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满摆了摆手:“没事儿,时间长了,总是能够和平相处的,况且就算是被吃了,过几天总是还能出现新的。”
鲜血在院子里的草地上,拖出了几道长长的血痕,月满看得这个心惊,想要张口喊:“哎,哎——?”
月满皱了皱眉:“宜贵妃?”
“娘娘啊,您说咱这园还真是热闹,前几天我听徐贵人和李贵人说,整个皇宫里啊,就数咱雅翠居的园景致最好了。”钰瑶从后园走了回来,笑着站在了月满的身边。
那个女子到底是谁呢?
只是……
那些跪在地上的宫女听了这话,一个个胆战心惊的,可饶是害怕也晚了,张培在这宫里可是个出了名心狠手辣的主儿,这不还没等月满反应过来呢,张培已经带着人把那几个宫女给拖了出去。
或者说是托了张培的福吧,一晃而过这么多年,月满虽被司慕冉名义上册封成了贵妃,看着也并不是那么受宠,但宫里来来去去进了不少的妃嫔,不管受不受宠,都是不敢来月满这雅翠居撒泼。
前不久还听宫女们说,瑶蓝的一个郡主联婚到了祈天,祈天的皇帝为了此事,特意大肆在祈天喝彩了足足三日之久。
随着时间一点点的流逝,月满慢慢地就习惯了钰瑶在身边的伺候,不过月满从来没将钰瑶当成过一个下人,也早就吩咐钰瑶,不要在她的面前动不动就跪下。
“娘娘这是打算和她们近近?”
用宫里宫女的话说,雅翠居住的那位娘娘,可是个来头大的,哪怕是皇上不宠着,那也不是一般人能够惹得起的。
“娘娘,这是奴婢才刚唤人捉来的白绒兔。”钰瑶笑着走了进来,怀里还抱着一只跟小狗差不多大小的兔子。
是了,这月满和司慕冉的事情,别人不清楚,可张培却不能不清楚,当初司慕冉打算迎娶锦衣公主的时候,张培还纳闷呢,后来听闻有一次司慕冉和月满的闲聊,这才醒悟,原来这中间的退让竟是月满。
想看,又不想看,这种矛盾的心理,整整纠结了上百个日日夜夜。
月满这心就难受了,这么多年过去了,每每想到那个眉目之间挂着疏离笑容,总是一副高傲自负到让人不敢靠近的那个身影,她这心总是揪起来的泛着疼痛。
钰瑶站在外厅瞧着,脸上的笑容慢慢地就变得沉了不少。
听闻,最近几年瑶蓝和祈天的关系还真的是不错,祈天年年都主动向瑶蓝示好,瑶蓝自也是和祈天越来越近。
这钰瑶在月满离开富仁宫之后,便被司慕冉给遣了过来,月满原本总觉得这样难为了钰瑶,却没想到钰瑶倒是一个和她比较对性情的女子,到了最后,竟是钰瑶主动恳求月满不要撵她离开。
“我?”这话月满倒是不懂了。
祈天的贵妃前来,和瑶蓝的皇后见面,本是很正常的事情,月满倒是也觉得在情理之中,只是一想到眼下沈晟婻就和自己在一片土地上,一个皇宫里,她就真是恨不得马上见着。
说到祈天的皇帝……
月满以为,刘默应该是爱极了那个女人吧?就好像当初他对待自己一般,哪怕是逆了天下,也在所不惜。
钰瑶听了这话,就有些犯难了:“娘娘可还记得,那院子里可是有好几条狗呢,要是说鸟之类也就算了,可这兔子……”
皇上能给一个他国的贵妃下帖子,这事她怎么看怎么都觉得别扭,可如今见月满那欣喜的样子,她才明白了这帖子怎么就下给了一个贵妃。
虽然这几年皇上从来没在这雅翠居住过,但是每天晚上都会来这里用膳,风雨无阻,她是个在皇宫里呆时间长了的人,又怎么能看不出来皇上的中意?
只是……
她家的娘娘,到底还是……
她想不通,也弄不懂,原本青梅竹马的两个人,怎么就心生了这么宽的间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