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第213 214章 心路（求订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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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阳春三月
昭阳京都
此刻已经浮现了勃勃生机，天地万物都披上了一层欣欣向荣的绿色。
受龙皇登基影响，天地庆之，这些天昭阳京都日日有灵雨降落，干旱大为缓解，百姓欢呼龙皇慈悲。
家家户户，都立起了龙皇长生碑，日日叩拜，唯恐心不诚。
说起来，没有了昭阳皇室在其上压迫，龙皇不问世事，垂拱而治，四国大大小小事物，都由幽冥、人道、神道三脉组成的联合内阁裁决。
这天地倒是瞬间清廉了三分。
各地作奸犯科，欺压百姓的虽然也有，却相对于从前，得到了极大的缓解。
百姓有事，涉及妖魔鬼怪的，可以去龙神庙，祭拜幽冥鬼神，自会有幽冥地府之修士，去处理。
现在幽冥府主，便是祝九幽，百姓们一般喜欢戏称他为阎罗王。
也与纪身上的气息不同。
薛尔思哭笑不得，却还是接过了冰葫芦，仔仔细细的看着，感叹道：“是啊，人未变，味道却不曾改变。这昭阳还是我等人族的昭阳。”
“我不在乎，毕竟你要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擅长之地，有人运筹帷幄，决胜在千里之外;有人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有人百步穿杨，千里之外取人首级，而我便是享受这份属于读书人的快感。”
薛尔思缺的不是为国牺牲，为人族读书的理念，他缺的只是这一点点的残缺，以及不圆满。
“我那时候只知道，我该读书，也必须读书。因为自小，我的父亲便告诉我，我只能为活下去而读书。”
便会听到纪，继续道：“六岁那年，束脩不够，父亲又凑了一笔钱，供我读书。而一直舍不得多吃一口饭，一切好东西都要留给我的二姐，也不见了。”
“我创立了一道，后世有贬有赏，也有嬉笑者，不乏不屑一顾人。”
玄景闻言帝叹了口气，道：“我昭阳皇室，确实作恶多端，杀百次也不足与偿还恶果。不过在下还有些用处，这残余之身，还能为龙皇陛下所用。”
“算了，这冰葫芦也算吃完了，走了走了，不陪你玩了。”
他不愿再想下去。
纪微微动容，点了点头。
他仍旧是道士打扮，看着薛尔思，淡淡道：“当不得陛下二字，薛大人还请不要妄言。被龙皇陛下听到，便不好了。”
“我为家中第六子，上有三位姐姐，以及两位哥哥。家中贫困，一日三餐不知所寻。说起来，那时候最大的愿望，便是这一串不足一文钱的葫芦，日日夜夜思念，不知其滋味。”
薛尔思一愣。
反正，说得很难听。
三人在田埂驻足，纪先是拍了拍小青的小脑袋，道：“去玩吧。”
“二十岁，我熟读天下书籍经文，纵横昭阳四野，朝堂之上，再无敌手。”
看来，他真是放弃了某些执着，重立了自己的读书之道。
“千年来，他们都说我是个喜欢杀人诛心，口蜜腹剑，口诛笔伐，表里不一之辈。是最阴险的读书人。”
这铜钱的来历，莫不是……
……
薛尔思闻言，摇了摇头，道：“恼？为何要恼？大家只不过是理念不同罢了，他们为昔日昭阳皇族臣子，我为龙皇麾下之人，终归不过是各自的理念不同，说起来，我其实还挺佩服他们的。”
纪见状，叹了口气，刚想说什么，却看到一位卖冰葫芦的商贩从二人身边走过。
那些天天喊着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者，其实他们的读书才是最不纯粹，也不干净的。
然而，更残酷的还在后面。
纪走后，薛尔思又站在原地，静默了良久。
薛尔思不置可否，片刻后，继续道：“陛下可知，我曾建议龙皇将你斩首示众。毕竟昭阳皇族作恶多端，不杀你不足以平民愤。”
“佩服？”纪嘴里念叨着这两个字，又问道：“为何？”
“龙皇三脉、分列天地人之中，统管一切，有龙皇陛下在，吏治清明，风调雨顺。我们读书，又有何用？我们儒道之路，又何在？”
“站在龙皇这边，你可以说他们墨守陈规，你也可以说他们不知悔改，但无论如何，眼下仍旧坚持着自己理念的人，不多了。”
薛尔思淡淡道。
其实就相当于龙皇的祭祀。
也不再局限于夫子旧日之道。
薛尔思缓缓自其中走出，背后是一帮对他怒目而视，指指点点的学宫老人。
暂时是圣女灵礼管辖，养龙寺等从旁辅助。
“九岁那年，四哥也去了。”
纪摆了摆手，头也不回，哈哈一笑，道：“夫子？那可是圣人，一心为他人的圣人，老子只喜欢自私自利，才不是他哩。”
从此自由，再无束缚。
薛尔思缓缓收回了体内的力量，冲着纪微微鞠躬，道：“所创之道，只为自己。读书也只为自己而读，于他人有用无用，又有何干系。”
纪继续说道：“那是我五岁的时候，我父亲有一天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些铜板，光了这些铜板，让我拜入了村子里的一位先生为师。那一日，父亲高兴，便给我买了一串葫芦。那滋味…至今记忆犹新。”
至于这些人怎么看他，并未关注，或者是一点也不在意。
而神道则负责监视幽冥和人道二脉，同时也处理龙皇信仰、妖魔鬼怪诸事。
沉默了片刻
他告罪一下，随后购买了三根冰葫芦，一根塞给了小青，一根留给了自己，一根递给了薛尔思，道：
“好久没吃这昭阳京都的冰葫芦了，味道还是那般好，这人虽变，味道却不曾改变，你要不要试试？”
只是，薛尔思却并不在乎，他来这旧日学宫走上一遭，也只是带走了自己师傅万化龙的一些遗物罢了。
薛尔思微微一愣，皱了皱眉头，一拱手道：“不知陛下，所等何人？”
城外芳草青青，由于刚下过灵雨，百姓们正趁着土地湿润，进行播种。
“我创之道，始于浩荡天恩，逐百鬼夜行天下无双，风无声心如止水，光无影七剑无衡;海纳百川，浑然依啄。”
管理的倒是比较杂一些。
“千年之内，我涉及黑山白水，历经百劫千难，为的就是在我每次人生中找到属于我的书。”
薛尔思一阵沉默，随后才道：“时至今日，眼下场景，龙皇陛下横扫四方，四国各大势力无不闻风而动，尽数投降。”
“七岁那年，三姐也哭着离开了我，此生再未见过。”
从一开始只想着为生灵做点什么，为天地贡献自己，到现在只为自己读书，虽看似退后一步，立意下乘，但也从此海阔天空任鸟飞。
“十二岁那年，我的父母，也在邪魔动乱中，死了。”
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