看坐在车座后面的尚卿文,心里又是叹息又是不安,很想说,大少,你不该带她来这个地方!

冉启东也焦虑到叹息不已,早上爸妈那边才打电话过来,说然然和卿文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去嘉禾了,正问着呢,他这胡乱找理由搪塞了过去,好在他们也知道卿文那边的工作也忙,然然耳膜出了问题的事情都没让老两口知道,就怕他们着急。

鲜榨的果汁有些酸,舒然抿了一口觉得涩涩的,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怎么的,喝进去胃里就不太舒服。

他坚信!

尚卿文低低地说了几句,转脸去看了一眼此时已经安静睡过去的舒然,朗润给她开了些药,尽管她依然被梦境所困扰,但是比以前要睡得安稳了些了。

“然然,你昨晚上喊了一个人的名字!”

。。。。。。

几个月而已,这个男人却成了她舒然的丈夫!

询问赶过来的人都心惊胆战地看着眼前的一幕,病房里狼籍一片,被撕烂了的枕头,用刀划开撕成碎布条的被子,地上被摔碎了的杯子,拉断了的窗帘架,以及chuang上已经精神濒临崩溃的女子!

“然然!”从身后圈住舒然的尚卿文声音很轻,最开始觉察到她身体的僵直他也感到了一丝的紧张,从他上个月从纽约归来一直到现在,她的若即若离都让他心里深处感到一阵恐慌,他明白她的用意何在,怕她为难所以自己也没有勉强,她住院的那大半个月,其实每天晚上他都在,甚至是白天也在医院里待着,公司的事情他全权交给了关阳,不然在舒然情绪失控的那一次他也不可能及时赶到。

男人微微调整了一下自己的站姿,手指磨着无名指上那环形状的戒指,本要展开怀抱却见她脚步一停,喘急的呼吸还没有来得及缓一下,那双发亮的眼睛的眼睛就直盯盯地盯着他。

舒然浑身都累极了,想要翻个身却不想一动浑身的骨头都快散掉了,搭在她腰间的手臂也动了一下,浅眠的男人睁开了眼睛,在她表情微怔时用唇在她额头轻轻一点。

尚卿文轻轻一笑,轻笑时在她耳垂上轻轻一啄,“你说,你爱我,你喊了一晚上!”

自己居然会失控到不能控制了!

“你德语说得好就行啦!”

“然然,刚才你跟我说了什么?”尚卿文轻喘着将怀里没有挣扎没有反抗的人抱紧了,唇瓣落下去时自己都在努力地控制着那越来越厚重的喘息声。

“这叫什么现象?”朗润问身侧的心理医生,心理医生含笑解释,“大脑个人差异,跟个人的意志力也有关系!”

尚卿文推开了车门,站在了马路边上。

尚卿文觉得自己意识有那么一阵的恍惚,以至于他是如何回到的酒店,中间这十几分钟的路程都成了空白,直到酒店套房的门被轻轻关上时,卡擦一声他才震回了神,有那么一会儿他心里深深懊恼着,自己都三十几岁的人了,却被她这么一句话就震得灵魂脱壳了一般,想想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但是心里却像被塞了一团蜜,慢慢地揉开,越来越软,越来越甜。

尚卿文只好让酒店的侍应生把行李箱送进房间去,正想说些什么变听见舒然轻轻开口,“能尽快见到他吗?”

这里是聂展云曾经给舒然许诺过的城市,这里的每一条街道都是聂展云曾经在舒然的记忆里描述过畅想过的地方,一座建筑,一条街,一座喷泉,甚至是一杯咖啡!

舒然看着坐在一边神色也憔悴了的男人,尽管他的脸上一直挂着温和的笑容,但是眼睛深处依然掩饰不了那疲惫的神情,他最近也很难受吧,舒然看过去的目光撞进了他那幽深的眼瞳里,唇角微动时伸手圈住了他的颈脖,在尚卿文微怔时靠进了他怀里,从心里最深处的内疚慢慢地转化成一种无奈和孤独,她甚至都产生过绝望的念头,每次照镜子,颈脖上那一道浅粉色的痕迹都在提醒着她因为梦境的太过真实险些逼得她自尽,她还有那么多放不下的人和事,却控制不住得做了那样的事情!

舒童娅摇了摇头,眉头已经紧紧地拧成了一团,“卿文已经搬到医院去住了!”

尚卿文看着朝自己奔过来的女子,身姿轻盈如翩飞的蝶,身影投影在马路两边那有着古典风格的橱窗上,她的步伐带着一丝急切,在离自己还有两步远的位置突然停了下来,短发末端的微卷发梢在风中柔柔地拂动着。

她无心来观赏异国风景,她来这里的目的只有一个,解梦!

舒然的双肩一阵抖动,酥痒难耐到开始发抖,肩膀上更是一阵麻麻的疼,是牙齿和舌尖完美协作的壮举。

舒然觉得这跟人的潜意识有关,可是她又没来过这个地方,怎么可能有这么清晰的认知,如同身临其境地来过一次一样?

“看来他的决定是正确的!”朗润在放下电话时低低吁出了一口气,最开始他也不同意尚卿文带舒然过去,毕竟舒然的梦境里反复出现过苏黎世这个地方,他是怕舒然一去了境况会适得其反,可是,恰恰相反!

异乡街道,面对早已再熟悉不过的笑容却突然变得亲切无比,心里涌出的淡淡苦涩也因为他那浅柔的笑容给瞬间冲散,这一笑恬静而包容,她启唇微勾唇角,快步朝他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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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家在很多个国家都有私人住宅,张晨初每年都有好几个月的时间不在d市,大多数时间都在这些风景宜人的地方度假来着,张家那位绅士的外国管家在听完尚卿文的解释之后很贴心地为他们订了一家酒店,在他们临走时还微笑着告知哪一家不知名的餐厅其实味道是最棒的哪一条没被列为风景线的街道是最美的。

怀里的人已经整个人神经都紧绷到了僵直,被尚卿文紧紧地抱着,眼睛还睁得大大的,惊恐未定,眼神也空洞无神,额头的虚汗是一阵接着一阵地渗出来,在被尚卿文紧捧着脸对视上他那焦灼的目光时她的目光才动了动,目光在四周看了看,半空中有飘落的羽绒毛,就像下雪了一样,漫天般地下坠,她突然推开抱着自己的尚卿文,用尽了自己全身的力气,尚卿文抱着她不放,她情绪失控到开始大喊大叫,“放开我,你放开我!啊--”

夜静,尚卿文在阳台上接着电话,电话那边是远在瑞士的关阳打过来的,关阳去了有好几天,亲自在处理这件事情。

坐在车里的关阳因为车窗紧闭着他是没听到舒然说了句什么,却发现站在那边的尚卿文背脊突然一僵,脸上的表情是既震惊又--,关阳说不上来,感觉是有些别扭的表情,恍然一见,居然瞥见尚大少微垂的脸颊上有着一抹浅浅的红,尤其是耳垂,红得像两颗血红色的珠子,关阳心里一怔,咦,这是什么情况?

d大教师公寓的客厅里,舒童娅放下了手里的电话,旁边的冉启东便问道,“怎么样了?医生怎么说?”

司家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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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巴黎医院,护工在为病人擦拭身子时突然感觉到对方的手动了一下,他以为是惯性引起的也没有在意,慢慢地将病人放回去时,正要收回手臂,眼睛就对上了那一双睁开的黑眸,顿时吓得‘啊’了一声!

醒,醒了???

----------华丽丽结束线,对不住,我蜗牛了,来了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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