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1章 能和鱼沟通的少女（八百均订加更2／2）

秦时在川省的时候，便是在一家菜馆之中做一个帮厨学习川菜，后来川菜学成，听闻江南一带有一种极为有名的菜式，名曰“淮扬菜”，连那乾隆皇帝下江南，尝过之后都是赞不绝口，他便想要走水路前往苏杭一带，找一位淮扬菜大师拜师学艺。

奈何路上遇到那伙江盗，最终误打误撞到了洞庭湖畔。

经过这一番周折，他对于前往苏杭一带也有了些许心理阴影，又不知道以后该作何打算，便厚颜留在了洞庭湖畔，走一步看一步。

牡丹待字闺中，他自然不能平白污了自己救命恩人的清名，但除了牡丹之外，秦时委实不认识别人，只能结庐在牡丹家的附近，两人平日里多有交往。

牡丹是一个性格极好相处的姑娘，为了让误入此地的秦时更好地融入当地的生活之中，她在闲暇时分会主动跑来和秦时交流，顺便教他当地的湘省方言，虽方言不通，但文字是一样的，学习自然没有太多的困难。

在秦时来到洞庭湖畔的数月之后，两人便已经能够做到日常交流了。

而作为回报，秦时则教牡丹识字算数，虽然说她只是个乡里姑娘，但能识字会些简单的算学总归是有用处的。

牡丹虽不识字，但女红极好，靠着替人做刺绣亦或是替人浣洗衣物换取银两，温饱不愁还能略存下几分薄钱，在秦时教自己识字之后，她便时而提着些猪肉，时而带来几升米，嬉笑着说这是给先生的“束脩（与‘修’同音）”，实则接济还未能融入乡里生活的秦时。

而这一切，都在祁寒的见证下发生着。

“要是此生能去川省瞧上一眼便满足了。”脸上带着几分憧憬，牡丹呢喃着。

人怎么能和鱼交流呢？

显然对于牡丹鱼片的烹饪来说，这些记忆都是不那么重要的，但又没有完全跳过，而是让祁寒产生一种时间感知上的错觉，作为模糊化处理。

至于说川菜之中没有鱼…

是的，借着秦时的眼睛观察这位与秦时朝夕相处，名字更是与牡丹鱼片颇有关联的少女，祁寒很快发现了少女与他人不同之处。

春秋转瞬，寒来暑往，一转眼，便是三年过去。

当然祁寒只是那个时代的旁观者，他甚至连控制身体都做不到，遑论帮助这个少女。

…

祁寒非常配合地笑出猪叫声。

水煮鱼片第一个不同意。

每次前去洞庭湖边浣洗衣物时，她都会在洗干净衣物之后抱膝坐在湖畔，逗弄投喂一会儿那湖中的鱼儿，自顾自地与鱼儿交谈片刻。

侧头看了看依旧低头认真看着鱼的牡丹，秦时轻咳一声，还是将原本即将脱口的话语咽了回去，“那个…”

豆鱼、炝锅鱼、过水鱼同样表示反对。

每一次站在牡丹面前，祁寒都能清晰感受到这个脸色平静仿佛一切都不在意的少年，心跳得有多快。

有着这样的想法，再加上某些小肚鸡肠之辈嫉妒牡丹清丽脱俗的容貌，便逐渐有了类似的恶意中伤，以谣言伤人，将一个苦命善良的少女妖魔化。

一说，便是她与那姓秦的外乡人不清不楚。

在祁寒感知之中分明只是一瞬间，但三年之内的点点滴滴就这样清晰地呈现在他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