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太天道猛然沉喝:“呔!”
他越想越觉得自己不能离开,不然亏大了,说服了自己很久,他终于一咬牙,坚定道:“看完经文再走吧!”说罢转身看向剑碑上的碑文。
拜完之后,礼数已够,他一拂袍袖,转身离开,走到阵法之处又将阵法还原,有了之前破解的经验,这次还原十分轻松,只几个时辰便已还原如初。
一想到是这两大高手对阵,他顿时来了兴趣,赶忙冲了过去,从蜀山弟子的人群中挤着往前。
场中斗法还在继续,二人气定神闲,不断出招破招,不相上下,周围许多人忍不住了,都开始小声猜测起来,到底谁会赢。
太天道由于资格老,修为似乎也高出若拙一些,所以大部分人认为他会赢。
又过了小半个时辰,若拙真人的印法忽然转变了风格,变得大开大阖,霸气不凡,然而霸气中有似乎藏着无尽的后招,可以随机应变,如此一来,太天道环绕与周身的气劲渐渐被若拙真人的印法带动,竟然渐渐有溃散之象。
他沉吟许久,望向碑文,摇头苦笑:“果然是玄而又玄,很难参透啊。”
观众们瞧到这里,似乎也看出来谁优谁劣转而又认为若拙真人赢面较大。
这一句乃是碑文总纲,李阡陌看到这里之时心中一怔,他知道,这碑文之上的道经果然跟自己得到的那部道经是一起的,他之前得到的那是下卷,而这碑文之上的道经是上卷。
这碑文之上的开头二字果然是《道经》,只见碑文铭刻:“道可道,非恒道,名可名,非恒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而又玄,众妙之门。”
李阡陌仔细看了片刻,发现若拙真人的印法十分神奇,居然不弱于太天道,想起几天前若拙真人说过的话,他便明白了,为了准备这次的论道斗法大典,若拙真人这万众瞩目的高手自然也要留一手,他不仅封印了自己的神通,还将修为封印了一层,现在释放出来,居然跟太天道打成了平手。
太天道见状心惊,没想到若拙真人在道法的参悟上竟然超过了自己,大骇之下急寻对策,额头已经开始有汗珠渗出。
李阡陌惊愣转头,笑了笑,点头道:“嗯,我回来了,这是第几场比试了?”
他将经文匆匆看了一遍,然后跟自己心中记下的道经下卷相结合,仔细默念了一遍,心中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这感觉十分神奇,说不出道不明,像是得到了什么东西,但仔细一想,似乎又没得到。
他们的这个比试之法乃是高手间常用的方法,叫做“坐斗道法”,一般只有真人高手切磋之时才会使用,为的就是避免误伤对方,这种斗法重在神通的变化而不是比功力。
“还是赶紧离开为好。”李阡陌惊讶之下赶忙掉头,准备离开,但他刚踏出一步,就定在了那里,皱眉自语道,“不对啊,岂有进入宝山空手而归的道理,我现在离开,若是被他们知道了,他们还是会认为我偷窥了道经,那不是黄泥掉进了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吗。”
猛然一指按出,雄浑之力如一道电光闪过,直袭若拙真人胸口,若拙真人见状一惊,赶忙以印诀抵挡,手印刚结出,指力已至,只见那道指力如摧枯拉朽,一下穿透了若拙真人的手印,“砰”地一声闷响,击在若拙真人胸膛,他顿时惨叫一声倒飞出去,落地后一直滑进了蜀山人群之中。
李阡陌运转天子望气术观察他印诀中的变化,发现万变不离其宗,但若想寻出其根本所在,却又千难万难。他脑中忽然灵光一现,想到了道经总纲所说的“玄而又玄,众妙之门。”
李阡陌见他如此焦急,轻拍他肩膀,安慰道:“大哥放心,若拙前辈没事,只是受了点伤。”
丹辰子知道他精通望气之术,一听他所说没事,那肯定是没事,顿时放下心来。
不再担心若拙的伤势,丹辰子立刻又想到刚才太天道那一指,顿时怒不可揭,猛然一步踏进场中,怒指太天道,瞪眼大喝:“太天道,你与我师父坐斗道法,怎能动用全部真力,此事有违我修道界的规矩,你可知羞耻二字如何写!”
“是啊,是啊。”周围的众人纷纷点头,小声议论起来。
须知修道界有个不成文的规矩,高手因为威能太大,所以切磋之时一般都是坐斗道法,就像刚才那样,但坐斗道法不能动用大威能,为的就是怕大威能修士的打斗会造成不必要的损害,这虽然没有任何人规定,但已传承多年,人尽皆知,方才太天道那一指动用了大威能,这才将若拙真人打伤,他违背了修道界的规矩,所以这些人才纷纷指责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