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南知道,蒋佳然也知道。
就算风险在大,钱,还是要赚的。
是时候了,不能再等了。
拿走东西,她把瓶放回原位,找了注射器,又把那东西用蒸馏水稀释,这才回到床上。
血液在人体循环一周只需20秒。
她抓紧被子,扯着嗓子唤了句:“红姐!”
蒋南从来没见过任何一个女人抽起烟来会比蒋佳然还性感。
蒋南听到打火机被擦亮的声音回过头,就见火光蓦地窜起,将蒋佳然冷淡的脸照的惊艳无比。
红姐心口一震,眼眶就红了:“夫人,你怎么能碰这种东西!”
蒋南没看她,他深吸几口,将这支烟快速抽完,赤着身下了床。
可手下的兄弟要吃饭,总不能一直无所事事。
这游戏,他不会厌倦,只要有他在一天,她就休想去见那个男人。
虽然蒋南没有回头,也没有接应,可她知道,他听到了,因为他脚步顿了一瞬,他说:“那就看看谁耗的过谁。”
白色的烟雾将那张精致的脸覆盖的欲盖弥彰。
可他没有动,他只是静静的看着她。
那有些冰凉的液体很快顺着血管窜进她的身体。
跟在蒋南身边十几年,她一眼便知,那东西是什么。
“蒋南......”蒋佳然微微皱了眉。
两人都没说话。
他看着她,半晌,伸手从她指间抽走那根燃到一半的烟:“抽烟对身体不好。”
事实上,在电视屏幕上看到江衍的那一瞬,他就知道,迟早会有这么一瞬。
她盯着天边看了许久,觉得眼睛有些酸了,才收回视线。
酣畅淋漓,忘情相拥,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整整五年,他始终活在那个男人的阴影之下。
婉转低咛,床板吱呀作响。
唇瓣力度加重。
她追,他赶。
蒋佳然手指下移,白的手,黑的锁骨,形成极大的反差,刺激在蒋南的心头。
蒋南有个习惯,他喜欢把样品藏在主卧的一个瓶里,那瓶听闻是明朝的,宝贝的很。
蒋南甚至丝毫没有开口去问蒋佳然为何如此反常。
她吸一口烟,手指熟稔的夹着烟,垫了抱枕,熟稔的靠在床头。
二月十四,正是交易那天。
蒋南的唇不是那种削薄的,他的唇有着一种恰到好处的厚度,微微抿着时,性感至极。
很快,一种前所未有的,猛烈的凉意从腹股沟爆发出来,闪电一般袭向她的全身。
她不对自己下狠手,蒋南又怎能看到她的决心?
太阳快要落山了,最后一缕残阳挂在地平线,红的有些谲异。
时隔这么久再回答,显得有些没头没尾,可蒋佳然知道他在说什么。
不知看了多久,蒋佳然收回视线,坐起身来,赤着身子从烟盒里拿出最后一支烟。
黑色的发散落在白色的肌肤上,遮不住那点点红痕。
蒋佳然像是没听到一般,可她回过头来了,她眯着眼冷冷的看着他,眼里像是含了层层雾霭,叫人看不分明,她说:“蒋南,我要回榕城。”
她拿了注射器吸了一管,面色平静的扎进自己的手臂血管,按下注射器的那一瞬,她的身子颤抖了一下。
这次交易是在美国境内进行,时间不会持续很长,夜里,蒋南就会回来。
论勾引男人的本事,当年在榕城,她若是排第二,那么便没人敢排第一。
可这信息,对她来说,足够了。
蒋佳然眼梢又是一挑,眉眼尽是风情的看着他,手下,辗转游移。
许久,蒋南翻了个身,从蒋佳然身上下来,躺在她身侧。
她既这样热情的邀请,他没有理由推开。
人永远无法拒绝自己心爱的人的身体。
须臾,蒋佳然收了手,唇瓣微启,贴上了蒋南的唇。
蒋佳然看着他的背影,在他迈进浴室的最后一瞬,开口:“蒋南,我一定要回。”
汗水和麝香的味道充斥着整个房间。
蒋佳然手指落在他的唇瓣,一寸一寸轻描淡写的勾勒着他的唇线。
床垫下沉。
蒋佳然视线已经开始模糊,瞳孔都在缩小,她嘴巴一张一合,一张一合,只吐出一句话:“打电话......”
这话音刚落,她头一偏,闭上了眼睛。
虽然这包毒品样品不是很多,可她注射的量太多,身体无法承受,陷入了昏迷。
红姐手忙脚乱的招了人来把蒋佳然送去私人医院,又给蒋南打了电话。
蒋南赶回来,已经是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