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8.有孕喜与忧　　　　古时罚跪有跪残双腿的！

虽然周妈妈在石楠膝下垫了两个厚的垫子，但久跪也是受不了！

石楠感觉肚子不舒服时，脸色就也不太对了。

周妈妈一开始还以为四少奶奶是跪得累了，装出不适的样子来想逃避罚跪，但越看也越觉得不对劲儿！

现在可是大冬天的，虽然屋里燃着炭盆子，却也不至于热到让人满脑门子都是汗啊！

“四少奶奶这是……穿多了？”周妈妈上前关心地问道，“要不除了一件衣服吧。”

石楠扭头看了一眼周妈妈，轻笑道：“没事儿，周妈。”

周妈妈见石楠的嘴唇都白了，就觉得不好了。她赶紧出了堂屋，低声交待一个丫头去前面那人回了督军去。

“哎呀，外面叽叽咕咕的说什么呢？”赵氏不耐烦的声音从里间传来，“吉氏，你出去吩咐周妈妈，把人移出去到廊下跪着去！别在屋里烦着我！”

“母亲，今天外面……挺冷的。”吉氏怯懦的声音传来。

身为有儿子的父亲、秦烈的长辈，程院长对石楠打赵氏巴掌的事也不赞同！虽然赵氏口出恶言，石楠是晚辈，怎么也不该以下犯上！但秦正雄罚石楠跪七八个小时，也的确是有些重了！

“长鹰，不是石楠病了吗？”程炔看着明显不大对劲的秦烈，皱眉问道，“你这是……”

“哎呀！”刚跑出去的丫头在院子里发出惊叫声，“四少爷！”

“四少爷，四少奶奶她……”周妈妈想解释一下，可秦烈一记眼刀杀过来，她便吓得缩了缩脖子。

里间，赵氏又鬼吼鬼叫起来，半点儿当家太太的涵养也没有了！

秦烈明白，程氏父子应该是就秦照的病要和秦正雄聊一聊！

“小楠，我们……我们有孩子啦！”秦烈跑回卧室，抓着还在昏睡的石楠的手兴奋地道，“小楠？”

周妈妈一进去，石楠就捂着肚子坐到脚踝上。真的是不舒服得厉害！

“四少奶奶，要不您就到外面廊下跪着去吧。”周妈妈低声地道，“我让人给您放两个炭盆子在边上，您也可以跪得轻松点儿。”

秦烈让回来的翠烟进卧室照顾石楠，然后唤小环为客人泡茶。

抛开对生产的担忧和恐惧，石楠剩下的就是喜悦了。

“大少奶奶，督军爷吩咐的是让四少奶奶跪在观音娘娘面前认错请罪，这挪到外面去……”周妈妈迟疑地道。

石楠点了点头，挣扎着想站起来却不行。周妈妈用眼神示意丫头上前扶着四少奶奶。

石楠听到了里间的吵闹，心知自己难逃赵氏的折磨了！不过，只要挺到晚上十二点就一切都清了！

但想想古代女孩子十五六岁就当娘的也有，上一世很多女孩子十六七岁生下孩子的也不是没有！自己这副身体出身于农家，又干了十来年的农活，应该挺壮实的！

“四少爷，程医生和程院长来了！”小环在外面禀报道。

门帘子被人猛的掀开，秦烈夹着冷风、罩着怒气就冲了进来！

小环上了茶之后退出去，掩上门后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站在廊下贴着门偷听。

啪！里屋传来巴掌声！

秦四少也不说把这些下人怎么样，倒让她们寄希望于下辈子……这比直接说杀了她们或卖了她们更可怕！

秦正雄当然看到了秦烈那一瞥，一股寒意从胸口向四肢百骸窜去！

今天白天发生的事，程院长已经从程炔和护士那里知道了。包括石楠愤怒之下掌掴了赵氏的事！只是没想到事情会有此反转！

不一会儿，周妈妈一脸难色的从里间出来。

石楠昏昏沉沉的，隐约听到秦烈在说话，却听不清他说什么。

秦烈站起身送程院长和程炔出门，眼角余光扫到站在廊下阴暗处的小环时嘴角泛起冷笑。

听到石楠晕倒的声音，里间的赵氏又开始作起来！周妈妈可没时间理会越来越不可理喻的赵氏，让人赶紧把四少奶奶扶到椅子上坐好，又派人再去告知督军和请大夫！

秦烈哦了几声，连忙叫翠烟付了诊金给老大夫，并送老大夫出去！

看石楠满头是汗、脸色苍白泛青、双眼双唇紧闭的样子不像是装的，周妈妈赶紧上前摸了一把石楠的额头！

石楠有心出言嘲讽两句，但她腹部一扯一扯的疼，实在没精气神跟周妈妈周旋。况且，周妈妈都说得那么明白了，什么跪得轻松点儿，就是可以放水，让她跪坐着能缓缓腿酸呗。

秦烈咬紧牙根，才没有向秦正雄恶言相向！他只给了父亲深幽中闪着仇恨的一瞥，便匆匆而去！

秦烈咧开嘴笑不可抑地道：“呵呵，小楠是因为怀孕才晕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