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7.石楠认罪 “四……四弟妹！你疯了！”吉氏被石楠的疯狂吓傻了！
从古至今，孝敬父母公婆、不能违背长辈的命令早已深植人心！连顶撞长辈都是不孝不敬、被人唾骂的行为，何况动手打长辈！简直是大逆不道！
石楠冷着脸看向吉氏。
“大嫂，如果太太把秦烈当作自己的儿子，我便也敬她是婆婆！可她一口一句小畜牲的辱骂我的丈夫，哪里像个长辈，倒像是仇人！”石楠冷声地道，“南华郡主已与公公和离，虽生下秦烈是为外室子，但现在已然与公公和秦烈再无联系！她既不是督军府的妾室、亦不是公公的外室，而是一位应被尊敬的女士！太太谩骂我的丈夫、出言侮辱我丈夫的生母，你觉得我不该教训她？”
“……这……你……”吉氏竟被石楠的一番话顶得说不出话来！
秦烈也像被雷霹到一样看着石楠！双眸中先是闪过惊愕，随后是温柔……简直要化作水一样的温柔！
赵氏已然回过神，听了石楠为南华郡主和秦烈发声，更是怒不可遏！
“贱……践人！你竟敢……”赵氏扬起手要打石楠，却被秦烈挺身拦住！
“你们在闹什么！”秦正雄的怒吼响彻医院大堂，怒气冲冲的督军大人站在走廊口上怒瞪着赵氏等人！
赵氏看到秦正雄的身影，才想到自己是来看儿子！
“小楠，谢谢你。”秦烈贴着石楠的耳边感动地低喃，“谢谢你。”
赵氏情绪十分不稳定！她沉浸在会失去另一个儿子的恐惧中！次子落水溺亡之后，她所有的期望都放在了长子的身上，特别是秦正雄领回来秦烈的时候，她就恐慌得不可自拔！那是秦正雄与南华那个践人生的儿子！秦正雄对南华郡主还旧情难忘！一定是这个小杂种克死了自己的熙儿！
石楠从进来开始就看了半天热闹，当秦正雄一巴掌抽在赵氏脸上时，她不由得长出一口气！
“父……父亲。”吉氏恭敬地道，“是四弟妹她……她掌掴了母亲。”
“你这蠢妇！”秦正雄真恨不得扇赵氏一个耳光！
“四少奶奶！”丫头小环在外面道，“老爷让您去正院。”
但石楠并不后悔！
石楠本来想细问一下他的计划，但又觉得自己知道得太多了也没什么好处！只要在他出发前知道他要去的地方是哪儿、又会不会有危险、是否做足了安排就够了。问得太多，恐怕会令自己担心得也多，倒不如安心等他归来！
还以为赵氏会更疯，但她“嗝”了一声，竟翻白眼儿晕倒了！
石楠也不说话，就走到香案前跪在了那两个垫子上。
“太太骂程医生？为什么？”石楠觉得诧异！
“怎么回事？”秦正雄沉声问道。
“对了，那个程炔本来就与小畜……就与秦烈交好，所以他才故意诬蔑照儿！”赵氏想到程炔和秦烈的关系，马上就像抓到把柄似的嚷着，“一定是这样的！是这个石氏践人在医院碰到了照儿，然后故意推倒他！照儿才会晕倒、病发！”
“老爷，你……你这么看着我作什么？”赵氏见秦正雄用厌恶的眼神看自己，不解地喃喃道，“照儿他怎么样了啊？”
夜幕降临，赵氏幽幽醒转！听闻四少奶奶跪在堂屋的香案前受罚，就跳起来要去亲手惩罚石楠！
尊敬和孝敬长辈是华国的优秀传统！甚至古代帝王还标榜以孝治国，可见孝道在人心中之重！无论自己承认与否，在外人和伦.常上讲，赵氏就是秦烈的嫡母、她的婆婆！自己再有理也不能顶撞赵氏，更别提掌掴婆母！放在古代还真能被打死！
“呃！”石楠刚进屋就被抱得呼吸困难！
石楠觉得奇怪，像秦照这种情况应该留院观察才对，回家来万一出了事怎么办？
翠烟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没打听到。
长子越来越风流的事，秦正雄也有耳闻！但赵氏和吉氏刻意帮忙隐瞒、秦照在军中又没耽误过什么正事、大事，秦正雄也就没有多管！谁知道……
秦正雄皱紧眉头，对石楠连道歉都这么刻板僵硬的态度实在是气恼又无奈！
虽说有三个儿子，但秦照毕竟是嫡长子！秦正雄守旧的思想里还是想把军权交给秦照这个长子的！但没想到这个儿子还是被赵氏毁了！
石楠不知道秦正雄在看到自己时陷入了回忆，迟迟没等到他的回话，不禁有些奇怪。
