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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桌之上，大家举杯。而程幼知抬头看了看天空，一轮满月，在淡紫色的天幕中。

李叔福抬了一下下巴：“来，你给大家唱支歌吧！”

女孩放下手中的刀叉，叉子上刚刚好还有一小块牛肉要送进嘴巴。女孩站起来，往后退了一段距离，开始唱歌，温柔无辜的脸庞，被满月映衬着柔黄色的肤色，唯唯诺诺地唱着。

李叔福说道：“想知道我的看法吗？其实我对你们大家任何一人的项目一点都不敢兴趣。我手里每天丢掉的计划书成百个，都是来找钱的。“

程幼知用餐巾擦了擦嘴，把它往桌上一扔，流露出轻微的不满意。

程幼知：“那么，你的看法是什么？“

李叔福：“ 什么新项目，新想法，毫无新意。即便有新意有如何，每天市场上有想法的人多得去了。我只在乎我自己的感觉，谁的项目让我感觉好，让我觉得挺有面子，我就会考虑出资。“

程幼知：” 感觉是瞬时变化，没有稳定性的东西。有什么理论数据支持吗？”

李叔福：“要么做到第一个吃螃蟹的人，要么就是什么都不做。横力酒业已经控制了市场上百分之八十六的市场份额，你们一个小公司，有什么理论和数据支持能够抢占份额？你的说法也真是有趣。”

老刘举起酒杯：“李总，别对她那么狠。年轻人说话欠缺考虑。”

李叔福并没有举起酒杯，而是看着幼知：“我是有心要跟你们合作的，至少要搞清楚你们是什么样的人啊，尤其是这么新来的女士。”

程幼知平静地说道：“我们是不会合作的。”

李叔福说：”为什么？“

他被突如其来的话语弄得窘迫，没等幼知回答，他朝着不远处唱歌的女孩大吼：”你给我闭嘴！“

女孩就这么结束了她作为歌剧专业学生的首秀。

程幼知没有被震慑住，回答：”因为你就是个无聊的有钱的外行。有闲暇的时间，毫无品位。有两样东西会毁掉一个人，一个是平庸和自以为是。因为平庸，所以你的这些朋友们都是钱买来的，因为自以为是，大家都并不喜欢你说的任何一句话，包括你这个人。“

饭局上的时间静止了，人们也静止了，李叔福冷笑了一下。

李叔福：”老刘，我们还做不做生意了?”

女孩慢吞吞走到自己的位置，盯着程幼知看。

老刘：“这次回去，我就让它们起草文件。”

李叔福：“这就对了。你看，合作并不是一件难得事情。”

程幼知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而他说话这句话像一个胜利者占了上风看着她。

李叔福：“人啊，有时候还是要知道自己的位置。在什么位置说什么话。”

女孩看了一眼李叔福，又看来了看程幼知。她站了起来，轻轻地说：“还需要酒吗？“

李叔福大笑，拿起一根羊排，“去，给我们拿点白兰地来，庆祝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