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商品的功能,以及有别于其他商品的独有特长,便会成为取胜之道。
呵呵!
他也不举杯,直接开口:“听叶大人说,你精通乐理?亦会作诗文?”
天然的香味,远超过往所闻。
小娘子赶忙解释:“奴不敢想……只是听人说,太孙一心国事,扬州离应天不过百多里路,却也不待伺候的人。奴心疼惜……”
很会说话,没有得意之形。
邓永新只是看了安坐在旁的锦官一眼,立马反应过来。
不做则无措。
“想来,叶大人也是极关心你的,这才对你的事情,事无巨细的了解。”
朱瞻基摇摇头,将叶英发举着酒杯的双手按了下来:“叶大人镇守两淮盐务,劳苦功高,去岁两淮盐课更是岁解六十万两,居功甚高,该是我敬叶大人一杯才是!”
他放下酒杯,拍拍手,退后一步,手指向楼梯口,看向皇太孙:“太孙,今日我等为太孙接风,此时有酒有肉,却少了些风雅之事,下官唐突,特意请来了扬州不成名的姑娘前来作陪。”
幼学舞,身段轻柔。
心里想着扬州特产。
往日里,他断无可能,去资助叶英发养得东西的名声。
他是东道主,要是有什么安排的话,定然是知晓的。
可不想在皇太孙面前,落下个献媚的形象。
对于大明朝的皇太孙来说,一件商品的价格,并不会成为主要因素。
一株硕大的绿柳,张开着遮天的树冠。
近乎占据三成份额。
盛世下,穷苦人的生活,并没有改变多少。
朱瞻基淡淡的喊了一声。
邓永新在敬了数次酒之后,便显得颇为清淡的说着扬州的有趣事。
小娘子用了京城。
清淡的香味,从小娘子的身上散发,钻入朱瞻基的鼻子里。
楼梯口,已经露出了人影。
或者说扬州官场的根底,早在入城的时候,朱瞻基就已经从锦衣卫罗向阳手上得到了。
虽是委身风尘,却也自爱,矜持有度。
他还想再往上一些。
叶英发赶忙举起杯,满脸的笑容,推着酒杯靠了过来,就要敬酒。
叶大人并没有教过她,如何应对这样的场面。
朱瞻基微微一笑,偏头看向小娘子:“你要随行伺候本宫吗?”
自然是叶英发了。
古人诚不欺我邓府尊!
这时候,还戴着薄纱的小娘子,已经到了场内。
然后,还站在邓永新对面的叶英发,却是爽朗的笑出声来。
他赶忙让出路来:“太孙身体要紧,下官等不敢耽搁。”
对岸,却是连绵茅舍,土路巷道泥泞。
从楼下,却是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万家灯火。
交易而已。
邓永新同样松了一口气。
叶英发的脸色,开始转变,有些凝重。
少年人,定性总是要差一些的。
他只是默默的看着,还福身在自己面前的小娘子。
太孙本就少年。
学诗文,抬高身价。
小娘子座下的椅子,离着自己也越来越近。
小娘子终于露出一丝如释重负的表情,浅笑低头,缓缓的喝下杯中酒,顺势起身。
……
朱瞻基却是哈哈大笑起来。
唇红齿白,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叶英发不得不同样站起身,他本来是打算,再多邀太孙喝上几壶酒的……
说着,叶英发已经是举杯,一饮而尽。
“太孙,奴敬您一杯。”
已经忙完了活计,各自回家。
大明盐课,岁入约有两百万出头。
叶英发一愣,旋即反应过来。
为的可不就是这一天。
年迈的老妪,一边叫骂着年幼的孙儿,一边从一旁茅草顶的小屋中,取出一条黑黝黝,手臂粗细的麻布团。
几乎到了贴脸的地步。
扬州特产。
太孙是什么意思?
不满意今日的款待?
便只能弄出这个一个小地方来,交往文人骚客。
小娘子愣了一下,她的双腿,变得越发的沉重,一直捧着酒杯的双臂,像是注铅了一样。
若是问一次,可以被理解为笑谈调侃。
朱瞻基不由想到了六百年后,某个被戏称扬州特产的某刘家小娘子。
守身自爱,这就是再说她还是个处,没人碰过!
是有本身的属性和功能的。
转运司权柄重。
朱瞻基刚刚张开的嘴,默默合上,刚到嘴边的话,也悄无声息的咽了回去。
而老妪,则是端着水盆,走到了厨房里。
她贪你权钱。
她也学过不少诗文,做些附庸风雅之事,也不为难。
把守着楼梯口的朱秀、孙安两人,探头看向楼下,然后带着些异色,看向已经目露征询看过来的太孙。
朱瞻基笑笑,举起杯,同样满饮。
他坚信,自己一手养大的东西,能从扬州走进那座恢宏的应天城里去。
自然是无法顾及到,此时处在他身后的朱瞻基。
可一而再再而三的如此,这就有打脸的意思了。
于是,略显无聊,低着头为自己斟了一杯酒。
他觉得自己今天的心情,就像是被大风一阵阵的刮着一样。
就比如,叶英发执掌两淮盐务,但扬州府也是要被划进两淮盐务范围的。
朱瞻基眉头一挑:“你是四川人氏?”
叶英发面色红润,也不知是因为今日的酒喝得太多了些,还是被皇太孙这样夸奖所致。
说完,他拿起自己方才之前倒满酒的杯子,一手抬在小娘子捧着酒杯底下。
事实是,宫里头的宫女,并不是人人能都被称之为女官。
一会儿在云端,一会儿又如堕冰窖。
和风阁外。
小娘子心中也以为,太孙不过是一时好奇发问,接下来总该是要喝下这杯酒的。
耳边却是,钻进来一阵热风。
竟然是亲自到了朱瞻基身边,为其和小娘子各自倒满酒,这才重新让人搬了椅子过来,将自己和太孙之间留出位置来。
悦耳怡人。
商品。
正待他要再次开口。
说完,酒杯一空。
出了知府衙门。
他松了一口气,太孙没有拒绝小留在他身边作陪。
并没有第一次就显得唐突,将场子弄来太多闲杂人等。
好一个俏女子!
锦官摇摇头,微微侧目看了一眼叶英发,小声道:“叶大人才是。”
他的目光,却是看向了窗外。
差了半级,却是天壤地别的差距。
于是,朱瞻基再次看向身边的邓永新。
朱瞻基虽然没有看到两人的表情,但也知道两人的心思。
扬州又是如此富饶之地,物阜民丰,教化鼎盛。但凡是在扬州知府,这个位置上,好好的干上几年,治下无事太平,便是一份实打实的政绩。
两淮、长芦、山东、两浙、福建、广东、云南等。
叶英发的腰身挺得很直,似乎是要从身高上,也要盖过邓永新一筹。
朱瞻基一边平静的与邓永新、叶英发两人闲谈,一边在小娘子的奉承下,饮着酒。
只与和风阁,隔着一条河。
旁晚的江都城,比白日里也更加的热闹。
这话像是上官对下官吩咐下令一般。
虽然叶英发高过邓永新半品,但两人相互之间并无所属关系。
但叶英发是要他用心伺候太孙,邓永新自然不敢反驳,只得是呵呵的笑着点头,已经是将朱瞻基另一边的位置占据。
伸着手,引着太孙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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