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尖热度并着那样的柔软细腻，令赵行眸色略暗些，不动声色抽回手：“在想什么？”

他想也不想就应道：“好，你说什么事。”

赵行想起景陆说的，柳明华到大相国寺清修三月，或许和珠珠有关。

她一脸坦然说这话，赵行反而更觉得她赤诚难得：“所以你想法子借母后的手，罚她到大相国寺清修三月，以作警告？珠珠长大了，变得这么聪明了，那怎么又把她推你落水的事情告诉我呢？”

“二哥哥再帮我件事吧。”姜莞心思微转，想起自出府就惦记着的另一件事。

姜莞弯眼笑：“等到了汝平，你借我几个脸生些的奴才使，长安和长宁都是姑娘家，不方便去盯韩沛昭的梢。”

好一个天家纷争，彻底把姜莞引入歧途，致使她从此对赵奕深信不疑。

那天她早早进宫见母后，从含章殿出来同柳明华拌嘴的事儿，他再进宫时留心打听过，含章殿的宫人们却是另外一番说辞。

但他吩咐过的事，已经交办下去，不会再改口。

赵行去拨弄炭炉的手顿了下，侧目过去，神色认真：“柳国公府落水，真是她推了你？”

景陆也只是怀疑而已。

身边的长辈或兄姊，又致力于将她养成深闺小白，用尽全身力气呵护她的天真，什么都不告诉她。

他面色沉沉：“你怎么不告诉皇婶？”

果然她脱口而出说完这些，紧跟着就叮嘱赵行：“你不要去跟姑母说。”

果然是他干的！

真是一点原则都没有。

偏偏赵行最爱她这幅样子。

赵行的手在眼前晃，姜莞未做多想，攀上他手腕，强行拉了下去。

从前是这样，现在还这样。

姜莞乍然听见的时候就想着天底下也不会有这么凑巧的事，闺阁女孩儿外放印子钱，手上过了人命沾了血，就算有柳国公府替柳明华遮掩兜着，名声也坏透了。

她不是没有怀疑过——譬如赵奕乳母被杀那件事，她当年也是试图找人求证过的。

而赵行呢？

姜莞鼻尖又有些泛酸。

他会私下里整治柳明华，也纵着她不闹到长辈面前去。

她也只会在他面前恃宠而骄成这样。

至于柳明华到底做没做过，恐怕只有她和姜莞两个人清楚。

这又像极了赵行为她出气的手笔。

又是韩沛昭。

他沉默许久：“你盯他的梢干什么？珠珠，他跟你表姐有婚约。”

姜莞愣了下，再多怔须臾，旋即反应过来他这幅表情是怎么回事，噗嗤一声笑出来：“我知道啊！你自己都忘了这件事，还是我告诉你的呢。”

“所以？”赵行挑眉，语气仍旧不善。

(本章完)