秦正雄又大力地拍了一下桌案，吓得石楠都小跳了一下！这种作派真心让人受不了！胆小的能吓出病来！
秦正雄听秦烈说赵氏连南华郡主都骂了，脸上再度阴云密布！
秦正雄看到石楠抬起来的脸，竟然怔住了！
无波的眼眸、无表情的面孔，仿佛一切都不重要的样子！
拥抱了一会儿，翠烟送水进来的敲门声响起，才令他们分开。
翠烟去厨房下面，石楠则开始写信给石大妹。
向涂珍和袁伊纯告别后，石楠就和秦烈回督军府了。
秦烈夫妇当然不知道秦照和白欣燕那档子事儿，也聊了两句秦照的事后就聊起了别的。
“媳妇的确不该对太太动手。即使理由千万个，对名义与伦.常上的婆母，我只有敬着的份儿。是媳妇护夫心切，才犯下大错。”石楠淡声地道。
“父亲！”秦烈拦住想跟秦督军辩上一辩的石楠，站出来开口道，“小楠并没有做错什么。若不是她出手先打了赵氏，您现在恐怕看到的就是一具赵氏的尸体！”
这种死猪不怕开水烫的人最气人，也最难对付！
石楠垂首不语，让她叫赵氏一声“母亲”或“娘”简直就是侮辱这个称谓！
石楠不懂秦正雄说的这番话是什么道理！但她似乎听出来秦正雄对秦烈的维护！
“住口！胡咧咧什么！”秦正雄大手拍在桌子上制止了赵氏的含血喷人！“老大是怎么回事，程医生不都跟你说了吗？怎么这个时候还胡说八道！石氏是老四的媳妇！”
石楠眉毛微挑，“这么快？闽爷那边的答复如何？”
石楠没想到秦照还真是栽在女色上，才会变成现在的样子！和秦烈闲聊时只是讽刺地随便一说罢了！
因为秦照的事，督军府里气氛也很紧张，连晚饭都没准备！石楠倒是有点饿了，就让翠烟去厨房悄悄下碗面拿回来。
“老爷！您要去哪儿！”赵氏看秦正雄要走，尖声地嚷道，“照儿被石氏那个践人害得晕倒，方才石氏还向我这个婆婆动手，您不留下来主持公道吗？”
秦正雄叫一个周妈妈进来，交待了一番之后就离开了！
石楠皱皱眉，听秦正雄的语气并不是像要喊打喊杀的惩处她。
周妈妈上了香，退到一旁站着。看样子石楠跪多久，这位妈妈就得陪多久。
“赵氏对儿子除了怨恨之外，并无慈爱！经常以小畜牲这种称呼来侮辱于我！”秦烈沉着脸冷笑地道，“儿子即使亲耳听到了也因其身份而装作没听到，对她敬重依旧！但今天她进来不问青红皂白就指责小楠害了大哥，除了骂我为小畜牲之外，还口出恶事侮辱我的生母！士可忍、孰不可忍！身为人子，不论父母出身如何、做过什么德行有亏的事，终究是父母！由不得他人践踏其尊严、任意辱骂！”
常言道：慈母多败儿！
“石氏，你可知罪！”刚落座，秦正雄就怒声质问石楠！
在回督军府的路上，石楠就想到了种种后果！
“对太太不敬，媳妇知错。”石楠也不狡辩，直接干脆的认了错！
虽然当了少奶奶，石楠还是挺不习惯走到哪儿都有人跟着的！像银珊就是在家里服侍石楠，出门了从来不跟着！如果是翠烟跟着，石楠还自在些，而且翠烟那丫头年纪小、性子也活泼，还是秦烈亲口说可信的下人！这小环是赵氏塞过来的，她跟在自己身边，石楠就有种被人监视的感觉！
“父亲、太太。”石楠站定身形后垂首行礼。
赵氏被秦正雄吼得先是一愣，继而听丈夫提到程医生，就暴跳起来！
吉氏是受封建内宅教育出来的女子，对丈夫有三妻四妾这种事虽不情愿，却也是被迫接受！于是就将自己的陪嫁丫头梳头开脸送到了秦照怀里！
“媳妇明白了。”石楠再度垂首淡声地道。
石楠都想给赵氏这超强的编剧能力鼓掌了！诬赖别人的时候，头脑转得不是一般的快！
赵氏被抬进去之后，秦正雄沉着脸坐回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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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烈搂着石楠道：“只是借用闽爷的名声，又不用他真的出兵，他自然是答应了。”
石楠垂着头并无惊慌。
“不知父亲打算怎么惩罚媳妇。”石楠抬头望向秦正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