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不答反问:“你是闻不弃的义女?”
左右看了好几圈,都不见四周有人,原地犹豫片刻后她转身郁闷的揪着路边的草往回走:“这个沈淮,瞎指路……”
现世的南忘书站在院外,伸手接着那些能直接从她半透明的身体里穿过的点点莹白。
严格说起来,南忘书被挟持这事纯属倒霉,原本白清的目标不是她的,只是刚好那天目标人物月华不在,他就随手把南忘书绑走了。
闻不弃将人稳稳的放在床上,又去将嫁衣取下来给自己和南忘书换上。看着眼前眉眼紧闭的小新娘,他眼角却莫名有了点湿意,他抬手轻抚南忘书的脸,轻轻道:“就当你已经嫁给我一次了吧,以后就再无遗憾了。”
白清此人,狡猾奸诈至极,在闻不弃和其他几个掌门开始行动之前就早早的察觉到了端倪,自知斗不过的他,便趁着闻不弃下山的时候用傀儡术操控了一个无清门弟子,让那弟子在门中搜寻闻不弃即将过门的妻子月华将她绑走。但不巧的是那天月华不在无清门,弟子遍寻不到就只碰见了南忘书,白清咬牙一想,夫人不在义女也行,反正都是闻不弃至关重要的人,于是一顺手把南忘书绑了。
她畏畏缩缩的扒在门口朝里张望,疑惑着喃喃:“怎么没有人呢?沈淮不是说就在这里的吗?难道我找错了?”
屋内陈设简单,只有一方屏风和一张床,唯一醒目的只有屏风上搭着的两件大红嫁衣。
疾风一掠,从门后闪身而出的闻不弃伸手将晕倒的南忘书牢牢接入怀中,垂眸凝视她半晌后,将她打横抱起抱进了屋。
下雪了,纷纷扬扬的大片雪从浓云中倾斜而下,将屋内两人的身影渐渐模糊。
然而刚走没两步,身后突然传来一道细微的风响,她眉头一皱,心下一凛,还未来得及回头眼前便骤然一黑,顷刻间失去了意识!
闻不弃心疼得发颤,巨大的酸楚逼上喉头让他的手都在抖,他手指轻触南忘书柔软的唇,不甘又渴望的盯了许久之后才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般低头吻了下去。
就是这么一个“随手”的事,却改变了南忘书和闻不弃两世的命运。
只是蜻蜓点水的一吻,却将闻不弃的苦都尽数化解,他侧身躺上床,把南忘书紧紧的搂进怀里,下巴枕在她的头顶梦呓般喃喃:“快些忘了我吧,从今以后,我独自爱着你便好。”
其实就这样也挺好的,她想,大家各自心怀鬼胎的互相爱着,兴许哪一天便能正大光明的在一起了。
事情还得从闻不弃曾经给南忘书透露的他在暗中和其他几个门派的掌门商量着要找个办法把白清彻底除掉开始说起。
南忘书不回答,但一下从他的话里猜到了他是谁:“你就是白清?”
男人还挺自豪的一挑眉:“没错。”
南忘书紧接着反应过来:“你在这时候绑我就是为了威胁我义父?”
白清点头:“聪明。本来我是打算绑你那未来的干娘的,但奈何你干娘不在,我就只好将就将就绑你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